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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身上、臉上的血跡。此時早飯時間已到,送飯仔在傳遞道上敲打提醒著,有人喊了聲,早有犯人端著一摞塑膠飯盒,從幾寸見方的鐵製通道上遞出去,然後外面傳進來的是一盒盒冒著熱氣的早飯。

餘罪深嗅了一口,清香的白米飯,從來沒有聞到大米也會有這麼香的味道。他扔了衣服,到了接飯的地方,手撥拉開幾人,提了兩盒飯,也不知道誰的塑膠勺子,拿著便走,坐在打著鐵框的水泥通鋪邊上,狼吞虎嚥地大口吃著。結果吃得太急被噎了下,他正揚著頭,面前突然出現了一杯熱水。

咦?是那個臉上幾顆痦子的瓜娃子,賠著笑,拿著塑膠缸子給餘罪遞著熱水,諂媚地道:“老大,呷口水,這米有點硬。”

餘罪不客氣地接過,仰頭幾口,遞迴了缸子,又把剩下的飯掃了個乾淨。飯盒不知道誰的,他往臺子上一扔,打了個嗝,光著腳站在通鋪床上,瞅瞅一人高的水泥置物臺,抽了床看著乾淨點的毛毯,肩上一扛,大搖大擺地出了放風間,到籠子裡見得著陽光的地方,一鋪人一躺,就那麼囂張地打著呼嚕睡上了。

滿監倉的人犯沒人提出異議,包括毛毯的主人傅國生也沒有,沒人再敢挑戰這個新人,那這個監倉的牢頭就要易主了。進來第一天當老大,看守所歷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所有人都看著餘罪的一舉一動,就一個感覺:這個亡命徒,真他媽跩!

同在此時,封閉的環境裡觀察著現場的警察也傻眼了,重點監控和提防的是這個“嫌疑人”的安全。可誰曾想,他差點造成別人的傷亡,而且眨眼間他成了這個監倉的王者。他們盯了睡覺的那位一上午,生怕再有意外。

足足一個上午,滿倉十九位各色罪犯,無人敢近其身。

各有驚奇

滑鼠和豆包分開了,兩人在回省第二日接到通知,分別到新的實習單位報到。豆曉波去了省廳刑偵處直屬的應急分隊,報到第一天就被編入春季集訓,打著五公斤的裝備跟著特警隊一起訓練;滑鼠直接去了二隊,他更慘,第一天就被人手急缺的一個小組編入外勤隊伍了,任務是追蹤一個搞賭博機的犯罪團伙,邵隊長不知道從哪兒聽說滑鼠兄弟眼睛賊,直接把他編進蹲坑盯梢的佇列。

剛開始挺好玩,不過一天下來滑鼠才發現這真不是人乾的活,盯著目標不能有任何閃失,而且要記住你看到的每個細節。這樣一來,吃飯、上廁所都成問題了。光那泡尿就把他憋得肚子疼,他提了點意見,可不料換班的卻埋怨他不該一直喝飲料。

這個憊懶貨色幹了一天就想撂挑子不幹了,可不料心思早被邵隊長窺破了,把他叫到辦公室訓了一頓。這回可不客氣了,實習期都堅持不下來,還想穿警服?邵隊長直接給了個建議:不想幹,滾蛋。

滑鼠的心眼多,可膽子並不大,為了那身警服,忍氣吞聲地又回到那個倒黴崗位上了。

除餘罪外返回的九人都得到了封口的命令,彼此也都不知道各自的下落,不過熊劍飛卻是和張猛搭伴報到的,報到地門上拴著一個“部隊裝備後勤處”的單位牌匾,位於省城郊區,離一個駐地部隊不遠,幾乎就是荒郊野外了。

不過到地方兩人都驚得張大嘴了,這裡居然有一個排的女兵隊。兩人去的時候是上午,女兵整齊的佇列、鏗鏘的號子、有節奏的步伐把兩人看得一時間激動不已,一步三回頭地到了報到的地點。接待他們的是部隊一箇中校軍銜的軍官,撇著嘴說個不停:“媽的,老許辦點小事,還得討人情回去,真不要臉。”

老許自然是許平秋了,聽人家這麼稱呼,敢情不是一個系統,可不是一個系統怎麼讓他們到這兒實習呢?張猛和熊劍飛相視著犯迷糊了,那中校也不再多話,直接把兩人領到大操場,他吼著操練的女兵隊到面前報到,然後隨便指了一位:“秦秀芬,出列。”

一位中等個子,曬得老黑的女兵上前一步,直挺挺地站到佇列之前,中校一指張猛和熊劍飛兩人道:“地方警察來實習,給你一分鐘,把他們放倒。”

“啊?這就開打?”熊劍飛愣了。

“我不打女人。”張猛道。

他一開口,一群女兵哈哈大笑。

“你們要能打過她,就能畢業了。”中校不懷好意地笑笑,把兩位愣人刺激到了。兩人一扔揹包,拉開架勢,互視一眼,左右一讓,張猛衝拳直奔面門,熊劍飛掃堂腿直掃下盤,這一招是兩人為了對付餘罪那個賤人想出來的,配合相當默契,上盤下盤幾乎同時而至。

那女兵眉頭一皺,碎步急速地後退。熊劍飛的掃腿落空了,馬上變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