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少,那字寫得像烏龜爬。有隊員看見了,笑著示意著袁亮那方向,兩組人終於會合了。袁亮哭笑不得地問著李逸風道:“幹嗎寫我的名字?”
“您老名字就倆字,省紙唄。”李逸風道。
眾人一笑,袁亮狀似生氣地道:“那你寫個正楷字,你這像寫字?扭麻花呢。”
“錯,不是我寫的,我們所長的書法,哈哈,回去收拾他吧。”李逸風笑道。
狗少領著眾人上車,在當地租了輛普通商務車,走走停停。幾人趁著這工夫,有的欣賞城市美景,有的感嘆都市生活不易,袁亮卻是心揪著案子,問著李逸風。李逸風說了:“這不等著家裡的進展嗎?都好幾天了,我們根本沒出門。”
這話聽得袁亮也是好不懊喪。家裡還沒進展的話,他最終沒說出口。
一路駛回了近郊一間衚衕裡的旅館,李逸風分頭招待人歇著。那邊袁亮敲響了餘罪的房間,一進門,卻愣了下。餘罪正光著上身,喝著啤酒,吃著花生米,邊吃邊發呆,他進去才發現了,原來餘罪是看著案件板發呆——餘罪把地圖釘在牆上,下面排著幾乎案發以來的所有照片。
很直觀,也很有心,袁亮笑著道:“不錯啊,餘所,有美劇裡那種偵破的氛圍了。怎麼樣,有結果嗎?”袁亮道。
“我在猜,還沒猜到,你來了,咱們一起猜。”餘罪道。
“猜?”袁亮異樣了一下,仔細地看看整個滬城的城區圖,上面被標記了數個點,那是嫌疑人曾經使用過公話的地方。除此還標有其他顏色的圓圈,袁亮馬上也明白了,那是自動提款機所在的地方,最遠能到離滬城尚有上百公里的蘇杭一帶。
資訊出來的不少,可都被刻意地隱藏了,提款大多數時候在夜裡,提取到的記錄都是個戴著口罩的男子。袁亮異樣地看了餘罪一眼,確實是有心人,把這些從手機上、網上傳送的案情相關東西,都直觀化了,唯一不直觀的,仍然是黑夜裡的一個蒙面人。
“怎麼猜?”袁亮道。
“猜他的職業,猜他出沒的地點,猜他可能在的地方。”餘罪道。
對了,袁亮突然發現變化了,餘罪不像以前那愁苦了,相處這麼長時間,他知道只要對方不一根接一根地抽菸,那就是有轉機了。
“你猜到了?”袁亮好奇地問。
“是啊,就等著你們來呢,真夠慢的。”餘罪道。
“沒辦法,有武器,上不了飛機。”袁亮道,和餘罪坐到一起了,一屁股坐下,搶著他手裡的酒,追問著,“快說說,什麼想法?”
“我猜呀,他是個司機。”餘罪直道,把剛喝一口的袁亮給噎了下。
“說不定這就是他生存的方式。”餘罪又道。袁亮使勁嚥下酒,瞪著眼,一千一萬個不信。
“而且他用的不是本地的牌照。”餘罪又道,袁亮差點把喝下去的酒吐出來。
他異樣地盯著餘罪,不敢相信,可又不敢不信。當時選擇任務的時候,餘罪就徑直到了最沒有可能找到證據的滬城,只因這裡是電話往來頻率最高的地方。
“好好說,別賣關子,我都快瘋了。”袁亮道。
“好,咱們從行為習慣上分析,取錢的時間大多數在夜晚,活動範圍幾乎有三百公里,你說至於麼?在哪兒蒙面取一下不一樣啊?”餘罪道。
“可這不能證明他是司機呀?”
“但你不可否認,如果是司機的話,他可能更方便地辦這些事,可以隨機地選時間、選地點,那樣的話我正好無法排查。”
“理論是這樣,但判斷他是司機,太過武斷。”
“同意,那電話呢?通話的地方選擇,除了市中心一帶沒有,其他幾個區都有,最遠還到了嘉興一帶……不用手機說明他學了不少反偵查知識,現在這東西好學,但另一方面,你考慮下,如果他是司機的話,這就太方便了,在路上走著,隨便找個沒天眼監控的路段,就解決了。”
“你這是什麼邏輯,好像不對。”
兩人爭執起來了,餘罪幾日想出來的方式,看樣子無法說服袁亮。餘罪想了想,咬咬下嘴唇,又丟擲個理由:“根據咱們對武小磊上學時候的瞭解,他的脾氣不太好,性格很梗,屬於不吃虧的那種,所以我覺得他要打工可能性不大,臨時可以,長期他受不了那氣……要是開個車拉客,似乎不錯。只需要一個駕照和身份就可以了,就算被查也是被交警查。”
“你就這麼判斷的?”袁亮不認同地道。
“錯,是判斷他是司機的話,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