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籌碼都壓上來。
顧元戎與秦慕天這裡正說著話呢,突然一隻飛箭從城牆下面射了上來,“啪”的一聲,釘在了繡著碩大一個“魏”字的旗幟上,那旗幟立在城牆上,離顧元戎與秦慕天二人不過五六步。
眾人一驚,隨即周邊的軍士都將刀抽了出來,口中喝道:“何人!”
紡城外的大魏定寇關的關門已經關了大半個月,周邊根本沒有百姓行走,唯有茫茫白雪在地上尺餘厚,更顯清冷寂靜。故而眾人喝完之後,埋頭一看,便見三匹披了白布的馬馱著三個同樣罩了一身白色的胡服騎手,在雪地中飛馳著,絲毫未被綿軟的白雪影響行動速度。
雖有大魏軍士張弓射箭,卻也未曾有一支箭碰到三人分毫,底下的人也縱馬去追,卻被厚厚的積雪阻擋了步伐,終究也未曾追上,還有一人險些中了同僚的一隻飛箭。
幸而,顧元戎立時喝道:“莫要再射箭了,他們用的這是弩箭,弓箭怎麼可能射得中,莫要傷了自己人。”
這才沒有更多不長眼的箭矢飛下去。
“將軍,這……”秦慕天頗覺尷尬,藏在厚實布料下的黑而結實的臉龐不由微微發紅。
“無事,不過是挑釁罷了。”顧元戎抬頭看著那隻弩箭,囑咐道,“叫底下的人也不要去追了。先安頓下來,好好休息,別的事一律明日再說,記住了,一定要仔細吩咐,雖然是休整,也絕不可掉以輕心。”
“諾。”
天氣寒冷,天也黑得快,傍晚時分,新建的軍營裡已經生好火,做好飯,士兵們捧著熱粥熱饃,蹲在火堆邊吃飯。這些士兵大都是經過多日急行軍,從距離較近些、又沒有牽扯進平亂的幾個州調過來的,如今好不容易停下來,卻又遇上嚴寒,騎兵們駕馬飛快前行,自然是被刀子一般的風雪折磨得全身都疼,步兵們一步步走在雪裡,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