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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劉星星問。

“哎,對呀,好長時間沒見到馬老了。”李逸風興奮了,又想拖個人下水。餘罪沒吭聲,劉星星已經接下去了:“馬老去小學當義務安全輔導員了。”

“什麼是安全輔導員?”李逸風員。

“就是舉著小黃旗、領著小學生過馬路那種老頭。”餘罪道,看來他知道。

李逸風啞然失笑了,劉星星卻是感嘆道:“赫赫有名的盜竊案偵破專家,就因為一兩起案子的失誤,愣是被一幫小人打壓得分局位置都沒上去……這個破案大會戰,我們這兒也有冒頭的,不過餘兒啊,你挑什麼不行?挑個兇殺案?還挑個潛逃十八年多的嫌疑人?你辦不了,你可就是一醜煞百美,以前乾的都不算;可要辦了,又要成大鍋飯,一人攪一勺,攤到你名下,估計就剩下點涮鍋水了。”

“可要不辦的話,那不是連大鍋飯也沒了嗎?其實吧,誰也有怨氣,總覺得自己的付出和得到的回報不成正比,我也覺得是這樣……可劉隊,不知道為什麼,每每我想脫下警服,撂下不幹時,我總是捨不得。您有這種感覺嗎?”餘罪問。

這問話把劉星星聽得怔了下,也許在他滄桑的臉上,那種感覺出現過的頻率要遠遠高於餘罪。他嘆了句道:“呵呵,有,這天下啊,有捨己為人的,是少數;有坐享其成的,也是少數;大多數都是各顧各人的,咱們沒有成為少數派的能力,也不想落入大多數人的俗套,久而久之,恐怕連自己究竟是什麼人都說不清了。”

“劉隊,三日不見,刮目相看啊,您都快成哲學家了。”餘罪笑道。

“到我這樣想幹什麼都縮手縮腳的年紀,也只有耍嘴皮子哲學比較適合我們了。”劉星星自嘲地笑了笑。

走了三營盤、永樂苑兩個派出所一趟,劉星星在警界混跡多年,人頭人面是相當熟,一趟便找出了要到五原查的兩個人:張素文、孟慶超。

兩人相關的戶籍資料,關聯的銀行、手機、社會關係以及案底資料資訊,已經被片警挖了個七七八八,全部交到了餘罪手裡。中午又邀了反扒隊幾位成員一塊吃飯,大家一聽餘罪又要涉足兇殺案和追逃了,驚得齊豎大拇指,一頓飯都吃得消化不良了。

一忙乎,大半天就要過去了,送走舊友,再進車裡,李逸風正想和餘罪商量下排查這事,兩個人實在勢單力薄,他估計該去拉幾個刑警兄弟充門面了,卻不料餘罪不急,把資料往後一扔,直接問:“記住了嗎?”

“記住什麼?”李逸風愣了。

“姓名、年齡、長相、門牌號、經常出沒的地點,片警不是給你標明瞭?”餘罪問,這是當刑警的基本素質,而餘罪從小鍛煉出的奸商眼光,再加上濱海的磨礪,這一方面肯定是異於常人。

狗少就不行了,一伸手又去拿資料,翻開道:“我再看看,沒記清。”

“不急,慢慢記,下午我準備去會幾個人,就不帶你了,你試著盯盯張素文和孟慶超,先認準人。”餘罪道。

“哎,成。”李逸風高興了,這可算是頭回把他當人使喚了。

“那好,下車,各忙各的。”餘罪道。

“哎!”李逸風一高興,一應聲不對了,回頭瞪著餘罪,“怎麼讓我下車?這是我的車!”

“沒說不是你的車,我辦點事,帶著你礙事。車借用了。”餘罪道。

李逸風愣了片刻,看著餘罪,好不氣惱地迸出一句來:“你不會把我攆去幹活,你去泡妞吧?”

“你看你,幹什麼不能總黏在我背後吧?再說這是給你獨立辦案的機會,你說我要抓到人送給你請功去,你好意思呀?”餘罪反問著。

“那有什麼不好意思?兄弟嘛……你泡妞都不帶我,才不夠意思呢!信不信我告訴安安,你丫和禁毒局那林什麼有一腿?”李逸風梗著脖子不樂意了。

“我靠,找刺激……”餘罪勃然大怒,氣得要揪人,這下管用,李逸風拉開車門就跑。

狗少就這賤性,不抽不走。嚇跑了李逸風,餘罪駕著車上路了,慢悠悠地開著,甚至遠遠地看了曾經上學的警校一眼,每每回來市裡的心境都不相同。回來前總謀劃著要辦很多事,可回來後卻又發現無事可辦,就像今天中午,他總不忍打擾那些同事、朋友正常的工作和生活,畢竟離開的時間久了,再熟悉也會多上一份陌生。

在想見的人中間,最讓他沒有心理羈絆的就是馬秋林了,而自己第一個想見到的人也是他。

餘罪打電話聯絡了下,直往那所聾啞學校駛去。這位老人是給他教誨最多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