閹了送進宮裡和您作伴好了。」水無攸氣的磨牙,而叮噹則迅速跳到他身邊,死死抱住他的大腿,嚎叫什麼「公子,我永遠是你最忠心的管家」之類的言語。
一屋子人正笑鬧時,忽聽外面有人喊了一聲:「齊公子,水公子,張元帥請你們速速前往帥帳。」
水無攸和齊康都站了起來,互相對望一眼,不明白是出了什麼事情。最近兩軍一直膠著不下,齊康也去的少了,但是水無攸給他上的那些兵法課卻讓他受益良多。只是不知為什麼,水無攸不肯讓他把這些話告訴張力等主帥,而張力等人對水無攸顯然也根本沒有放在眼裡,如今卻齊齊請他們兩個過去,兩人便覺是有事發生了。
來到城外駐軍之地,進了帥帳,只見張力和王子健面色都不太好看,兩人沉默的看著地圖,表情凝重,一邊用手比劃著什麼。
水無攸心中一沉,暗道怎麼好像是打了敗仗的模樣。一問之下,果不其然,不但是敗仗,而且是慘敗。
不但齊康,就連水無攸的面色都有些發白了。
張力和王子健似乎也是因為這場敗仗而心情鬱卒,竟也不忌諱水無攸的身份,指著地圖上一處峽谷道:「前些日子,伊犁軍隊運來了大批的糧草,因為忙於戰事,或許是又怕我們偷襲,他們竟掩人耳目,將糧草臨時堆在了峽谷的另一邊。這條大峽谷平日裡沒人知道,只有王將軍有一次打獵時偶然發現,如果突襲,這絕對是一條令敵人想不到的捷徑。」
「所以二位將軍就派人去偷襲了嗎?」水無攸沉吟著問,在得到肯定回答後,他看向王子健:「王將軍,這條峽谷,你確定只有你自己知道嗎?」
王子健點頭道:「正是,當日我和幾個副將去打獵,這峽谷本是一處峭壁,我們是靠在上面歇息的,後來就聽見這石壁後似乎是有猴子的叫聲。當時我們覺得奇怪,於是攀爬上去一看,才發現峭壁中竟是一條峽谷。最神奇的是,這條峽谷兩端都是峭壁所封,只是因年深日久,有些山石樹木到底因為中空而掉落下去,所以才會露出縫隙。」
他歇一口氣,又繼續道:「發現這個後,我就覺得將來一旦起了戰爭,這會是一條有用的去處,所以就和幾個副將進去稍稍清理了一下,為了保證它不為人知,自始至終這事兒我都沒用別人插手,那幾個副將的忠心,我是可以保證的,就是不明白伊犁軍隊怎麼會發現這個地方呢?」
水無攸敲著桌子,看了地圖半天,忽然抬頭道:「王將軍,你說派出去的五千兵馬鎩羽而歸,傷亡三千多戰士,對嗎?」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王子健摸了摸腦袋,覺著水無攸這眼神太高深莫測了,看得人不大舒服。
「為何燒個糧草要派五千兵士呢?要知道,攀爬峭壁並不容易,而且五千兵士,總難免會發出一點響聲和蛛絲馬跡,況且此處並非總糧草庫,若只燒糧草,五百足矣,何必十倍人馬?」
「水大人有所不知,伊犁軍隊最重糧草,這麼大批的糧草,他們不會少於五千軍士保管的,所以我們也必須要派那麼多人,否則只怕就算突襲,也要傷亡慘重。」張力在一旁介面,然後道:「水大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水無攸沉默片刻,微笑道:「沒什麼,我想,這結果不是內奸導致的。聽王將軍的描述,我們固然傷亡慘重,對方也沒討得了好。我猜測應該是對方也正巧發現了這條峽谷,想派軍隊透過這條道路來偷襲,結果雙方在峽谷中狹路相逢,都打了個措手不及。否則,若是對方知道訊息有心埋伏,只消在山崖上埋下大石弓箭手,你這五千兵馬一個也別想回來。」
「啊……」王子健失聲大叫,額上冷汗涔涔而下,他點頭道:「沒錯,水大人說的沒錯,如果真是那樣,峽谷狹窄,又有峭壁封路,真的是誰也別想活著出來了。天啊,想到此情景,真是讓人不寒而慄,不寒而慄。」
幾個人又閒談了幾句,水無攸便起身告辭了。齊康也跟著他離開,張力忽然道:「水大人,你來之前,我和王將軍已經商量過了,從今後你和太子每天過來這裡吧,往下的戰鬥,還希望你能替我們出謀劃策。」
水無攸回頭看看他,忽然點頭笑道:「既如此,我便和殿下離城住到軍中。」
張力和王子健大驚道:「不可,這萬萬不可,水大人,太子萬金之體,軍中的住處,飲食皆辛苦無比,怎可讓他住到這裡來。」
水無攸淡淡道:「殿下本就是來學習的,便讓他體會一下邊塞苦寒,又有何妨?何況殿下雖是養尊處優,然一腔熱血,能和戰士們同吃同住,體會他們的辛苦,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