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夏星微微一笑,掐著王二的脖子輕鬆地提了起來,在空中晃了晃;像是抖著一個破布袋般:“如果我說不呢?”
從洛雲的角度看不見王二的臉;卻能看出他身體是軟綿綿的,半點力氣也沒有。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的手指在微微顫抖,似乎有心卻無力;洛雲便明白了,夏星恐怕是用了什麼邪門招數治了他的力氣,令他無法動彈而已。
想到這點,洛雲才算是鬆了口氣,穩住心神,沉聲道:“你一人?”
“不錯。”夏星如閒庭信步,手上一用力,王二的身體便如受了驚般顫抖起來,雙腿抽搐,喉頭髮出窒息的聲音,映著他的笑容詭異非常,“人一多必打草驚蛇,況且,只要制住了王二,洛公子還能如何?”掃了眼洛雲握鞭的手,續道,“還是說,洛公子打算一拼呢?”
洛雲見王二這付樣子,心頭一涼,沒有猶豫便扔掉了鞭子,攤開雙手示意。夏星笑得冰冷,手中一鬆,王二便落在地上,癱作一團,只有伏著的身子微微起伏,表示他還活著。
洛雲見王二背部幾次用力,不正常地鼓起,便知他大概是面朝下堵了口鼻,無法呼吸。他瞧見夏星不言不語的樣子,把心一橫,走過去把王二翻過來一看,果然是被葉子堵了口鼻,滿面潮紅之色。
他趕緊把葉子泥土抹掉,見王二眼中一片怒火,知並未失去意識,這才勉強放下心來。稍一抬眼,便見到夏星慢慢走過來的兩條腿,一時之間心中轉過千百個念頭,只能低著頭,暗自著急。
“看洛公子這身形,該有五個月了吧?”夏星的聲音極為溫柔,聽在洛雲耳中卻如同妖魔之語,“主人已經很著急了,等不及要看看自己未出世的兒子了。”
這話對洛雲來說不亞於五雷轟頂,他猛地抬起頭瞪向夏星:“你說什麼?”
“我說了什麼?”夏星仍是笑,“我就是說那般意思啊。”
洛雲顫了一顫,厲聲道:“不可能!”
“哦?那麼,洛公子對於那一夜風流有什麼印象嗎?”
洛雲氣息一窒,說不出話來。
“所以,我哪裡胡說了?”夏星攤了攤手,“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個孩子是白莊的?你們又不記得那一夜的事,我說了你又不信。”
洛雲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那一夜他與白莊確實都毫無記憶!
那一夜的蹊蹺洛雲一直放在心底,與羅浩在一起時便說過,羅浩也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便叫了來羅林問個明白。沒想到,羅林卻乾脆地道:“不知道。”
“不知道?”羅浩一瞪眼,“我不是吩咐你跟著小云兒的嗎?”
羅林臉色一變,訥訥地道:“我是有跟著……”
“有跟著為什麼會不知道?”羅浩驀地反應過來,“不對,如果你跟得好好的,為什麼白莊會和他一個屋?我不是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讓男人和他同房嗎?”
羅林低下頭,一臉氣悶地道:“我跟丟了一會兒。”隨即又委屈地喊,“這不能怪我!那夜頭天下午時哥你不是跟人打架的嗎?我忙著給你收拾善後,就跟丟人了。”
“我叫你胡說!”那一夜可算是白莊與洛雲的孽緣初始,一想到這裡,羅浩就咬牙切齒地拉扯羅林的耳朵,“你是不是去湊熱鬧了?去吃小姑娘的豆腐了吧?我說過多少次,你這拈花惹草的毛病遲早害死人!”
羅林哀哀叫了幾聲,最終老實交待了:“就耽誤了一會兒,等我跟過去後,哥已經和嫂子住進一個房了。後來我還進房去看了,可是那時候他們已經……還是我給他們蓋的被子呢!啊,爹,別打臉!”
想到羅林看見的場面,洛雲的臉已經紅到脖子根了,饒是白莊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臉頰上也染出幾分薄脂。
“你騙我!”
“你就當我騙你好了。”夏星蹲□來,笑眯眯地道,“反正主人也不介意養別人的種。”
夏星越是這般說,洛雲便越是慌亂,這個孩子是他與白莊間最大的羈絆,若是不幸夭折或是沒了,這倒也還好,但若是這個孩子是別人的,他簡直不能想像白莊聽見這話時的臉色。
為什麼想不起來!為什麼會想不起來!?
洛雲的心中反覆喊著這句話,到後來,已經隱隱有些走火入魔,待一低頭,看見王二吃驚的眼神,剎時胸中一口氣上不來,只覺得全身筋脈劇痛,臉色煞白。
夏星一直注意著洛雲的動向,雖然早知雌果之子只有在心愛之人遇險時才會爆發神力,但上次海戰時吃的虧還歷歷在目。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