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決心了,跟著回羊頭崖鄉派出所了。
從二級路再駛進鄉路還需要一個多小時,路面坑坑窪窪的,顛簸得厲害,快到年關了,路上少見行人行車,而餘罪像下意識一般,已經開始思忖眼下必須管的事了——偷牛。
可這路破成這樣,山又高成那樣,往山上的路,連毛驢車都上不去,而一頭成年的大公牛,標準體重都要有一千斤左右,還是活物。而且在這個鄉里鄉親幾乎沒有陌生人的地方,生面孔你敢拉頭牛走,餘罪估計得被老百姓揍個生活不能自理。
可恰恰最不可能的事,就是現實中發生的事,不但偷了,還偷走了三頭。觀音莊四十多戶上百口人,找了一天一夜,除了找回幾堆牛糞來,一無所獲。
“狗少,你會偷牛嗎?”餘罪突然若有所思地問,因為他想了好幾種辦法,好像都偷不走重達一噸半的三頭牛。
“啊?”李逸風一驚,訝異了,想了想道,“沒偷過啊,我只偷過我爸的錢。”
“偷你家裡算什麼本事,人得自強自立,要混得好,往自己家裡拿。”餘罪道,教育著小狗少。狗少吧嗒吧嗒瞪眼睛怔著,捱了一巴掌才清醒,就聽餘罪問著:“快想,怎麼能悄無聲息地把牛偷走?”
“先捅死,卸成牛肉。”
“不可能,一個兩個人辦不成這事,殺牛就夠難了,再扛幾千斤東西,而且能不留下痕跡……否決,偷走的絕對是活牛。”
“要不套走?我們偷狗都是套走的。”
“笨蛋,牛多重,它不願意走,三五人根本拉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