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妍華聞言,也想起當時在書房裡的情景,當時十三可是笑得在榻上直打滾呢。
她禁不住也笑出了聲兒:“我當時看到他遞帕子過來,一個沒看清……好吧,其實我是故意的。”
耿氏見她笑了,故意將話題越扯越遠,二人便如此笑笑呵呵地回了萬福閣。
“姐姐送我桃木符那一夜可曾侍過寢?”妍華低頭瞥到自己腰間的桃木符,突然想起那一夜胤禛又折回萬福閣睡了,便順口問了一聲。
耿氏的兩頰透著些微粉紅的氤氳,眸子裡柔光似水。見妍華看過來,她便微微點了頭。
“那姐姐何故又將他趕到我屋子裡睡呢?姐姐之前一直不得懷孩子應該也是因為長期服食那硃砂粉所致,如今我能懷,姐姐自然也能了。姐姐該好好侍寢,爭取也懷個孩子,到時候咱們的孩兒也能做個伴。”
耿氏聽她這麼說,愣怔了一下,繼而又淡淡地笑了起來:“你剛懷了身孕,他自然不該冷落於你。你如今倒是心大,好好兒地這般撮合我們做什麼。他若是想讓我侍寢,自然會召我的,你也不用為此瞎操勞,好好顧著自個兒才是正經。”
妍華笑了笑,嘴角漾起兩個甜甜的小梨渦:“姐姐不是別人,喜上添喜多好啊。我如今懷了身子,若是不勸著爺多往姐姐屋裡頭宿夜,他可不就要去找別人侍寢了嗎?”
這還是她們頭一次把侍寢的事情搬到明面上來說,看到妍華毫無心機地衝著她笑,耿氏禁不住一陣感慨:“你還真是個掏心掏肺的人兒,孩子也不是說有便能有的,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第三百零八章 恩情
回到萬福閣後,匆匆而來的柳承志給了靈犀一瓶消腫的膏藥塗臉,靈犀塗了之後立馬覺得臉上清涼了許多,火辣辣的疼痛立馬減輕了不少。
柳承志給妍華號過平安脈後便準備離開,妍華見狀忙叫住了他:“你且慢走,我有話要問你。”
妍華見他聽到此話便眉頭一緊,立馬猜出他怕惹麻煩上身,只是她還未開口問,他便搶先答了話:“格格,芷兒一個人在外帶著孩子著實辛苦,草民若是出了事……”
她的眼睛抖了抖,無奈地抬頭揉揉額角後,朝他翻了兩個白眼:“你跟白芷處久了,倒是不像以前那樣古板了。我問過你不少事了吧?可曾讓你涉過半分險?”
柳承志聞言,還當真細細地思索了一番。
以前白芷跟著他行醫時,他倒總是擔心白芷會給他惹禍,後來白芷離開了寶儀堂,他便只能帶著一個小廝行醫,再也聽不到白芷嘰嘰喳喳問個不停他反而不習慣了。
白芷是他的女徒弟,他對她本不該動什麼心思,若不是那一夜喝了點小酒,頭腦一發熱,他也不會對她做出那種事情。他當時是恨她的,恨她明明可以拒絕,卻非要選擇順從,害得他顏面掃地。
所以當白芷在老爺子面前說是自己勾引了他時,他自私地選擇了沉默。
他以為她離開後,一切都會恢復如常,可是他錯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將不屬於她的東西帶走,比如他的心,他的魂。
當靈犀帶著他去見白芷時,他才發覺自己滿心的複雜最後只有一個信念是無比堅定的:好好照顧她們母子,用下半生好好彌補他之前犯的錯。
他想,當時若不是妍華出手相幫,只怕白芷母子也不能好好地活到今天,若是那樣,那他這後半輩子都要在悔恨與遺憾中度過了。所以,她不過是問他幾個問題而已,他怎可猶豫?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妍華於他的恩,已是湧泉,他只怕此生都報不完了。他謹慎慣了,如今在恩人面前,實在不該如此計較。
妍華見他猶豫了思索了半晌都不吭聲,以為他還在權衡著利弊,不禁長嘆了一口氣:“罷了,白芷和小寶兒還要你照顧著呢,你若是不能說,我也不勉強你了。”
柳承志回過神來,他連連眨了兩下眼,眸子旋即恢復了清明:“格格誤會了,我並非不肯說。格格有話便請問吧,我若知道,定不會欺瞞。”
妍華聞言,抬頭看了看靈犀與碧荷,二人會意地退身出去,只留了靈犀在旁邊伺候。
柳承志微微回眸看了一眼二人離去的背影,她們為了以防有心人說閒話,出去的時候並未將門帶上。不過柳承志還是微微皺起了眉頭,隱隱感覺妍華要問什麼嚴重的問題。
“柳大夫,我也不與你拐彎抹角了。花影……花影走之前,讓我好好提防著李琴語,她說,當年調料裡摻雜的硃砂粉便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