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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這一聲吼得聲嘶力竭,觀者動情,聞者掉淚,就是讓哥幾個覺得有點太科幻、太不現實了……

也在這一刻,汪慎修的手機響了,手機就放在一個精緻梳妝檯上,鏗鏘的旋律和滿屋的春色格格不入。他終於作了一個讓他也覺得很奇怪的決定,脫下疊好帝豪發的那身昂貴的西裝,換上了已經扔在角落裡的服裝,對著心形的鏡子,整了整衣領,就像整過無數次的警容一樣,都是下意識的動作。

出來的時間不長,已經落下夜生活過得太多的毛病了,鏡子裡的他,蒼白失血的臉,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在重新穿上舊裝時,他站著,一瞬間想起了遠在嶽西省的家,想起了警校那幫狐朋狗友,想起了初到濱海的茫然無措,更想起了這短短的時間和經歷,彷彿讓他經歷了一個世紀一樣。

漫長,而又讓人難忘。

手機被摁掉了聲音,鏡子裡又出現了一個她,韓俏,姣好白皙的臉蛋。她伏在汪慎修的肩上,似乎在對比兩個人是不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卸妝的俏姐兒沒有那麼俏,眼睛有點陷,顴骨有點高,儘管還是那麼美麗,可美麗中帶著一種讓人心酸的疲憊。

明知道的結果,在到來的這一刻,依然讓兩人相對無言。汪慎修回頭時,恰恰看到了俏姐兒低頭悄無聲息地拭過眼角,於是又一個讓他愧疚的情緒出現了。他能感覺到,兩個人在愛慾中的呢喃,在相對時的依戀,都不是假的,可又偏偏出現在本不該出現的兩人之間。

韓俏沒有回頭,她依然沉浸在一種不可名狀的憂傷中,此時的汪慎修一身淡藍色的服裝,恍如初見之時,那時候,她怎麼也沒發現汪慎修居然是一個不名一文的流浪漢,居然敢去帝豪混飯。她更沒想到,在挽著這個羞赧和憂鬱的大男孩時,自己會莫名其妙地憧憬著對她來說已經很遙遠的愛情,當然她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是一位流落在濱海的預備警察。

不管是什麼吧,緣分在這個清晨已經走到頭了。她佇立在視窗,頭也不回地說著:“走吧,電話又來了,別忘了買單,我的身價你知道。”

話裡有著一股子怨氣的冷峭,汪慎修輕輕放下了隨身的物品,包括在夜總會掙得不菲的小費,也許僅僅是稍減心裡的愧意而已。他知道,俏姐在斷絕他最後的念想,寧願把這一夜當成交易。

他輕輕道:“俏姐,我知道我給不了你什麼,如果留下來,還得你養我……我一直活得就很窩囊,我想有一天成為養得起你的男人,而不是這麼一直窩囊下去。”

韓俏沒說話,汪慎修默然無聲地出了門,最後依戀地看了一眼,掩上門時,聽到了房間裡啜泣的聲音。聲音很大,幾乎讓他心神失守。

他摁開了手機,聽著那熟悉的旋律,腦海裡卻是揮之不去的倩影,眼角上,莫名地沁出了幾滴不該有的清淚。這一刻,他所有的想法都消失了,他覺得自己根本不忌諱俏姐兒是個小姐,他只恨自己,恨自己患得患失,不像個男人。

這一天,扔在濱海各個角落的學員,不論是失意的還是得意的,不論是顧慮重重的還是了無牽掛的,都在向著一個地點集合:天河區,警體訓練館。

那是接受簡單任務的地方,任務確實很簡單,但經歷的事,又怎麼能用一個“簡單”概括得了?

天差地別

第一個報到的是董韶軍,這位男生讓高遠、林宇婧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長相和性格一致,中規中矩的北方漢子。報到後董韶軍坐在簡易椅上,手撫膝,背挺得筆直,一聲不響。這個人在監控中一直就在山區景點靠撿拾破爛過了四十天,想想他所經歷的,兩位警察都有幾分由衷的敬佩。

接下來的就不入眼了,滑鼠、豆包、餘罪、李二冬同乘一輛車來的,熊劍飛和他們前後腳。進門後,豆曉波便驚聲尖叫,看著董韶軍大呼一聲道:“我靠,你居然沒餓跑,那我們還混什麼?”

眾人都一笑,一起玩的人裡面,就數董韶軍和駱家龍學業不錯,他要沒被餓跑,其他兄弟們的希望自然不大了。不過此時可不像剛來時那麼患得患失,要是落選的話恐怕連機票都省了,哥幾個不用回去了,直接在濱海就業了。瞧人家滑鼠哥,待人接物練就得比以前更圓滑了,進門上前就握著高遠的手,殷勤道:“哥哎,哥哎,還認識我不?街上多虧您老救我了一次,還沒謝您吶。”

這傢伙殷勤得生怕和陌生人拉扯不上關係。高遠沒理他,指著簿子道:“上交卡片機、追蹤器。”

眾人輪番把裝備交了,一坐下,這四人前後圍著董韶軍,非常奇怪這傢伙怎麼能堅持下來。董韶軍也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