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風看案卷,李呆也開始思考,直道:“太武斷了吧?興許人家腦子活泛,做生意掙了錢唄。”
“是啊,要是腦子不活泛的,都沒有成為嫌疑人的可能,早被警察詐出來了。”餘罪道。
“哎,有道理。”李拴羊道。
“那好,這個好查,開飯店的……哎,要不叫上董韶軍,再給他下一傢伙?”李逸風興趣來了。
餘罪笑了笑,擺擺手,同樣的事可不能再幹第二次了,再說恐怕也請不到董韶軍了,那種事說破天也不是什麼好事。他笑著把幾位手下招過來,安排著。
不難,中午一塊去川味火鍋樓吃飯。當然,不告訴袁亮。
劉繼祖,三十七歲,漢族,川味樓火鍋城老闆。
當這個被李呆形容成一頭豬的嫌疑人出現在幾位小警的視線中時,大家都笑了,形容得簡直太準確了——這哥們兩腮肥肉走路直顫,肚子鼓到低頭絕對看不到腳尖的地步。就站在門口,逢人就是一臉諂笑,小縣城來的看樣子大多數是熟客,見面那叫一個親切。
“狗少,你經常逛飯店,知道這個胖子不知道?”餘罪邊吃邊問著。
“不注意,誰顧得著注意他呀,看……注意那位。”狗少的眼睛瞟著,一臉壞笑。
三人跟著一瞟,是坐在櫃檯後的少婦,挽了個髮髻,膚色很白,樣子恬靜。狗少小聲介紹著這是劉繼祖的老婆,典型的一枝鮮花插到牛糞上,惹得一干鄉警哧哧偷笑。
狗少介紹著,這家飯店不大不小,可名氣還是不錯的。開了九年了,坊間傳說劉繼祖上過廚師班,然後在省城當大師傅的時候勾搭了個服務員,再然後就回鄉開夫妻店了。小媳婦不僅長得著實不賴,也著實夠辣,別看人長得恬靜,脾氣可兇了。
為了證明一下,狗少笑著回頭吼著:“嗨,老闆娘,幾天沒見,你又白了啊,咋這麼水靈啊?”
“是麼?那你才來撒?好久都沒見你來啦。”老闆娘應聲,一笑起來甜甜的,看得李呆直流口水。
“那晚上我來啊,你給我留門啊。”狗少調戲道。眾人哈哈大笑,那老闆娘臉不紅不臊直嚷著:“好啊,我先把老公打發回孃家,你一定來啊。”
一說又笑,餘罪注意到了,門口的劉繼祖也笑著打哈哈,看樣子有點懼內,而且肯定也不敢惹狗少這號貨色,繼而印�帕常�睪蟪�チ恕�
一個小小的插曲過去了,狗少得意地說著,這小娘們兒要不是年紀稍大了點,他絕對能勾搭上。而且呀,據他觀察,這小娘們兒在外頭有相好。前些年就聽說她和城建局的一位不清不白,還鬧過離婚,後來對方老婆打上門,沸沸揚揚了好一陣子。後來也邪了,不知是小娘子回心轉意,還是劉繼祖比較,反正倆人是又湊合過了。
四個人邊說邊吃,李逸風說來說去,不離這些狗屁倒灶的家長裡短,李呆和李拴羊算是聽得入迷了。李呆多看了幾眼老闆娘,回頭豔羨地和李逸風說著:“哎,風少,我咋覺得這老闆娘不錯呢?”
“就是,和風少您簡直是郎才女貌一對呀!”李拴羊也恭維著,聽得餘罪撲哧一聲噴笑了。
李逸風斥了兩貨一句,問著餘罪道:“所長,咋鬧?我覺得不好下手啊。”
肯定不好下手,屁大點的小縣城,人頭人面都太熟了,一個不慎就是滿城風雨,就狗少也顧及這等影響。餘罪想了想,抬頭時,那賊兮兮的眼光又看到了劉繼祖從廚房裡出來,領著兩個服務員往樓上一個包間送菜。夫妻倆在吧檯照了個面,卻是那麼平平淡淡,既不覺得親密無間,也不覺得形同陌路。
對,這是結婚很久了的那種感覺,沒有激情之後的那種感覺。
“所長……”李呆要問什麼。
“別打擾,所長在思考。”李逸風打斷了。
“所長玩硬幣才是思考。”李拴羊也知道餘罪的“毛病”了。
“扯,看別人老婆的時候,思考來得更快。”李逸風道,一說腦袋上就捱了一巴掌,餘罪笑著收回了眼神,又拿起了筷子。此時李逸風看餘罪眉開眼笑,他知道有希望了,小聲問著,“所長,您有辦法了?”
“當然有,只要打破他們這平靜生活,說不定就能收到效果。”餘罪道,他現在也發現了,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看到的都是每個不同的人身上可能存在的陰暗地方。
“怎麼辦?您說。”李逸風請教上了。
餘罪筷子點點,方向正是那千嬌百媚的小老闆娘。
李逸風一怔,兩鄉警一噎,隨即心裡都明白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