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廷毫無瓜葛更無意拉攏朝臣為自己謀求更多的權勢。
更重要的是,她胸懷與自己有著相同遭遇的窮苦百姓,一直以來她總希望自己能做些什麼,卻每每只能對著自己女子之身、對自己卑微的地位嘆息。
所以,她樂意當帝王手裡的棋,成為帝王打造天下太平的棋。
因為這天下太平的夢,必須靠後嗣延續,而她曾經埋怨的女子之身,卻能孕育帝王的子嗣使得這天下太平的大夢,得以跨出重要的一步。
「朕──」確實,是自己多慮了。
對於眼前與其說是結髮妻子,不如稱之為盟友的女子,楚云溪滿懷歉意。
歉意,對自己身為君王習慣性的猜疑、亦對自己此生無法予她真心的愧疚。
修長的指尖輕輕點在楚云溪的唇上,邵娟臉上的笑容依舊溫柔。「永遠都別對臣妾說抱歉,因為這是臣妾的選擇。無論您信與不信,臣妾對您的心意,是女子對丈夫的愛。愛的形式有很多種,臣妾自認選擇了最好的那一個。」
同樣的話,她曾經說過,將來也會同樣地說下去,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夫君,其實是個非常溫柔的人,溫柔得無論她如何說明,這男人仍會在心底對自己懷抱份愧疚──愧疚於他的真心、他一生的情意,都只給了他的情人,而這情人卻不叫邵娟。
真的是好傻氣,卻又好溫柔的夫君不是嗎?
邵娟微笑地看著又一次欲言又止的帝王,笑得更深了。
* * *
《番外─禁宮秘(中)之二》
《禁宮秘(中)之二》
一盅盅盛酒的陶罐在地上滾動,滾了一段距離後才靜止。
「唔,我不行了,頭、頭好暈……」
無尋捂著腦袋掙扎地想從地上爬起來,卻發現居然連地面也扭曲變形,兩條腿根本無法著力。
「我抱你回房。」
「才、才不要哩,唉呀,痛。」罪得連句話都說的含含糊糊,一不小心還咬到了舌頭尖,楚無尋疼得大皺眉頭。
「醉鬼。」
楚呂笑罵了聲,無視無尋的抗議將人抱在胸前,一路走到無尋的寢室,小心翼翼地把早已歪頭熟睡的人安穩地放在床上,解開發髻,脫去外衣,除去鞋襪。
有多少年,沒做這等伺候人的活兒?只知道這時間已久得讓他難以立即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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