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瀲秋聽到忙回道:“你先關心你自己,別說話了,他沒事的。”林宇逸這才放下心重重地把頭壓在容子文的後頸。
這一行人在上面的動靜已經驚擾到了二樓的客人,一個個探著腦袋看著,一見這樣六個不一般的人物,一個個痴傻懵了,出了門誰知剛看到馬車獨孤諾就感覺到攙扶著自己手鬆了,噗通一聲清骨就暈倒在的車旁,慌得眾人又是手忙腳亂,掌櫃小二更是心裡緊張地很,容瀲秋知道清骨是見血暈,告訴眾人不必驚慌,掌櫃小二懸著的心這才定了下來,好不容易把他們三人弄上馬車,看著馬車馳去才回去回覆眾人說明情況,純屬誤傷。
那麼多人亂糟糟地,都一起談論著,有說“你看到那走在最後面的那個囂張高傲的少女沒,那可是在京城出了名會惹事生非的落月郡主,大家忌諱她郡主的身份又有皇上的寵愛,所以都躲讓著她,今天這事肯定是她惹的。”又有說“可憐那兩人了,雖得皇帝寵愛,可終究是個玩物,皇帝怎麼會因為他們懲罰自己的親侄女呢。”也有問另外三個人是誰的,尤其是那個年齡小點的少年天人似地不知是哪家公子,眾人皆不知這時剛才那個被大家取笑長相還好的男子緩緩道:“那個小公子不曾見過,但另外兩位我是見過的。”眾人忙問他們的身份。
那男子喝了杯茶水繼續道:“昨日左將軍府的喜事在座定是知道的,那天我也隨我家老爺去了,少將軍娶得是金陵鳳家小姐,各位也應該知道江湖除了鳳家武林中屈指一數的就是容家了,鳳容兩家本就是聯姻,那揹人的英俊公子就是當今武林盟主容守翼的次子容少俠,還有一個雖然穿男裝可是大家都看得出其實是位小姐,她便是容盟主的二夫人所生的三女兒。”聽完眾人皆哦一聲算是明瞭。
又有一聲音響起“這容家三小姐我去年在金陵做生意,算是聽過她大名,只是不曾見過所以不認得。”眾人又皆問聽說她什麼,那人小聲道:“聽說蠻不講理,專橫的很,和你們剛才說的落月郡主差不太多,今日兩人相遇算是一山不容二虎,怎可不鬥?想必那二人是遭她們兩的殃了。
就在一邊談論猜測一邊急忙救人時,一座立滿枯梅的院落,一個孤清的身影可能由於天氣炎熱,他衣帶散漫領口微松,腰不束髮未梳,長袖捲起露出一節蒼白的手腕,倚著牆壁手指捏著一粒粒瓜子在喂那視窗的兩隻綠毛鸚鵡,就這樣不厭其煩地重複這個動作,好幾次都把瓜子給那個瘦的,胖的那只有些不願意了,撲撲翅膀叫道:“阿鳶”。
這一聲阿鳶驚得那人木碗中的瓜子灑落一地,抬眼去看緊閉的大門,可是遲遲不見有人開啟,唐淵看向已經飛到地上,嘎嘣嘎嘣嗑瓜子的兩隻小東西,蹲□子,在那隻微胖的頭頂上輕輕敲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復又悠悠摩挲那光滑的羽毛,唐淵苦笑自己真的很沒出息了,那人才離開一個時辰,自己就坐立不安,總在想著那人會怎樣與別人談笑,會說些什麼,可是他的自尊又讓他高傲的拒絕同去,他不可能跟著那人後面一起去,當時拒絕如此乾脆,為何此時心裡卻這般放不下?
起身,木碗擱在窗臺,走回自己的房間,理好衣服,玉簪綰好長髮,關門步向庭院,開啟大門,唐淵看了眼那株被自己斬斷的梅,此時一截梅樁已被烈日烤地剝落了一層皮,關上門。井邊洗衣的魎月看著出門的那個身影,回想剛才的幾幕,那個逗弄鸚鵡的閣主,那個被一聲呼喚驚擾的閣主,那個嘴角噙笑動作溫柔的閣主,魎月低頭腦裡出現一個身影,左將軍府的後花園拱形石門邊,緊緊抱住自己說什麼讓自己退出冷樓的人,自己狠狠地推開了他,可是為什麼當時那個人的眼神那麼悲傷,自己的心居然有點捨不得那個人,可是自己永遠不會背叛自己的使命,離開自己的師傅,為他也不行,埋頭繼續洗衣不去想那個滿口胡話的人。
馬車行到百草堂,扶到堂內醫治,百草堂的老醫師顧恆壽世代相傳,這醫館如今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可是顧恆壽只有一子,卻從小偏愛學文,這不新中的狀元郎就出在他家,外面是讚揚祝賀一片,誰也不知道老爺子卻更希望兒子跟著自己醫病救人、懸壺濟世地好。但如今已經這樣了,也只能順著他,自己在十幾個弟子當中挑了一個傳人。說來也好笑,這大靖朝出了這麼多個狀元,真是個個樣貌都好的沒話說,所以民間就傳要當狀元郎先照照鏡子自己長得什麼樣,也因此深閨小姐都盼著嫁給狀元郎,更是幾年前皇帝的一公主指名要嫁下一屆狀元郎的。
此時醫館裡人到不是很多,有的也是取藥把脈無什麼大礙的,進入裡間顧恆壽小心用細細地鉗子把陷入肉裡的瓷片一個個拔出,獨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