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餘罪乾脆喊著服務員,要了兩份米線、兩個滷蛋,再加一碟小冷盤,點好了再看周文涓,她像進考場一樣,正襟危坐著,就差雙手背在背後了。不用說,這位農村來的同學,天天窩在學校裡,除了大食堂怕是一學期都下不得幾回館子,更別說和男生一起。餘罪不忍逗她,小聲道:“來飯店吃飯要顯得自然點,不能跟上專業課一樣,盯梢一樣看人啊。”
周文涓笑了笑,點點頭,不過還是咬著嘴唇不好意思說話,或者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出於感謝邀請了餘罪,其實還生怕他嫌這地方不夠檔次。看餘罪這麼自然,她倒慢慢放下拘束了。
大店的排場,小店的味道,這地方的味道著實不錯,大碗的米線漂著綠油油的青菜,清亮的湯又辣又鮮,半碗下去已經是額頭見汗。餘罪看著默然不語的周文涓,隨意問著:“文涓,不是以前都克服這個毛病了,怎麼今天上午又犯了?”
“我……我也不知道。”周文涓困惑地搖搖頭。
雖然不說,不過餘罪心裡能揣摩個七七八八,她是對這事太過重視了,一重視就緊張,一緊張就昏厥。以前都笑話周文涓穿得老土,除了學員裝就是上個世紀的碎花布衣服,不過後來大家知道這位女學員假期不回家打工賺學費的事後,就沒人笑話她了。可這一次,處處要強的周文涓要栽在天生的缺陷上了,餘罪斟酌著,都不知道怎麼安慰一句,隨意地找著話題道:
“你想留在省城?”
“嗯,想,我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