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陰靈教的賀蘭教主?”靖遠帝驚訝地詢問。
“越將軍想必都和皇上說了,依照約定,我把你要的都帶來了。”賀蘭涅一揮手,那些抬著木箱的男子都把箱子開啟把裡面的東西嘩嘩全都倒到地上,一個個東滾西落,雖然這些士兵都是英勇的在沙場上爭敵無數,可是幾個木箱裡滾出的頭顱都有的還在流血,有些已經發白腐爛,一個個面目猙獰,吐舌睜眼的耳鼻流血的少說有百十來個都堆成小山了,有計程車兵都已經開始嘔吐,但又拼命忍著臉都憋紅了。
暗夜、白光等看到儘管殺手冷心冷面可是那些都是他們親手教匯出來的弟子,很多都是和魎月、塵土一起長大的,兩個白衣男子又端出一個雕刻精緻還鑲著寶石的木箱,開啟裡面擺放著十幾個人頭,有那個三尺白綾舞盡天下美的白綾,還有上天遁地暢行無阻的暗風,來無影去無蹤蒙面美人暗雪,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無人能及的白羽,再看下去時唐淵悲怨地仰天大吼一聲,衝破了賀蘭涅對他氣劍的束縛,血色長髮臨風亂舞張牙舞爪眼神冷酷無情被怨恨點燃微紅變得暗紅紅得發黑,賀蘭涅看的都有些怔住,一紅一白兩道光交織在一起衝到空中不停變換。
盒裡還放著那個在商場上戰無不勝巾幗不讓鬚眉的唐家大小姐唐染,閉著雙眼鮮血流盡了面部發青,旁邊排著另外兩個已經嫁人了的美麗女子,最中間那個蒼白病態雙目微長的面容由於死了太久雖然用冰塊護著但還是腐爛的不成形狀,看到這個情況眾人本來已經精疲力竭沒了力氣,沒有任何藥物作用,被憤怒絕望包圍的七人全都成了瘋子掄起武器用最後的力氣見人就砍。
清骨把目光從冷士風已經沒有血色的臉上移開,緩緩看向眾人掃視周圍,當目光停在小山一樣的頭顱時,空洞的雙眼漸漸有了焦距,又看到木箱裡的頭顱時暗灰色的眼裡有了恐懼絕望更多的不敢相信,還有四周躺著的上千具屍體,血染成河,一個個揹著自己血中作戰的身影,喊殺聲嘶啞絕望,清骨低頭摸著冷士風冰冷的身體,他終於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事實,看著遠處立在馬上的所謂千古一帝,和那個總是溫柔帶笑暖玉一般的少年,清骨苦笑了,永遠明媚誘人的笑,此時是悲慟欲絕的,是嘲諷不甘的,是絕望堅定的。
耳邊的痛苦嘶叫鏗鏘聲清骨都不去理會,放平懷中的人,緩緩起身看著空中交錯的一紅一白兩個身影,清骨撿起地上一把染血的長劍,衝到混戰的人群裡,不知刺傷了多少人,自己的身體又被刺傷了多少地方,早已殺紅眼的魎月,看到衝進來的清骨卻清醒了,一個起身飛去抱出披頭散髮渾身是傷的清骨,落到空地,魎月好像是用光了所有的力氣,躺倒地上只睜著一雙烏黑的大眼,胸口呼吸急促,清骨丟掉劍抱起魎月讓她躺到自己懷中,一頭秀髮如瀑散下,嘴唇乾裂。
“魎月——不會有事的,是不是渴了,我給你找水。”清骨看那乾裂的雙唇四處看了哪裡有水,看著躺在腳邊的長劍拿起來就在手掌處劃了道長長的口子,紅豔豔的血不停地往外冒,清骨把傷口按到魎月的唇邊。
“魎月,喝啊,求求你快喝吧?爹沒了,你不能也丟下清骨的,喝吧?”魎月看著這樣的清骨,生出舌頭輕輕舔著,清骨的血裡融了太多血梅果,魎月感覺有說話的力氣了,艱難地伸手推開清骨的手,張張嘴聲音很微弱,清骨把耳朵湊近。
“魎月,你說我聽著呢。”
“少主,魎月——盡力了,閣主會——保護你的,要——要——活——”後面的話清骨再也聽不清了,魎月烏黑的眼睛眨了眨,呼吸越來越急,額頭出汗,這是窒息力竭的表現,遠處奮戰的人群中那個兒子死去都不多看一眼的胖掌櫃就在再次舉起他的千年寒鐵錘時,直直地倒了下去,最後的目光投向當時不曾多看的地方,可是屍體太多已經找不到那個最熟悉最疼愛的,周圍計程車兵又補了十幾刀砍得血肉模糊。
在空中舞著白綾的塵土身形不穩已經不那麼靈活了,被遠處射來的兩支羽箭穿過後背,重重的跌落,清骨放下魎月往那個愛掉眼淚的女子那跑去,跌跌撞撞,明明是個殺手武功高強,卻最愛做菜整天泡在廚房,還時不時的多愁善感,飄飄蕩蕩落下的三尺白綾此時已是紅綾蓋在她的臉上身上,一個士兵看著清骨不會武功又已是連滾帶爬,上前舉起手中長槍刺下。
“啊——”一柄長劍穿喉而過,士兵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那一劍是那個紫衣少年飛來的,容子文看著艱難地從地上掙扎起來的蓬頭汙垢衣衫襤褸傷痕累累的人,終究隔著那麼遠不曾靠近半步。
一身銀色鎧甲包裹的越莫年,除去頭盔怔怔地跪在那總是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