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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蘭是覺得……爺,似乎有意扯話兒。”納悶在心,他知道身為奴僕是不好過問主子的事,可見奕歆似有意無意的隱藏,眉宇間仍是掩不住那抹淡然的愁緒,叫他是忍不住僭越了。
迎著湘蘭關心的眼眸,奕歆霎時有些怔愣住了,心頭像是不受制地胡亂跳著,那雙直投而來的杏眼仿若能看穿心思,自個兒心中所想、所念的,叫人一覽無遺。
能說、能道盡麼?奕歆轉眼便斂下笑顏,在斑斑駁駁的微光下,透出的神情不免顯得淒滄,讓僅是年過三十的奕歆頓時是老了許多。
撇開煩人的思緒,縱沉悶得緊,奕歆還是微微淡笑,持著慣有的聲調,輕言道:“就你心細,終是瞞不過明眼人呵……走罷,起風了,咱們到書齋聊聊。”語落,他將兩手擺放於後,便慢步走進屋子。
看著,讓湘蘭是驚了,在眾人面前一向英姿煥發的王爺怎會有這般愁苦的神情?可煩惱之事又有誰沒有呢!亦或是天皇老子,但凡是人,總是有個惱人之事。
只,見著奕歆那副模樣,實不像平日那瀟灑樂觀的王爺,不知怎麼地,心底竟莫名地揪痛起來,微微的抽疼感讓湘蘭下意識地捂住胸口。
是真?是幻?這程子,湘蘭真有些攪不清了。
第五章 痴訴
黃昏時分,彩霞映照,透著院子、屋子滿室的光點,彷彿在闇黑中點上幾根蠟蠋,風吹搖曳,灑下整室的明亮。
進了書齋,趁著天色未黑,湘蘭首先點起燈火,動作是輕緩不促,顯有貴族子弟之風範。
奕歆只是平靜的看著湘蘭一切舉動,便逕自坐上八角桌上的主位,等待他忙完歇下。
不過半盞茶的時間,倆人階已入坐,熱茶都送到手邊了。
“忙完了?咱們可聊聊了罷?”杯中的熱茶都涼了好半天了,奕歆不禁笑了笑,語氣中有著一絲揶揄。
“爺…想聊些什麼?”坐於右側的湘蘭執著陶罐子重新斟倒,熱了茶,並和著一些奶酥餅呈到奕歆的面前。
“都行,你想聊啥就聊啥。”奕歆細細地品了一口茶,輕笑道,眉目裡慈祥溫和,讓人是感受不出一點厲氣,和著先前的怒態是大發不同。
頭一歪,湘蘭真有些被他的話搞糊塗了。聊事不就是奕歆自個兒提出來的,怎現會兒反倒是要他出話題,這擺明奕歆是刻意隱瞞著方才的話兒。
細想了下,湘蘭不動聲色地說:“那咱們什麼都不聊,就來猜猜真心話。爺,行麼?”笑得無害,笑裡還是有著那麼一絲當年的天真。
毫無質疑,奕歆不以為意地頷首應諾了,眼眉一瞥,笑問:“怎麼猜法?”
深黑的大眼咕溜一轉,閃著如羽扇般的長睫,說道:“湘蘭和爺彼此提問想知的事由,被問者須將答案說出,可這答案是真是假,就要由問題者自行評判,猜錯者就要受罰。”
“呵,這倒有趣。湘蘭,就由你先出題唄。”
“那湘蘭就僭越了。”湘蘭低下頭,微微欠身,淡淡的示禮後,便輕聲問:“敢問爺有何煩事?”
聽著湘蘭的問題,奕歆先是愣了下,靜刻半晌,隨及不可遏抑地狂笑起來:“哈哈……湘蘭,你亦是個鬼靈精,仗著猜謎的意兒就這麼讓本王糊里糊塗跳進你的圈子,成甕中之鱉,不說也不行了。”他再次喝了口茶潤潤喉,臉色卻變得怪異起來。
知是說錯了話,湘蘭是發急了,不是怕奕歆會因此責罰他,而是怪著自己非要問到底的執意。
奕歆突來的轉變讓看在眼裡的湘蘭實有道不出的心酸,方才的抽疼似乎又開始在心頭作怪,可就這麼地出口了,想收也收不回,他索性硬著頭皮解釋道:“湘蘭不敢,僅湘蘭認為爺心若有事,不妨一吐之快,何必緊悶在心,挺傷身的。況這只是遊戲,望爺無須當真,答話真切與否,由爺決定。”
湘蘭的這點體己心,奕歆是知曉的。他感懷著,心下一陣悸動,暗藏的情愫是緩緩滋起,霎是打亂了平日強裝的靜心,他欲伸手撫著那細嫩的臉蛋,卻又礙於那層長年建起的感情,便強抑住內心的攪動遐想,不好太過表露。
他長噓一聲,輕如嘆息,卻悠然一笑:“好,雖知曉這是遊戲,可規則還是得守,本王不會賴過的。”
既湘蘭想問,他不好再推拖了,反正也不是外人,說說倒有何妨,亦同如他說的,道盡煩悶是清心了。
“湘蘭,你可還記得伍貝勒?”
伍胥伍貝勒是皇上冊封的貝勒爺,當年因征戰有功,便由二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