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還更惹人憐愛。
“湘蘭確是本王收的小廝,可對他,已像是親子般對待,你們叫聲小爺有錯嗎?若他非漢人,本王早就名正言順地收他為義子了;而現下,你們還有啥好異議不滿的就全說唄!本王會一一釐清,叫你們個個心甘情願。”尤以那最後四個字,他特意說得重、拖得長,好似像把紅鐵深深烙在全場所有人的心頭,叫他們時時記得這嚴厲警告。
長袖一揮,擺出的就是副王爺威儀,縱使這位王爺尚稱年輕,那迫人的氣魄莊重還是叫人不禁畏敬幾分。
既然這麼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了,威脅強迫的意味兒明擺著,連平日最得寵的側福晉都被趕出主廳,縱使有意見、心頭不平,可有誰還敢出聲反對,若有,想那人準是不活了,才會做出這種傻事。
眾人們個個低頭不語,沒個敢出聲,當然也就沒反對聲浪出現。
如鷹般的銳眼向著四處逡巡一週,奕歆沉笑著,便朗聲正式宣佈道:“若你們再不吭聲,本王就當是預設了,從此之後,湘蘭亦是你們的主子,千萬不能讓他凍著、冷著……來,湘蘭你站到面前來,讓大夥兒仔細瞧瞧他們的新主子、新家人。”
被喚到名的湘蘭是一臉茫然,小腦袋左顧右盼的,對著眾人們投來的目光感到極不順暢,悶悶地垂下頭,抬起小腿,緩慢地朝著奕歆走過去。
“別慌,在這府裡你是主,他們是僕,你僅管吆喝差遣。若有人不服、不聽你號令,大可告知本王,懂麼?”
原嚴厲的剛硬在一對著湘蘭、同他說話時,便轉成一副柔善的模樣,且嘴角時常帶著淡淡的笑意,就算是在媚茹的服侍下,一向嚴肅的奕歆也很難有這種表情,眾僕們全是驚得說不出話來,兩眼直瞪瞪,直觀著湘蘭這位“小爺”,不知他到底有什麼法子能讓王爺變成這般。
“懂了,謝謝爺。”湘蘭輕輕地點點,兩片紅雲飛上雙頰,面紅耳赤的,那嬌羞的模樣說有多醉人就有多醉人。
奕歆滿意地微笑著,拍拍他的頭,執起湘蘭的小手兩人便走出大廳,留下還一群驚愕的僕人。
僕人們是你看我、我看你的,全然不解,家主爺的改變雖奇異,可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仔細打量著,或許還說得通,且人都走了,也沒啥好看的,便一鬨而散,幹活去了。
***
穿過迴廊,奕歆領著湘蘭來到月院,在偌大的宅子裡走上好些的時間,來到處小園中。
那是一處種滿花花草草、柳枝垂吊的漂亮園子,到處充滿著不知從何地飄來的薰香,混合著自然的花草香味竟沒有意外令人感到不搭,兩相融合,反而更有種無法言欲的迷人馨香,聞來飄飄欲仙的,恍若在仙境遊逸般那樣的筋軟骨酥,讓湘蘭有些沉溺在此香氣中,心神隨之飄蕩。
奕歆帶頭推門而入,並將湘蘭給牽了進去。
在樸素繡帳裡頭,只見一張美麗的臉孔,迎來的目光也是慈愛溫暖的,湘蘭被那樣的柔豔給震攝住了,呆呆地站在屋子中央,硬是移不了步伐。
奕歆微笑,立即將湘蘭牽到那美人的面前,並體貼地替她墊好背墊,讓瘦弱的身子舒服些後,他才道:“彩蝶,如何,今日好些了麼?”
“多謝爺的關心,妾身好多了,早上大夫說只要多休息幾日,就可下床走走了。”彩蝶勉強撐起疲累的身子,右手還不停在那大腹便便的腹部上小心撫摸。
奕歆也撫著彩蝶那渾圓的肚子,笑道:“那太好了,你可要好好保重身子,好替本王生個白胖小子。”接著,他將呆立的湘蘭招過來,推向面前道:“彩蝶,本王和你介紹,這位是湘蘭,名義上是小廝,可實質下和本王是情同父子。”
見著小小的湘蘭,彩蝶立刻伸手輕輕將他攬向身邊,好仔仔細細打量,笑道:“唉呀…快、快,我瞧瞧…這麼俊秀的一個小娃兒,一看就知聰明伶俐。爺,您是打哪找來這樣的孩子,叫人打從心底喜愛。”
“你忘了,他就是先前慶宴時唱娃娃戲的那小尼姑呀!”奕歆解釋道,惹得湘蘭又是一陣羞澀,那是他初次在眾人面前唱曲兒,還差點出了大丑、當場大哭,現回想起來,能叫他不羞嗎?!
聽得丈夫這般解釋,彩蝶像是發現什麼奇珍似地驚呼道:“啊,就是這小娃?真看不出呀!這樣粉粉嫩嫩的小臉,纖纖細細的身段,實在是好哇!好哇!若我也能為爺生出個這樣白淨秀麗的娃兒,那我就心滿意足了。”她拉著湘蘭的手,摸摸柔嫩的小臉蛋,頻頻地誇讚著。
她親暱的行徑,讓湘蘭是受寵若驚,可一會兒又倍感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