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這山谷已被包圍,倒也說說去了何處?世子殿下分外不解,偏偏幾次和司空恆單獨待著,後者都離著他兩三米遠,彷彿他堂堂世子瘟神一般。
“。。。。。。”連辰托起一手掌大的石頭朝湖心砸去,盪開千層波紋,“莫名其妙!小心本世子後悔!”氣急敗壞地躲濺起的水花,臉上已有幾處,“偏這水也跟我作對!”
身後響起輕輕的笑聲,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連辰眉頭抽動,身後已響起踩在雪中的腳步聲。東恆王長身站著,唇角微微揚起,眼底滿是無奈。。
“呆了半個時辰,世子倒絲毫也不閒著。”
“你們商議完了?得了什麼結果?”
司空恆拉人起來,雪白衣物上單一屁股的泥映入眼簾,無聲地嘆了口氣,“一定保證世子安全離開。”
“嗯?”
“嗯。”
“我安全離開?你們呢?”
司空恆帶著人走,“當然是世子最重要。”
連辰看著他,後者解釋道,“世子可知此番圍困我們的乃何人?”
“何人?”脫口而出,下一刻卻有所感應,趙玄二字脫口而出。隨即道,“有什麼關係?”
司空恆微笑著看他。
連辰那一刻心神一漾,卻也不願深究下去,只說,“哦,那回去吧。”
兩人默然走了幾步,司空恆突然問,“後悔什麼?”
“嗯?”
“方才說小心後悔什麼?”
連辰一怔,反問道,“那你先告訴我,你這兩日為何避著我?”
“何時?”司空恆失笑。
連辰黑臉,“隨時。”
兩人雖平走著,中間卻隔了些距離,要在往日,是決計不可能的。變就變在那日。。。。。。
司空恆抬手摸了摸鼻尖,目光在連辰臉上游離一番,笑道,“世子當照照鏡子。”
“誒?”
“連城公主與世子五分像,第一美人當之無愧。”
“誒?”
“本王方及弱冠。”
連辰徹底茫然,這又是什麼意思?
“正是血氣方剛,對著世子這張臉,難免忍不住有雜念。。。。。。”
眼看那紅暈從臉頰生生逼出,漸漸蔓至脖頸,司空恆竟有幾分得意。世子憋了半響,一言不發撞進屋裡,直到晚飯才出來,神色閃躲,偏偏自己出來得晚,一桌子只有司空恆手邊還留了位置。便及其彆扭地坐了過去——
曲峰忙著給小蟲子夾菜,沒太注意,卓傾卻是眼尖,視線遊走一個來回,“你二位吵架了?”
連辰忙道,“沒有!”
否認得太快,反倒較人生疑,卓傾眯著眼看東恆王,對方卻掛著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再看連辰,世子今夜胃口極好,吃得又快又多且不挑食。
卓傾暗暗咬唇。
一餐下來,除了曲峰與小蟲子說了幾句話,另外三人各有心事,吃到一半,連辰放下筷子,“我飽了,你們慢用。”
起身便走,自以為留給眾人一個無比瀟灑的背影。
回房關上了門,才終於鬆了一口氣。方才席間,時不時感到身側人的目光,若是平日,倒也不覺得如何,偏生午時聽司空恆那話後,他竟有一種羞赧尷尬的感覺:司空恆竟對自己起雜念?
他說出那話時,自己分明感到胸腔裡一顆心跳快了。這感覺似曾相識——仿若當日趙玄初次問他,“辰兒,我可否親你一下?”——但卻震驚難堪更甚——純潔的世子殿下想:趙玄可從不會說這種下流話!
連辰一驚,東恆王真真下流!。。。。。。也不知與多少人講過,這般臉不紅心不跳!
正暗自嘀咕之時,“篤”、“篤”、“篤”。
“誰?”那投在門上的高挺鼻峰,除了司空恆還有誰?
“我。”
“什麼事?”
“開門可好?”
連辰還沒緩過來,司空恆卻找上門了,開還是不開。。。。。。門外那身影一動不動,耐心等著他回答。世子思索道,就是句玩笑話,自己便這般在意,倒像個扭捏的女人一般。。。。。。猶豫之際,一方黑布映入眼簾,頓時又有了別的主意。
於是司空恆在門外等了片刻,門開後一抬眼,便看到連辰臉上蒙著黑布,只露出兩隻靈動的眼睛,頓時有幾分哭笑不得。
連辰自覺這讓人有雜念的臉遮住了,才有底氣許多,“找本世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