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喜歡天竺葵,當英山知道這一切後決心要殺了坡叔,但已被坡叔設下圈套,成為警察追緝的罪犯。”

野渡一臉的平靜,像在講述一個與他無關的故事,但我知道那個故事的主人離我越來越近了。

“那天晚上警察集結一起抓捕英山,英山逃到碼頭想找到一隻船渡口,當他跑到碼頭上時意外看見在黑暗空蕩的碼頭邊站著一個男孩兒,那個男孩兒正在哭,眼淚從晶亮的大眼睛裡流出來驚恐的看著英山讓人心疼,英山忽然動容,他覺得那個男孩兒就像兒時的自己,孤獨無助,就想他為什麼會在這兒哭?難道像自己一樣沒有媽嗎?於是他對那個男孩兒說了句:回家去。那天對英山來說記憶尤深,19歲的他被無辜入獄,被抓的時候他看到一個哭泣的男孩兒。”

我驚訝的看著野渡,那雙眼睛在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覺得眼熟,就覺得在哪兒見過,情不自禁的脫口叫了聲:“哥。”這是我第一次叫人哥,

不由自主的就把眼前這個人當成我的哥。

“哥,原來是你,怪不得……怪不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眼熟。”我的眼眶有些溼潤,可我不想流淚,我發誓在野渡面前不會再哭,不會再讓他看到我的脆弱,可是忍不住,嚥了好幾回,心裡痠痛難言。

野渡看著我微笑,那個笑容太溫暖了。

半天他說了句:“你從小就愛哭,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是在哭。”

終於忍不住,眼淚流了下來:“哥,你在笑我,你說要把眼淚咽回肚子裡,不要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脆弱,我一直努力做……我不想讓你小瞧我,可是……我沒做到。”說著我又笑。

野渡垂下眼簾,像在極力掩飾內心,又抬起頭對我說:“翔子,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乾淨,乾淨的就像原來的我,就覺得那雙眼睛我在哪裡見過,我還納悶這麼幹淨的男孩為什麼做鴨子。”野渡一笑:“還好,你不是。”

“哥,那天對我來說像是噩夢,恨得我想殺了你。”我笑。

“想殺我可以,但把噩夢忘了,放心,哥不會再碰你。”

“啊?”我不知自己驚訝什麼,趕緊接一句:“哥,那是誤會,我已經不介意了……”說完這話也不知要表達什麼,心裡五味雜全的滋味,又笑:“哥,你比我大12歲,整一輪。”

野渡也笑了,輕輕拍我的頭。

我又問:“哥,那英山怎麼會變成野渡的?”

野渡問:“你想聽我的故事?”

我點頭,野渡說:“好,我告訴你。”他點燃一支菸吸著:“翔子,你說過一句話,說命運也可以人為,的確也可以自己選擇,我給自己選擇了一條不歸路,我註定會走這條路。四年後我出獄,唯一的念頭是殺了坡叔,他知道只要我活著就要殺了他,所以他不會放過我,我出獄後他一直在追殺我,為了躲避他的追殺,我偷渡到緬甸,在那兒悄無聲息的一個人,那時我才23歲,有一天孤獨的我想起一首詩:野渡傷歸客,斜陽冷釣船。我想我註定要孤獨一輩子,像荒落的渡口找不到回家的路,於是我改名換姓叫野渡。

“我在緬甸為了生存什麼都幹,我當過僱傭軍,專門為走私販毒擋箭作戰,唯一的目的就是生存和利益的獲取,為之不擇手段,那段日子我什麼罪都受了,我曾讓對方軍吊在樹上整整一天,直到他們以為我死了才把我放了下來,我這人命大,不會輕易死,戰事中我的頭部讓一塊彈片擊中,至今還落有後遺症,發病的時候我就像又回到過去,血腥、殘忍還有恐懼歷歷在目,我想老天就是用這樣的方式懲罰我或

是提醒我,讓我記住那段日子,那段不知人格和尊嚴為何物的經歷。

“坐牢、殺戮讓我學會了生存,學會了殘忍冷酷,還學會了怎樣保全自己消滅對手,我在緬甸殺了一個幫主劫持了他的一批貨物賺了一大筆錢,三年後我帶著槍和人又回到了原地,我殺了坡叔接替了他的位置成為了現在的我。”

我看著野渡,他面無波瀾,我看不到他的內心,我看不到那個過去的英山,那個曾和我一樣經過19歲的英山,純淨乾淨的19歲,一去不再復返。

“哥,非要這樣活嗎?”

“黑過就不可以再變白,這是哥的路,每個人的路都不同,這世界有天使就有魔鬼,哥就是魔鬼。”

“哥,你……可以不是。”

“我不做魔鬼誰做魔鬼?”野渡自嘲地笑:“但你不同,你和哥的路不同,我們的死法也會不同,你就像過去的我。”他看著我,深沉冷靜,長出一口氣轉頭從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