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味道,不及嚥下的津沫溢位嘴角沿著楚云溪面龐的線條淌下,混雜兩人氣味的水痕,在投入殿內的光線映照下,晃亮出情動的光。
直到兩人都快要因為這個吻窒息前,列丹弓才抽開身體,喘氣看著同樣喘氣不已的楚云溪。
貼靠椅背仰首看著列丹弓紅透的臉蛋,楚云溪露出笑容,喘道:「怎麼了?」
「呼……呼……哼!」
儼然鬧脾氣的語調讓楚云溪嘴角的弧度更加上揚,卻招來另一人的不滿。
「笑什麼笑?都是你那個好臣子,真他姥姥的人如其名,陳固陳固,固執不通木頭一塊。紀哥說的沒錯,這個人討厭的很。」
一聽見陳固的名,楚云溪上揚的嘴角不自覺重重一抽,就在列丹弓大翻陳年舊帳,轉身狂罵紀敏槓上陳固的事情時,英明的聖君正偷偷地、一步步地朝著殿門處移動。
哪知離逃命成功僅差三步之距,背後陰風一刮,列丹弓已黑著臉貼在楚云溪身後,涼涼開口:「上哪去?」
「口渴,去喝茶……」
「沒關係,等會你會更渴,等我辦完事後讓你喝個夠。」
「我流汗,去、去更衣……」換了個藉口,再次掙扎,天知道楚云溪有多希望門外的衛七能機靈點,開個縫讓他開溜。
門外的衛七確實夠機靈,隔著厚重的門聽到兩位主子的對話後,一邊抹去額角冷汗,一邊……退開……
開玩笑,他才沒那個膽去破壞列將軍的「好事」,又不是沒瞧過別人的前車之鑑。況且惹了皇上頂多被斥責兩句,換作惹了列大將軍,那何止是吃不完兜著走?簡直打包回家還有剩哩!
「皇上您保重。」衛七邊退邊對著殿門內的帝王拋下這句。
「衛七你──」
衛七的話鑽過門縫飄入殿內,楚云溪聽了差點沒嘔血,真是、真是、真是他姥姥的「好」奴才啊!真他姥姥的懂得什麼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
救命的浮木就這麼在眼前硬生生漂走,而背後颳起的陰風一陣強過一陣,楚云溪抹了把臉,以極其緩慢的速度轉過身體,勉強扯出一絲笑容面向盛怒中的情人。
「丹弓……」
「不更衣了?」
楚云溪認命地閉上眼,像只待宰的羊,「不更了……」
反正,等會兒也沒衣服穿,唉……
「明天別早朝了。」
「知道了……」又是一嘆,楚云溪哀怨地被情人擁入懷中。
不消說,陳固肯定又當著其他臣子的面,罵列丹弓煙視媚行、撥亂朝綱穢亂宮闈等等這些話。
列丹弓理智上知道朝廷上不能沒有陳固,所以無論陳固如何指責痛罵,他從不予回應。但是不回應不表示他不生氣,而列丹弓一生氣,就會衝著自己撒氣。
按情人的反抗模式,陳固罵他煙視媚行、罵他穢亂宮闈,好啊,那就媚給陳固瞧、亂給陳固看。
只是這反抗之舉,苦的卻是無辜的自己。
當列丹弓的手,鑽入重重衣裳按壓後穴時,楚云溪忍不住怨起自己忠誠又固執的臣子……
陳固啊陳固,要是你知道你口中的媚啊亂的……其實是朕哪……
唉……今晚甭睡,明早也甭早朝了,怎麼就沒人來救駕啊?
嗚嗚……
* * *
陳固一找疲��葡�偷帽渙械す�谷ス齟玻�飧瞿J匠中�涎萘肆礁鱸籮幔�徽厶詰難�嵬忍鄣幕實墼僖廁卟蛔。���蓖�鹿談�希��濟芴噶艘桓魷攣紜�
之後,陳固對列丹弓的指責依舊如故,卻從日日不斷變成間歇性的迴圈,像是安排好日子似地,一個月罵一次,精準地讓其他大臣不用看陰曆也能知道每個月份的交替。
也從那時候起,明眼人看出來了,陳固表面上看似敵視列將軍,可實際上卻是比誰都更不容許有人詆譭列丹弓。
這個法則,直到列丹弓辭世後,亦然。
英雄淚(49)
(49)
天寧府、
某天夜裡,列丹弓趴在楚云溪的寬背,兩頰尚殘情慾方歇未及退去的紅,指尖撫摸著情人汗水溼濡的肌膚,開口。
「立她為嬪吧!若她懷上龍種,就立後。」
列丹弓所提的女子,是楚云溪的侍寢宮女。後宮佳麗云云,會被楚云溪當面提及的卻只有這名女子,理由是因為此女說過的一席話。
她說的沒錯,這個國家禁不起在一次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