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道。一下子逗得安嘉璐笑得花枝亂顫。看著安嘉璐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中笑意盈盈,餘罪知道自己又成了美女寂寞生活的最好調料了。
閒聊甚久,餘罪不時地提醒著時間,安嘉璐終於下定決心告辭的時候。餘罪的電話響起來了,餘罪看了看號碼,沒接。正準備下車的安嘉璐卻是又坐回了座位,問著餘罪:“我猜是位女人的電話,就是那位禁毒局的女警?”
“這是派出所的電話,我的屬下。”餘罪道。
“你別把自己扮成敬業的人好不好?”安嘉璐明顯不信,不過似乎不得到答案就不準備走似的。
“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看看所長是如何處理警務的,不過僅限於你知道啊,別被雷倒。”餘罪道。這是鄉警李呆的電話,餘罪知道他又有什麼事要請示了,直接摁開了擴音,一下子車內響起了濃重的鄉音:“所長啊,你在哪兒?出事啦,出大事啦……你趕快回來,不對,是指導員,我姑夫叫你趕快回來……”
這話說得好急,聽得安嘉璐有點異樣。餘罪更異樣了,粗嗓大氣吼著:“呆頭,咋啦?失火了?”
“沒失火,牛丟啦。”
“誰的牛?”
“觀音莊的。”
“自己找找嘛。說不定自己就回來啦。上次不誰家狗丟了,結果是你們燉著吃了?”
“不一樣,丟了好幾頭!咱們不參與不行啦。”
“牛又沒建戶口,你讓我所長怎麼找啊,又不是把小孩丟了。”
“哎哎,所長,話不能這樣說,小孩丟了,婆娘能再生幾個……這牛丟啦,家裡婆娘她生不出來呀,都急得跟啥樣的……”
“好了好了,我明天就回去……”
“那我們等你啊……”
餘罪掛上電話時,安嘉璐早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笑著問餘罪:“這就是你們的警務?”
“那可不,防火、護林,捎帶給老百姓找牲口,順便幫吵架的婆娘們說說理,基本就這麼多……我還真得回去了,出來溜達好幾天了,沒準亂成什麼樣子呢。”餘罪道。
安嘉璐笑著下了車,招手再見,她看到餘罪搖上了車窗,踩著油門加速,頭也不回地飛馳而去了。一瞬間她的笑容有點凝結,她感覺到餘罪似乎巴不得離開似的,她也感覺到了,和餘罪在一起那種心跳的感覺,那種快樂的感覺,都隨著他的離去很快地就消散了,剩下的,都是悵然若失……
鐵警虎威
李逸風打著哈欠醒過來時,朦朧間已經看到了起伏連綿的山巒,一大早就被所長拖著上車回鄉了。狗少上車就睡,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了,此時他開啟了車窗,吸了口山間的冷冽空氣,哆嗦了一下,看了看所長,雷了餘罪一句:“所長,停個車,我要尿尿。”
“賤樣,看見個妞兒把自己喝成這樣?”餘罪笑罵了句,慢慢地靠邊停車。李逸風跳下車,葷素不忌地站在路邊,使勁往遠處揚水,嘴裡“哦哦”喊著,後面下車的餘罪,順著就一腳,把狗少兄弟驚得尿了一褲腳,回頭要理論時,餘罪卻是遞著礦泉水和飲料來了。
就著水洗洗臉,漱漱口,灌了一口果汁,感覺好多了。李逸風眼巴巴瞅著餘罪,心裡有點隱隱感動,狐朋狗友不少,可絕大多數都是恨不得把你灌成死豬的主,像所長這樣關心自己的,還真不多。上車時他印�帕車潰骸靶恍話。�喔紜��歉觶�一叵爻切脅恍校俊�
“為什麼?就不想上班?”餘罪反問著。
“不是,我……不想見咱們那指導員,那個……”李逸風難為地道。餘罪在這事上可不通融了,沒搭理他,狗少哀求著,“哥啊,您是我親哥,暫時不能回去啊,還有虎妞呢,那丫頭野,他爸開洗煤廠的,別帶上一幫民工來幹我,我可咋辦?”
“你爸不武裝部的嗎?還怕跟她打架?”餘罪笑著問。此時餘罪也瞧出為什麼李逸風對虎妞極度忌憚,估計還有這個層面的原因,不過餘罪向來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他略一思忖便道:“不能躲,你躲初一,她能追砍你到十五,就站那兒,看她敢怎麼著?現在耍流氓都不定罪啊,可她要敢傷害,我第一個抓她。”
這話聽得仗義,給了李逸風增了很多信心,他一挺胸,剛找到男人的感覺,不過馬上又萎了,苦著臉道:“哥哎,我不怕虎妞,她打就打唄……我還是怕咱們指導員。”
“怕個屁,所長當家還是指導員當家?有警務都是老子說了算,他敢對你指手畫腳,我給他好看。”餘罪道,這一說,卻是讓李逸風更高興了,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