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也不顧自己的傷站在旁邊握著拳咬著唇,顧恆壽的得意弟子給他看傷,獨孤諾也不理,清骨此時剛醒見到那邊拔出的瓷片上沾滿血又一次眼睛一閉暈了過去,容子文急忙過去。
“公子不必擔心,這位小公子沒什麼大礙,就是怕見血,我這有藥丸吃一粒馬上就醒了。”說話的正是顧恆壽的大弟子,如今亦有三十多歲,醫術也是很好的可以獨當一面。容子文想著剛才那個場景他居然剋制自己撐過來了,看著眼前這張微帶痛苦的臉,忽然才覺得其實他是堅強的,有自己的堅持與主見,都怪這張臉讓自己忽視了一切,把他看得是個孩子像個女孩子。
清骨再次醒來時,顧恆壽已經給林宇逸包紮處理好了,林宇逸畢竟是練武的此時已經醒了,趴在竹塌上,對著在他旁邊的獨孤諾說些什麼,清骨看著他們心裡暖暖地,想著自己生病了躺在床上,那個人也一定會守在床邊看著自己的。
“清骨,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容子文看著清骨醒來,柔聲地問道。
“沒有,我沒事。”說著就坐起來,掃視了一下室內,往坐在桌旁的兩位大眼瞪小眼彼此仇視卻又不敢開口的罪魁禍首那走去。落月看到清骨走來把頭低了下去,容瀲秋亦是不和他對視,容子文也走來狠狠地瞪了自己妹妹一眼。
落月郡主忽然抬頭說道:“我知道這次是我錯了,我會陪他們錢的。”
清骨無奈地看了落月郡主,湊著她耳邊說:“郡主做錯事,不是賠錢就有用的,首先要道歉。”
“我堂堂一個郡主要向別人道歉,我不幹。”落月乾脆地拒絕掉了。
“你知道為什麼莫年總躲著你嗎?”清骨知道這句話對這個誰的話都聽不進去的郡主肯定管用,果然落月睜著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清骨。
“為什麼?你快說啊!”
“要我說也行,你先去道歉,你道歉了我就告訴你。”
這邊的容子文亦是把容瀲秋狠狠說了一遍,容瀲秋其實心裡還是不服的,但是看把人家傷成那樣的的確是自己,先是跟在容子文後面走過去道歉了。
“兩位真是對不起了,在下容子文是舍妹頑劣才會誤傷二位的,現在她知道錯了,特來給兩位賠不是的,還請原諒?”說著重重地鞠了個躬行了個大禮。
容瀲秋也跟在後面行禮,滿臉虔誠。林宇逸和獨孤諾聽到容子文的介紹彼此對視一眼,林宇逸笑著說:“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只是這要是傷了別人可不是這麼好說的了,以後還是收斂收斂的好。”聲音還是略帶虛弱的。
容子文拉著容瀲秋又一鞠躬行禮。後邊的清骨也拉著落月郡主往這邊走來,落月心裡其實是感覺自己這才鬧大了,可是拉不下臉道歉,如今跟在清骨後面也是滿臉憋得通紅小聲地說了句:“落月不是有意的,對不起了。”獨孤諾打量著眼前這位少女,這便是自己姑媽的女兒,和自己身上流著同樣的血,心裡一陣激動,有鯁在喉說不了話了,林宇逸自是明白,笑著說:“那郡主該怎麼賠償呢?”
落月聞言心裡暗笑不就是要賠償嗎,抬起頭說道:“你說吧要多少紋銀?”
“哈哈~不要銀子。”林宇逸笑道,眾人都看向他。
“那你要什麼古董還是珍貴藥材還是要做官,你說吧?”
“在下這些都不需要。”
“那你要什麼,只要你說得出,我落月郡主還沒有拿不出手的東西呢。”
“好,在在下說了,我旁邊這位朋友有個妹妹和君主年紀差不多,長得也有幾分相似,可是不幸——哎——如今不在人世了,君主叫我這位朋友一聲大哥,以解我朋友的思念之痛,便可原諒你了。”林宇逸指著獨孤諾說,獨孤諾聽他如此之說衣袖裡的左手已經緊張地拽著自己的衣角了。清骨他們也被這個要求驚住了。
落月郡主看著獨孤諾心裡本來就不討厭,長這麼好看的人誰不喜歡,而且自己從小到大就是獨女,父親又走的早,如今看獨孤諾比自己年長那麼多,心裡也升起了一種親切感,遂開口就說:“大哥,剛才是落月不對。”
獨孤諾聞言激動地不知所措,那聲大哥,雖然是在這種境況聽到有人叫,可是他已經很開心了,他是有親人的不是孤身一人。其實在獨孤諾的心裡,他渴盼與親人相認同時有害怕相認這是很矛盾的,尤其是他另外的兩個弟弟,他對他們更是嫉妒又羨慕,不是很有親切感,反而這個自己親姑姑的女兒更能引起他的親近感。
“那既然叫了一聲大哥了,你大哥也受傷了,以後你是不是常弄些補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