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來,就感覺跟普通人不一樣,他看人的眼光讓人不舒服,像探射光好像要挖進你心裡去。”
閔之棟給他夾了一個魚丸,說:“那就少跟他打交道。”
作者有話要說:吳應林又出現鳥,我打算下篇文寫他的故事,不知道有木有人感興趣咩?【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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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孤獨與聯盟 。。。
閔之棟搬到縣裡之後,兩人以兄弟的名義不溫不火地處了一段日子。
這期間許還很多時候都試探地觸碰著兩人之間的那條界限,話語暗示,身體相觸,卻都僅僅止步於曖昧不明。他不敢太過,怕閔之棟察覺自己並沒有放棄的心思之後前功盡棄。可又不甘心一直這麼溫吞下去,以前沒挑明還好,現在心意已經說出口,加上那人每天在眼前晃,對他來說,不管從心理還是生理,都像在鐵板上煎烤的肉,從外到內一層層受著煎熬。
對於許還的試探,閔之棟起先有憂慮,後來見許還並沒有什麼越矩的舉動,也就自嘲是不是太過敏感,他儘量遷就著,堅持著兩人之間的那條底線。
兩人就在這樣你進我退,你動我靜的狀態下迎來了新年。
小年那天,兩人買了兩套對聯和祭祀物品,一起回了趟老家。
今年冬天不是特別冷,兩個家裡的衛生,對聯,祭祖事情告一段落,身上還起了熱意。到中午的時候,錢進找來,讓他們一起去錢萬樹那裡吃個早年飯。兩人回來本沒打算吃飯,老人邀請了,也只好鎖了門一起過去。
“阿棟哥,等會你也幫我勸勸我爺爺,哪有人大過年不跟家人一起過的,非要一個人待在這裡。”
錢進最近很苦惱,錢萬樹覺得過年應該是落葉歸根的日子,哪有在外頭過年的道理?死活不同意到城裡過年,要過,回來過。錢進嘴皮子磨破了都沒效果。鄉下是爺爺,城裡是父母,大過年的總不能讓他兩頭跑啊!
閔之棟笑道:“老年人思想總要守舊一點,你為什麼不勸父母回來?”
“我爸媽那兩個大忙人,整天不見人影,哪有時間回來?”
“再忙也該與家人團聚,錢一生也賺不完。”
錢進無奈:“他們要是有你這覺悟,我就是睡著也會笑醒。”
許還嗤他:“還真沒見過豬睡著了還會笑醒的。”
“咦,小黑,居然罵人不帶髒字兒,有進步啊!”
閔之棟輕拍許還的頭,笑而不語。
許還趁他手落下的時候,不著痕跡地抓住攏進衣袖裡,說:“好冷啊!”
他的手因為做了一上午的事,熱乎乎的,哪有冷的跡象?閔之棟卻還是因為這句話壓住了想抽回的手,任他握著。
三人並排著走,錢進在最右邊,並沒有看見這邊兩人的小動作,他還在沒心沒肺地數落許還:“哎呀呀,小黑你變壞了,叫人家好傷心。”
說完想偷偷摸摸地繞過中間的閔之棟從後面伸手偷襲,卻在扭頭的一瞬間看見了那邊兩個纏在一起的衣袖,一絲異樣滑上心頭,淺淺地掠過就消失不見。他曲起中指,對著許還的後腦勺猛地一彈。
許還受痛,啊地一聲叫出來,對著早跑到前頭得逞大笑的人怒吼:“錢進你個小人!有種別跑!”
一路打打鬧鬧延續到飯桌上,過年的氣氛漸漸升起來。
錢萬樹看著桌上鬼怪的孫子,不輕不重地拍他腦袋:“啥時候能長大哦,整天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馬上要娶媳婦了看怎麼別的過來。”
錢進毫不在意,說:“我娶媳婦還早呢。”
“爺爺可不嫌早,我還指望著入土之前抱上曾孫,四世同堂啊。”
“放心放心,爺爺,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再說,阿棟哥都還沒結婚,哪就輪到我了。”
他這句無心的話讓現場氣氛一僵,錢萬樹想到前段時間閔之棟被人嫌棄坐過牢,有點尷尬,咳嗽一聲,這回把錢進的腦袋拍的狠了:“自己的事都沒搞清楚,管那麼多幹什麼!吃飯!”
飯後閔之棟主動將收拾碗筷的活攬過來,許還在廚房幫他。
“你還會結婚嗎?”許還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之後又覺得幼稚至極。雖然四年前閔之棟答應他不結婚,那時他因為不成熟才逼迫他做出這樣的承諾,如今的情境與心態下,他再次開口討要這種不可能的承諾,自己都覺得羞愧難當。
就在他糾結著不知如何是好,閔之棟卻不以為忤,語氣平淡道:“以我現在的狀況來看,就是想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