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將“本世子”三字咬得格外清晰——司空恆不顧他撐在門上的手,就著手臂抵在腰間走進房間。
“也沒什麼事,只是世子不會忘了。。。。。。”司空恆好心提醒,“本王也在此睡吧?”
連辰瞪眼,司空恆瞧了,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是愁喜交加:喜的是這雙眼睛,明亮純淨不說,當它注視人時,專注得竟像是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人,這樣一雙眼睛,較自己看了個夠。。。。。。愁的卻是世子太實在,不過一句調侃話,偏生認真成這樣。
手指敲著桌面,眉頭微挑,幾分悠閒肆意,但看在連辰眼裡,卻覺得像是那青樓裡的恩客在打量丫頭,警惕道,“你又在想什麼?”
司空恆似笑非笑,“世子覺得呢?”
“。。。。。。”連辰別過臉,“我怎麼知道。。。。。。”見對方笑意加深,不由提高聲音,“我雖與阿姐有五分相似,卻是男子!。。。。。。我雖是。。。。。。你。。。。。。反正。。。。。。”
世子殿下原想說,我雖與阿姐相似,卻是男子,你別想些有的沒的;我雖是斷袖,卻是個純潔的斷袖,又是你心上人的弟弟。。。。。。反正你不能想別的東西!
卻見司空恆面露天真,硬給逼了回去。但這表情不適合他,倒是有幾分狡猾的意味,“世子在說什麼?”
“。。。。。。”
隨即大笑兩聲,連辰惱道,“有何好笑?!。。。。。。你還是找個別的房間睡。。。。。。若不願意,我去跟曲峰擠擠。”
司空恆心情愉悅,聞言卻皺了皺眉,擺手道,“世子別走,我睡別處便是。”
起身便走,背影倒稱得上瀟灑。連辰目送人走後,在屋內來回踱步,自覺已將話說得明白,又尋思他來這一趟的目的,許久未果,困倒在床,睡了過去。
夜深,萬籟俱寂。有人影踱步世子住處,輕身開啟房門,少時方出,又沿著原路返回,片刻後停下腳步,“天色不早,夫人還未歇息?”
他身後並無他人,但等不多時,果真從雪院中幾樹梅花後,走出道窈窕的影子。
卓傾“嘖嘖”道,“想來不會有人相信,名動天下的東恆王,竟然被關在門外,只能偷偷摸摸來替人蓋被子。”
“想來也不會有人相信,堂堂藥王谷主人,竟然擅窺他人私事。”
卓傾挑眉笑道,“果真是東恆王,身中劇毒還敢這般能說會道,你這兩日與這位公子呆在一處,想碰不能碰的滋味不好受吧?就不怕得罪本夫人,永不解你的毒?”
司空恆微笑反問道,“夫人原想解我的毒嗎?”
“本夫人早說過,只救一人,若是東恆王捨得那位公子的命,自然就救了你。”
司空恆道,“能換得他一命,倒也不冤。”
卻見卓傾手臂微揚,東西在空中劃出一道小弧,司空恆接過,攤開掌心,正是一顆泥藥丸子,“這是?”
卓傾別有意味道,“此物喚作‘春風一度’,任人再單純烈性,也能助東恆王得到想要的東西。”
只聞名字,便知是風。流。情。趣之物,司空恆失笑片刻,道,“只怕傷身。”
卓傾頓收住笑容,“想有所得,自然有所失,何來兼得之理?既然不要,便還與本夫人。”
五指一合,收於袖中,嘴角噙著微妙的笑意,“若有那一日,略微縱情倒也無妨。多謝夫人,司空恆先收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轉眼就大三了。
第52章 東恆國危
一夜無夢,連辰睡得大好,次日迷濛睜眼,在床上滾了個來回,略覺奇怪,等起身洗漱完畢才恍然,道是自己一向睡覺不規矩,昨夜被子卻好端端掖著,當真神奇。
心情大好,走到外間,見司空恆房間窗門緊閉,知有事商議,遂前往廚房。曲峰與小蟲子正一個揉麵粉一個架蒸鍋,準備蒸包子,連辰興沖沖挽起袖子,加入了進去。
過得一個時辰,剛領人出門的司空恆一腳踏出門檻,便見連辰曲峰小蟲子一人手中託著一碟包子,遠看三人手中的東西差不多,湊近了看,卻是形狀各異——除了曲峰手裡的能讓人認出是包子,另外兩人。。。。。。不說也罷。
眾人肚腹空空,紛紛不客氣地拿起包子吃起來。眼看曲峰盤中已空,小蟲子的盤子裡也有人陸續伸手拿了,連辰那盤中卻只有司空恆一人慢條斯理吃著,頓時鬱悶道,“我這包子只是賣相差些,裡頭味道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