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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唉……」楚云溪再次嘆氣,下巴抵著列丹弓的肩窩,滿懷歉意地開口。「抱歉……是我的錯……可是,丹弓你能不能別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喝醉?」

這裡沒有君王,只有一個男人,懇求自己的情人。

窩在楚云溪溫暖的懷裡,聽到自己酒醉後竟是這副德性,嚇得連腦袋都醒了。列丹弓撓著臉嘿嘿乾笑,頗不好意思地問著:「吶,我問你,到底……誰被我荼毒過啊?」

想了半天,也想不起自己酒後失態時到底是吻了誰?

拜託可別跟他說是巴鐵或者伍桂紀平那些人,他的審美觀應該沒這麼慘吧?好歹也讓他吻個美人兒,不然他可想哭了。

「痛……」列丹弓捂著耳朵,轉頭抗議地瞪著在他耳朵上咬出一排牙印的元兇。

嗔怒鬆了口,相識這麼久,楚云溪怎會不清楚自己的情人方才在想些什麼?

「哼!」回瞪。

列丹弓討好笑笑:「你就說嘛!好歹也讓我跟對方賠個不是,怎麼說那個人也算是受害者,我也該有些表示嘛!」

「陳固!」

「什麼?」列丹弓沒形象地拔聲尖叫。「左相陳固?」

「對。」

「哪個跟我ㄧ見面就吵、成天指著老子鼻子喊男寵、天天動腦筋想把咱們分開的硬木頭死頑固──那個陳固?」

列丹弓成串地把他任性幫人家取得一堆別名,一個沒漏地吼了出來,害得宮殿下苦命守候的侍衛們沒一個憋得住,噗嗤噗嗤在下面偷笑。

楚云溪白了情人一眼,反問:「本朝還有第二個陳固嗎?」

「云溪……」列丹弓哭喪著臉,扯扯楚云溪的髮尾。

「何事?」口氣依然沒好到哪去。

「嗚嗚嗚,我想撞牆了!」

嗚嗚,天哪!老天爺你他孃的是在玩老子嗎?

那個陳固?本將軍竟然醉得跑去親那個陳固?

「啊啊啊啊,我沒臉活下去了,我要跳河、我要撞牆……來人哪!給本將軍扛一面牆過來我要撞它!」

慘叫聲不絕於耳,劃破夜裡寧靜。

楚云溪涼涼瞟了列丹弓一眼,繼續道:「還沒完,你的受害者多著呢!」

「什麼?」列丹弓欲哭無淚,「還有?」

「二衛將軍也曾慘遭你毒手,哭著來見我,說是他們倆個打不過你,被你上下其手摸了老半天,你還當著同營將士們的面,把小衛將軍吻到翻著白眼暈死過去。」

越來越響的磨牙聲從耳邊尬尬傳來,磨得列丹弓冷汗越冒越多。

「天……我連小狗小豬也下手了嗎?」列丹弓一臉慘白,嗚噎哀鳴。

「紀平差點也被你放倒在野地,不過他把你敲暈了;伍桂則是哭著大喊『將軍不要啊』,被你嫌吵才放過他。」

「……」列丹弓的臉由白轉黑,下顎一垮,結結巴巴問著:「我我我……我連他們也出手了?」

「巴鐵則是你一靠過去就直接把你敲暈了送到我寢宮。」

「嗚嗚,怪不得我覺得奇怪,怎麼每次跟巴鐵喝酒最後都會在你床上醒來?啊啊啊,該死的巴鐵你竟然什麼都不跟老子說。」

可惡呀!

這群什麼爛傢伙?虧他們平常還說是他兄弟,居然一個個都沒跟他說實話,這就算了,還通通跑去楚云溪面前告御狀?

「還、還有嗎?」列丹弓彎著腰,逃避現實地把臉埋在兩腿裡。

「皇后也……」

「什麼?」又一次拔聲驚叫,整個人從屋脊上彈跳起來。「不可能!」

開玩笑,動皇帝老婆可是要殺頭的大罪,他沒這麼蠢……好吧!就算他醉翻了,可按照上面說的,他也只啵男人的嘴,他不會這麼蠢,蠢到去動那個女人吧?

楚云溪瞧這反應,知道某人大大地誤解了自己的話,心念一轉,決定不跟列丹弓說實話,否則依情人的性子,肯定不會乖乖聽他的勸。

打定主意後,楚云溪佯裝痛心地重嘆,道:「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下禁酒令了吧!」

「嗚嗷──」哀鳴了聲,列丹弓乖乖地用力點頭,撲進楚云溪胸前,滿懷歉意地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云溪你揍我好了,我保證以後跟別人飲酒決不超過三杯,若想痛飲只跟你喝。嗚嗚嗚,你不要生我的氣……拜託……嗚嗚……別不理我啊……」

帶了些醉意的人摟著楚云溪不停道歉,沒發覺被抱住的人露出奸計得逞的微笑,溫柔地回摟列丹弓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