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大夫滿頭冷汗的走了後,洛雲氣得發狂,道:“昨晚才行房,今、今日便查、查得出?”
相比之下,白莊倒是絕對心情不錯。
他本來就沒有什麼心上人,洛雲武功不錯、長相不錯、身體也不錯,脾氣也與他挺相合的,而且那個把柄看起來也挺有用的,作為替他生孩子的人真是太合適了。
心情一好,說就多了,終於成句了:“你又不是女人。”
洛雲不死心地喊:“再請大夫!”
一連七個大夫,已經把這小城中的大夫請了個遍。在連聽了七次“恭喜公子”或者“恭喜少俠”後,洛雲提出要去大城鎮。
“名醫。”
“名醫一樣。”
洛雲煩燥啊,鬱悶啊,氣苦啊,怎麼順都順不了氣啊!
雖然他為人陰險、愛好虛名、貪圖財富……但是好歹他沒有做出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啊,平時也經常救個弱女子、鋤個惡徒什麼的,至於落得如此個下場嗎?
他很想哭,不過二十有五的大老爺們光著身子躺床上為自己懷孕哭,這種事光想想他就一陣惡寒。
“餓。”
“起來。”
“解穴。”
“忘了。”
倆人像是對暗號般說完後,白莊解了洛雲的穴,雖然立刻想了一百種不動用真氣殺掉眼前人的方法,他還是謹慎地問了句:“落胎會如何?”
“死。”
洛雲又問:“生時可危險?”
白莊瞄了他一眼:“沒有我,你生不了。”
洛雲疑心大起:“為何?”
“夫者須以真氣護你心脈,撐過剖腹方能生子。”
呆了半晌,洛雲問:“你有什麼想、想不開的要用、用這種法子、子自盡?”
白莊這下確實是笑了,不是淺淺的笑,而是如同怒放牡丹般,豔麗得幾乎令人無法目視。
洛雲頓時懷疑白莊是因為這笑容幼時被登子徒強了所以才變成冰塊並且斷袖了的。
他火熱的視線剛一看過去,白莊就說了:“我幼時很好。”
“……”
“不止你問過。”
“為何不說話?”
“懶。”
“……”
洛雲覺得自己在做夢,昨天這時候他還想著開春了是不是去蘇杭玩一趟,今天這時候他卻和白莊同坐一桌,腦中想的卻是怎樣能夠令肚子破了又不疼。
“麻藥?”
“無用。”
“點穴?”
“無。”
“打暈我?”
“無。”
塞一口饅頭到嘴裡,洛雲腦袋想得要爆炸了卻不得其法,不禁有些惱怒地道:“你怎知的?”
白莊慢悠悠地喝下第三碗粥:“我見人生過。”
洛雲臉色發白:“怎樣?”
“血流成河。”
洛雲發覺白莊雖然說話少,但總是能夠令他小心肝一跳一跳的。似乎是看出他的情況不太好,白莊捉住他的手,語氣裡難得帶上了一絲情緒:“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廢話,我死了你孩子也活不了!
洛雲把手中的饅頭直接照著那張美人臉扔了過去:“我不想疼!”
“無法。”白莊迅速收回了手,握住饅頭吃起來。
洛雲這一下扔不自覺地帶上內力,頓時一股針刺般的寒流從腹中傳至全身,令他抖如篩糠。再看白莊,仍舊不緊不慢地吃著饅頭,似乎一無所覺。
故意的!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等饅頭消滅光了,白莊還慢條斯理地舔了舔手指,雖然畫面撩人,但洛雲半點欣賞的心情也沒有,咬著牙關求饒:“疼!”
“不可妄動真氣。”白莊這才轉過眼來,悠悠地道,“我不喜說話。”
言下之意不要讓你說第二遍是嗎?
我記下了!我記下了!你等著!
在內心哀嚎一百遍的洛雲很快屈服於疼痛之下,忙不迭的點頭。只見放在桌上那隻手勾了勾手指,白莊居然連手臂都懶得伸過去,就這麼手背靠桌手心向上看著他。
洛雲在座位上蜷成蝦子,深呼吸好幾回,才顫抖著把手一點一點艱難地挪到白莊手中。兩手交握,一股溫暖純正的真氣順著經脈傳了過來,那冰寒的“針”一遇到這真氣便如狂風入籠,乖乖回至腹下,不一會兒,他便滿身冷汗地趴在桌上,一根手指也不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