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送貨的。武建又問:“你現在幹這個?”
我點頭,武建一笑:“進去吧。”
一個人引著我和王老闆走向客艙,一路上在想武建在這兒,那野渡也一定在這兒了,難道這酒是野渡要的?還沒想明白已經進了客艙,推開門看見艙裡圍著桌子坐著七八個人,這不像是一個快樂聚會,倒像是一個嚴肅的會議,陰沉滯重的氣氛讓人不敢放開喘氣,而野渡果然坐在其中,看見我眼神流露出不動聲色的意外,我們對視一眼,沒有話,我趕緊逃離他的目光,搬著酒一箱箱放到客艙裡,我真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見到野渡。
王老闆畢恭畢敬的對著一位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說:“黃公,你要的酒給你送來了,你們慢慢享用。”
這個黃公點著頭看著我問:“這是你的小工啊?”
“是,是我僱的工人。”王老闆回答。
我放下貨物剛要轉身離去,聽見身後黃公說:“這位小兄弟別急著走,送貨送到家,幫我們把酒箱開啟。”
我停下腳步轉身,幾個人不做聲的看著我,王老闆趕緊催促:“翔子,把酒箱子開啟。”
我默不作聲的開啟酒箱,擺在黃公面前,黃公抽出一瓶看了看:“嗯,好酒,是我要的拉菲古堡乾紅。”看向我問:“你叫翔子?”我點頭,他衝我笑,那眼神迷混威/淫讓我不安,抬起頭正看見野渡看著我。
過來一個服務生摸樣的人接過酒要開啟酒瓶
,被黃公制止:“讓他來。”對著我:“翔子,開啟酒給我們挨個倒滿。”
我愣在那兒,來之前沒有想到我還會有這樣的任務,旁邊王老闆又在催促:“翔子,發什麼愣,趕緊給各位老大倒上酒。”
我迫不得已接過開瓶器,我曾在一個酒店打過工,知道怎麼專業的開啟紅酒,我用一條白毛巾包住酒瓶的下端,拿起刀具劃開瓶口除去塑膠部分,然後再用開瓶器旋進木塞整個過程只可旋轉刀具不可旋轉酒瓶,幾圈後反方向旋轉,然後輕柔的拔出木塞。
屋內沒有任何聲響,所有目光都盯著我一個人,我表面鎮定,內心卻慌亂,因為我意識到這不是一個普通娛樂聚會,這是各幫派老大的商協會議。
我拿著酒剛要給黃公倒酒,他示意:“先給他們倒。”
我按他的吩咐圍著桌子給其他的人倒酒,白毛巾包著酒瓶專業性的倒入杯中在反向旋轉的離開杯口,不讓一滴酒流出瓶口沾染白色毛巾,這樣一杯杯的倒著來到野渡的跟前,他面無表情,也不看我,直到我給他倒完酒,他抬起眼和我對視,那目光不冷漠也不友好,他向來如此,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最後我來到黃公面前給他倒上最後一杯酒,我倒酒的時候他伸手摸我的手背,這舉動讓我意外,手一哆嗦差點兒把酒灑出來,他不放手仍舊摸著,一直從手背摩挲延伸到手臂,我看向他,他淫/欲眯笑的看著我說:“夠專業,一滴酒都沒灑,我喜歡。”我倒吸一口冷氣,他的樣子讓我厭惡又恐懼,放下酒瓶趕緊抽回自己的手。
所有人盯著看,有人在笑:“黃公,你什麼時候都有情致,別嚇著這孩子。”
黃公也淫/蕩的笑:“我在調節氣氛,不然看你們各個陰鬱的臉要把人憋悶死。”
這時野渡第一次說話了:“黃公,今天可有要事商議,別偏離方向耽誤正事。”
黃公看向野渡:“我什麼時候耽誤過大事,我這是公事私情兩不誤,勞逸結合才可增進效率,我看你們各個死板著臉能讓我少活十年,這孩子來的正是時候,讓我看著舒服。”轉過臉對王老闆說:“王老闆,你這個小工我要了,明天就讓他到我那去。”
我和王老闆都毫無防備的一驚,王老闆趕緊接話:“黃公,你……你要翔子?”
“是啊,不行嗎?”
“行……行,怎麼不行呢,只是我那也缺人手,馬上也招不上人,要不……緩幾天我就讓他到你那去。”
“王老闆,你死個榆木疙瘩不開竅,要不要我撬開你腦子給你清理清理腦髓讓你明白點兒。”黃公陰鬱著臉。
王老闆一臉恐懼,緊忙回應:“黃公,這怎麼話說的,隨你……呵呵……”
黃公陰沉著臉一笑:“別明天了,今晚就
讓他到我那去。”
我讓這個突如其來的決定弄得驚慌失措,緊忙拒絕黃公:“黃公,我除了送送貨跑跑腿什麼都不會幹,你還是……”
沒等我說完黃公打斷:“我不需要你幹什麼,有你這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