段時間,身體養得和從前差不多一樣,早就行走自如了。要不然阮雲飛也不會不繼續追究魏帝的過錯。
沒一會,阮汗青就領了一個人進來,這人穿著紅袍,不僅驚豔,還十分的喜氣洋洋。不過他臭著臉,看上去極不情願湊這個熱鬧。相較於他,阮雲飛的臉更臭,臭不可聞,不過沒有發作,因為之前阮汗青告訴過他,五弟的病情之所以有根本性的好轉全是司徒笑的功勞。
沈擎蒼也表現得很大度,雖然沒有笑,仍是招呼他坐,在魏靖恆的目光下,司徒笑就像一個被管制的小孩,氣呼呼的又不敢造次地挨著阮北望坐了。
“叫大哥。”魏靖恒指了指阮雲飛,頗像發號施令地說。
“大哥好。”那人乖乖的,很有禮貌地叫了聲,遂垂下頭。
不知為什麼,沈擎蒼有點想笑,他忍住了,大聲說:“大家吃菜。有什麼恩怨都過去了,無需再放在心上。”
這話不但調節了氣氛,也緩和了某些人的心理壓力,可謂一舉兩得。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們,阮北望和司徒笑已經成了婚,婚禮是我和阮汗青替他們操辦的。”
幾人臉上呈現了些微驚訝之色,阮雲飛更是忍不住拍桌子,他怎麼能讓五弟嫁給這樣的禽獸!見狀,阮汗青趕忙解釋:“司徒笑現在對五弟很好,那些毛病他早改了。”
阮雲飛這才沒有說什麼。但臉色僵著,桌上的菜一點沒動。
不一會兒,又有人敲門,沈擎蒼站了起來,熱情地迎過去:“肯定是重華來了!”
如同變臉一般,阮雲飛立刻舒展開眉頭,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探,一副望眼欲穿的樣子,司徒笑心裡非常鬱悶,繼而覺得不可思議:這有什麼好吃醋的?自己這個樣子怎麼好似沒有得到家長認同而暗自糾結的女婿?
不過他忽略了一個事實,他不是什麼女婿,而是貨真價實的兒媳。
沈擎蒼正要開門,卻被趕來的阮雲飛搶先一步開啟,看到眼前的一幕,兩人愣了──門外除了阮重華還有一堆孩子站在那,清一色的男孩,不過高矮胖瘦不一,全都睜大著眼,像看到新奇事物一般閃著好奇的眼神。“不好意思,大哥,我來遲了。”阮重華的臉有些泛紅,真正讓他感到害躁的,恐怕是他身後的那些小家夥,
沈擎蒼比阮雲飛先回過神來:“快,快進來,天這麼冷,別把孩子凍壞了。”
阮重華這才招呼眾子進門,在門要關上時,他扭扭捏捏地又說:“還有一個人在門外,他能進來麼?”
那兩人面面相覷:是誰?
沈擎蒼突然想起了什麼,握住愛人的手捏了捏,在他耳邊輕聲說:“無論是誰,你都不要生氣,能做到麼?“
阮雲飛滿面狐疑,但迫於重華殷勤的目光,還是點了點頭。
門縫裡,擠進一個人,這張臉他十分熟悉,他很想一腳將他踢出去,要不是腿被沈擎蒼及時按住。孃的!
進來的正是霍負浪,他面無表情,手裡提了些年貨,得到同意後,他迅速閃了進來,且站得遠遠的,假如阮雲飛動手,也好閃避。沈擎蒼擋在他們中間,嘴裡招呼著:“快,大家都等著,飯菜都冷了。別磨磨蹭蹭的。”
諾大的宴席,因為有了十個孩子的參與,瞬間變得狹小了,於是分成了兩桌,孩子一桌,大人一桌。小孩扎做一堆,話便多起了,你一言我一語,鬧翻了天。雖然有兩人他不待見,但兄弟們都差不多到了,阮雲飛仍舊很高興,也和大家一起喝酒,喝了一杯又一杯,臉慢慢紅了,沈擎蒼捏了一下他的腿,意思是叫他少喝點。阮雲飛揮了揮手,叫他少管閒事,開心之餘,心裡不由嘆息:如果四弟在,那就好了。
阮重華滿臉微笑,雖被灌了不少酒,但依舊欣欣然地接受著大家源源不斷的好意,桌上只有司徒笑和霍負浪鮮少有人問津,還是沈擎蒼不計前嫌,時不時敬他們一杯,兩人才不至於倍感冷落。吃到一半,孩子們擁上來拜年,大人們樂呵呵地散發壓歲錢,問問這個的名字,又問問那個年紀,再誇誇另一個的伶牙俐齒,氣氛非常活躍。
宴席接近尾聲的時候,門又響了。“哈哈,真是貴客不斷啊。”阮雲飛醉熏熏的,也沒在意,他想不出還有誰會來敲門,只有沈擎蒼和魏靖恆知道來者的身份。“雲飛,汗青,重華,我和靖恆要送你們一份大禮。你們到時可別太驚訝!絕對是重頭戲。”
阮汗青笑:“是什麼啊,神秘兮兮的。”
(強強生子)第一百九十九章
沈擎蒼笑而不語,只轉頭對阮雲飛說:“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