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險些陷入死地。齊康想到這裡,心中似乎有無盡的感動溫暖湧上,這一刻,之前他對水無攸的那些不屑和恨意,全部消失了。
水無攸的傷勢的確不輕,在這期間,邊關的戰鬥已經進行了十幾次,戰況十分激烈,雙方各有勝負死傷,一時間也分不出個高低上下,齊康去了幾次,但又牽掛著水無攸的傷勢,後面一些小的戰鬥就沒有再參加。
這一日清晨起來,卻見水無攸竟坐在院子裡。他連忙拿了自己的披風快步出去,將披風披在水無攸肩上,一邊嗔怪道:「先生,你身體本就不好,如今傷勢還未痊癒,這又是清晨,太陽不足的,跑到院子裡幹什麼?若染上風寒,那真是要命了你知不知道?」
水無攸不滿的道:「喂,別把我說的和大姑娘似的。雖然我身體不強壯,但是卻也沒那麼容易死掉,沒聽說過嗎?禍害遺千年,我們禍害的生命力是很強大的。」
齊康「撲哧」一聲笑出來,搖頭道:「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禍害。」他心裡想著:可不是嘛,女人是紅顏禍水,長成先生這模樣,絕對夠得上藍顏禍水的級別了。
水無攸哪裡知道他心中所想,把那披風緊了緊,的確覺得十分溫暖,他就扶著齊康從石凳上站起來道:「這些日子只因為我受傷,也沒去戰場上,更沒教過你多少東西,你且扶我去趟書房,我沒事的時候已經將這周圍的地圖看熟了,和你說一說,你父皇叫我帶著你來,不是無所事事的。」
「哦,難得先生還記著自己是有任務在身。」齊康笑著扶住水無攸,一邊往書房走一邊揶揄道:「不過我知道先生可不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身為太傅的責任,定是害怕完不成任務,我父皇不給你那幾罈子美酒,是也不是?」
「行啊,小小年紀,卻如此懂我。」出乎齊康意料,水無攸真是不著惱,還哈哈笑道,「若非殿下你身份高貴特殊,倒可成為微臣的忘年之交,只可惜啊,可惜可惜……」
「什麼可惜?你不過比我大上七八歲而已,憑什麼就說忘年?更何況我也不要做你的什麼忘年交,若是平輩的朋友嘛……嗯……」
「平輩的朋友我更不敢了。」水無攸攤手:「怎麼不是忘年,你是少年,我是青年啊。」
「不要,就不要。」齊康嘿嘿一笑,看向水無攸道:「要不然,先生做我的……」說到這裡,忽然醒覺太子妃這個玩笑可開不得,水無攸非惱死不可,也許從此之後就鬧開了彆扭,再也不肯理睬自己了。
水無攸卻好奇起來,偏頭問道:「做什麼?怎的不說了?」
「哦,是……是做我的太傅了。」齊康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好了好了,我們快去書房吧,我都迫不及待想要聆聽先生的教誨了。」
◇
一轉眼,又過去了兩個多月,水無攸的傷勢已經悉數痊癒了,他面板也實在神奇,只有小腿上一條最深的傷口流下淡淡疤痕,其他的則連傷疤都沒有留下。
齊康小閔子楊青等人都嘖嘖稱奇,水無攸卻耷拉著腦袋道:「有什麼好羨慕的?傷疤是男人的胸章,我這要是身上有幾條疤,也好在人前炫耀一番,讓他們知道,我也是男子漢,上過戰場受過刀傷的。現在可好,就算說了,又有誰會信啊。」
大家都被水無攸的奇怪思維逗的笑了起來。獨有齊康沒笑,反而冷哼一聲道:「恐怕不是因為這個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這若是身上添幾條刀疤,待回到京城的燕子樓等地方,還怕在姑娘們面前沒有說嘴的資本嗎?到時候左擁右抱,鶯聲燕語,可謂享受不盡的齊人之福了。」
水無攸臉一紅,連忙分辯道:「太子殿下可別冤枉微臣,這……這是沒有的事情,微臣很……很正派的。」
齊康嗤笑一聲。叮噹連忙在旁邊幫自家公子說話,賠笑道:「殿下,千真萬確啊,我們公子即便想這樣做,也是有心無力的。勾欄院裡那些姑娘,哪個不認銀子啊?你長的漂亮根本沒用。可你看看,我家公子一個月俸祿不過二十兩銀子,這還是才漲的,去掉買酒的錢,餘下的能讓他叫一個姑娘都算是燒高香了,哪裡還有錢一下子叫幾個……」
「叮噹,你……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我的俸祿是不多,可我耽誤給你發月錢了嗎?」
水無攸氣的起身追打叮噹,齊康等人卻在這邊哈哈大笑。齊康還很沒良心的和水無攸唱反調:「好叮噹,甚合本宮心意,從此後你家公子一月的俸祿是多少,本宮就給你多少的月錢,你把你家公子那些不光彩的事情,都告訴我,哈哈哈……」
「殿下那麼喜歡叮噹,乾脆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