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腦中頓時浮想聯翩,斟了一杯酒,往男子面前一推,竟順勢傾身靠上,不著痕跡地握了他的手,“小Xiong…Di打哪兒來,又要去往哪裡?若是不嫌棄,讓哥帶你一程如何?”
誰料那男子眼波一轉,輕笑一聲,“你算哪路貨色,也敢來勾搭我?小爺可不是誰的酒都喝的!”
說話間,男子手掌一翻,已反擒住大漢手腕,一揮一帶,便將大漢猛地撂倒在地。
眾人只聽得一聲慘呼,紛紛側目來看,又驚得倏然站起,蹭蹭退散。那大漢揉著手腕站起,面上又是不甘又是惱怒,“小王八羔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敬酒?罰酒?”男子嗤笑一聲,也緩緩站起,“不巧小爺這兩種酒都不想吃,只想吃你的喪酒!”
話音落下時,他已掠到大漢身邊,手掌往他腦後一按,便將他臉朝下“嘭”的壓在桌上,砸得杯中酒水灑了一桌。
☆、第098章 靈木掛牌情珍重
那大漢唔唔叫喚著,揮舞手臂想推開男子,卻不料無論怎麼使力,終是無法掙脫。男子手臂越壓越下,須臾桌面已出現裂痕,驚得掌櫃來到一旁,連連勸解。
但男子像是沒有聽見掌櫃的話一般,力道不減反增。見那大漢動作越來越小,氣息愈發薄弱,四周人群駭得倒抽一口涼氣,連退幾步。
突然,一個瘦弱青年顫抖著手,指向男子,“你、你該不會就是海瀾莊逃出的三大惡人之一……”
男子大笑起來,“三大惡人?小爺也正巧在找他們呢,你們若是知道他們的行蹤,就快快告訴我!”
聞言,眾人面面相覷,其中有人鼓著勇氣道:“這位少俠,你難道想要將那三人擒住?勸你還是不要魯莽行事,現在大家聽見那三人的名字都避之不及,海瀾莊也並未發出懸賞,何必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男子“呿”了一聲,“海瀾莊懸不懸賞幹小爺屁事,小爺只是想找人切磋切磋罷了。”
方才那人聽罷,還想說些什麼,卻忽的被一陣話音打斷。只聽一個笑嘻嘻的男聲從門外傳了進來,“小沐,你酒喝完了沒?我打聽到那三人去向了!”
說話間,費源光扶著門梁,進了大堂。他今日沒有再穿打鐵時髒兮兮的衣物,而是著了一件墨色紵絲長袍,披了件蔥白色斗篷,將長髮認認真真束在腦後,看起來儀表堂堂,分外精神。
但他方一進屋,入眼的便是凌沐笙要取人性命的景象,急得他幾步上前,摟了凌沐笙便向後拽開,“小沐!別發火,在這兒惹出事來可不好!”
隨著費源光的動作,凌沐笙隨手將大漢一扔。那大漢順勢直直撞上牆壁,呻吟著癱坐在地,面上青紫一片,鼻樑似已被撞腫,鼻孔血流不止。
凌沐笙瞅了大漢一眼,將費源光撞開,又在他胸前拍了一把,“這混蛋方才戲弄小爺,小爺只是想給他點教訓罷了!”
費源光聽著這話,再一看大漢血流滿面的模樣,實在想不出他怎會有膽子調戲凌沐笙,便湊到凌沐笙耳邊安撫道:“那樣的小角色,何必與他多費口舌。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三個惡人的行蹤麼?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下落,再耽擱恐怕他們要聞風而逃了。”
凌沐笙似乎很吃費源光這套,注意力立即轉移。他推著費源光走出食肆,末了還不忘給大漢一記眼刀,“今兒算你運氣好,小爺就不與你計較了。”
大漢捂著鼻子唔唔慘叫,瞧著他們徐徐離去,眼中只餘下驚恐之意。
二人走出食肆,凌沐笙便用胳膊肘撞了撞費源光,“喂,瘋子,究竟打聽到什麼了?”
費源光立即樂顛顛答道:“小沐,我告訴你啊,那三人確實是向著倫楓方向而去,雖不知他們是如何得知海鏡和谷主行蹤的,但必定是衝著他們去的。”
凌沐笙登時眼神一亮,“很好,小爺早就想找人練練手了,順便把他們三人當做禮物,送給谷主和海鏡好了!你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麼?”
“當然知道,我費源光出馬還會有辦不到的事?跟我來!”費源光得意地摸著唇上八字鬍,攬了凌沐笙腰肢,便向城外走去。見對方沒有推開自己,他更是心花怒放,得寸進尺地將凌沐笙往懷中拉了些許。
海鏡和風相悅回到烏蘭村落時,已是隔日下午。二人直奔村長屋中,與村長寒暄幾句,便將天生草交了出來。
村長拿著天生草端詳片刻,又湊在鼻下聞了聞,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沒想到你們二人真能將天生草採來,之前真是小瞧你們了。”
風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