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製陽物不停地重覆著插入與抽出的動作,腸壁泌出的黏液讓玉棒每一回操弄時都發出讓人臉紅心跳的淫靡聲音。羞恥瀰漫在楚云溪的腦中,與推開列丹弓結束這場淫靡性愛的理智激動地角力著。
「哈啊……哈……哈……哈……別再……別……啊啊啊……」
越來越高亢的呻吟催動著玉棒挑逗那處敏感點的速度與方向,列丹弓像是惡劣的狂徒,每一回都用不同的角度刮搔著那處敏感,非逼得懷裡的楚云溪難耐吟哦便不可罷休。
「弓……弓你不……不可以……哈啊……」
「云溪再忍忍……再一下就好,再一下。」
理智全然潰散,顧不得什麼男人面子君王體統,楚云溪無力抓著列丹弓操弄玉棒的那條手臂,眸中滿是水霧地露出哀求的眼神。
「不行、我快受不了……受不了……呃啊──」
身體陡然抽搐彈起,筋孿地顫抖著。
臨界在性慾極致如同死亡般的顛頂,哀鳴驟然間斷了尾音,繃緊的臉孔蓄積超過肉體所能負荷的激昂,彷佛下一刻便要撕裂的嘴張到的極限,卻全然聽不見任何聲音。所有的呻吟全被極致的高潮壓抑在肉體的每一寸的觸感下,就像是你全身的注意力全都凝聚在肉穴裡的那一個不起眼的凸點,繃僵了所有的一切就等著跨越頂峰的剎那。
列丹弓既心疼卻又捨不得就此收手,難得將情人逼到這般地步,看著楚云溪滿臉情動難耐又想得到高潮的俊臉,最終仍讓骨子裡的劣根性贏了上風。無視於手臂上越箍越緊的手指、無視情人眼裡越發讓他心軟的哀求。而更惡劣地讓玉棒不停斜刺肉壁上逼人瘋狂銷魂蝕骨的敏感。
「啊啊啊──」
驟然間,楚云溪雙瞳放大,如驚嚇般瞪大了雙眼,全身一繃腳背伸直至極限……
伴隨著終於被釋放出的聲音,水一般稀薄的精液自馬眼處爆噴射出,一股又一股源源不絕地灑落在地上。最後兩眼一翻,暈死在列丹弓的懷中。
英雄淚(60)
(60)
四郡分落各地的兵,如匯川百江,朝著東晴關迅速集結。
東晴關外,悄然一如過去三百多個日子。關內,卻在一夕間換了副模樣,摘去欺敵的散漫,露出埋藏了三百多個日子,如火焚燃的雄心。
驟變的局勢,快得讓潛伏關內的探子錯愕,隨著錯愕升起的,是被瞞騙的憤怒與驚恐。他們居然愚蠢地做了敵人最好的伏兵,傳回一個又一個虛假的「真實」……
他們的族人,正驕傲地湧向東晴關,湧向──敵人以逸待勞,已準備了三百多個日子的東晴關。
想發訊息示警,卻發現才方離開掩飾身分的酒家粥攤,便被常來光顧小店計程車兵們擋下,順服者留,反抗者死。藏於軍隊裡的密探,無一例外地從人群中被拖出,關入沒有人知道的密處牢牢看守。
原來從一開始,他們的身分早被知悉,就連與他們接觸並有意無意散放「內情」的也都是被訓練過計程車兵。以為藏在軍隊裡,探知的訊息最是真實,卻在被俘後知悉,他們所有人看似隨意送入的隊伍,也被精心安排。
三百多個日子,所有夷東諸郡派來的探子,一個個全活在謊言裡。
沒有人,真正知道東晴關裡的軍隊,為數多少?領將為誰?補給由誰負責?
以及──中原皇帝,究竟相貌如何?
卻,大戰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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壤埔
壤埔,夷東四郡南端,兩境交界之地。
曾經,這裡是列辰的最後一戰。
史冊上,這麼記載──
『上興戰火,發兵夷東,列辰為將。戰三日,潰敗。』
相較史官的粗略一筆,野史口耳相傳得多了。說這一戰敵我懸殊,出兵三萬,沿道逃死者多,真正抵達壤埔之兵,不足一萬。夷東發兵五萬將其慘烈殲滅,殘虐殺死每一個敵人,就連倒下斷氣的也沒放過,砍首斷肢,一個活口也沒放過。
剩下,大塊大塊的殘軀;剩下,浸泡血水中的斷肢;剩下,腐肉發爛的腥臭。
烏鴉萬千成群地飛來,撲天蓋地猶如黑色的妖魔,以肉為食、以血為飲,循著天地教育他們的法則,用其他生物的死亡延續其族群的生存。
野史末尾,對於夷東一戰存有三疑。
一疑逃兵數萬聞所未聞;二疑逃走者眾卻無人知其下落;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