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的身體、每天換特洗好幾次床單…原本養尊處優的梵汐大公子、在外面寒風凌烈的天氣裡,坐在院中用井水不停地洗、洗的滿手開裂、凍瘡……
“今天沒吐,很乖嘛,獎勵一下!”梵汐沒有了當初的羞澀,深情的輕吻落在男人嶙峋的臉頰上,“你坐著曬太陽,再過半個時辰,我們就洗澡!”
昔日,是你為我承受了所有的傷害,賭上一切為我撐起了一場幸福的美夢;那今天,就換我來堅強,讓我來拼上全部,保護你!
梵汐挽起袖子,還是昔日那般單薄、卻再也看不出柔弱,肌膚起以前養尊處優的時候變得略微成小麥色,反倒更加性感了幾分。
只聽一陣“叮叮咣咣”的動靜,就見他費了老大的力氣從簡陋的門背後、拖出一個巨大的木桶,折騰開了——去外面燒水,洗木桶,把木桶拖回來後,瘦弱的肩膀開始拿起扁擔往屋裡挑水,涼的熱的、一次次不厭甚頰的用裂開很多口子的手去試溫度,等他把滿滿一桶熱度正好的洗澡水灌滿,己經累的氣喘吁吁。
“老公公真好,今天我砍的木柴不夠了,他把他的分給咱們用呢!”
梵汐一邊脫去兩人身上的衣服,一邊繼續跟愛人聊天…………昔日白潤如玉、沒有一絲瑕疵的身體,早已變得傷痕累累,手上的慘不忍睹就不說了,肩上被扁擔磨起的水泡已經漸漸被一層薄繭所代替,小腿上的傷口是第一次砍柴的時候不會用斧子、不小心留下的,還有胳膊上那幫老人收地時、被莊稼穗兒和鐮刀弄傷的…砍柴、種地、挑水、生火、做飯……這事兒,是他眼前的生活詞典中根本沒有的,但是他現在全部都可以做!
用足了力氣,把千夜抱進浴桶裡,梵汐自己也跟著進去…他有點慶幸,幸好千夜看不到,不然一定會臭罵這樣不愛惜身體的自己吧……
“千夜,帶來的人參快用光了,藥粉也快沒有了……你快醒醒吧,告訴我該怎麼辦?”
水,是粉色的……裡面放了他從永寧宮的罐子裡帶出來的藥粉,那個應該是北冥用來給千夜續命的,他把裡面的蟲子全部都挑出去、然後跟老婆婆學著曬藥,已經重新曬好,每天給千夜沐浴的時候放一些……可是現在,能給這個男人維持生命的東西眼看都要彈盡糧絕了……
千夜當然沒法回答他,現在就算是再急迫的問題,也只能由他自己來解決!
“吶,千夜,你知道要怎麼找到‘喜醫巫家’的傳人嗎?”
可這種事,就憑梵汐,是想破了頭都不可能有解的。
“我手有顆‘藥王丹’,可我不知道該怎麼用……我一定能找到那個人,你一定會有救的……”
那時候,那張字條上的話,他可是一字一句,半點都沒有忘記……可茫茫人海,那個什麼巫家最後的傳人怎麼找,他卻完全沒有頭緒!總不能在馬路上見人就拉住問“你是不是巫家傳人吧?”
……那樣的話,恐怕他還沒找到人,就已經被北冥抓回去了……
只可惜,這個世上的事,常常都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當梵汐滿腹心事的從浴桶裡出來,不顧自己正一絲不掛、在這簡陋且不怎麼保暖的房間極容易風寒,便先拿了衣服過來想要把千夜抱出來、裹好……卻不料——眼前猛地一黑,衣衫掉在了地上,梵汐用溼淋淋的手捂著嘴,跪在地上半天站不起來——
不知道自己究竟得了什麼病,只是最近發作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每次都是突如其來的噁心、頭昏、最要命的是胃痛的好像要裂開似地!
……
與此同時——
西域大漠裡,獨自行走的旅人並不多,如果商隊遇上這種人,多半都會躲得遠遠地……因為這些,大多不是泛泛之輩,充滿了危險……
比如說,巫冷月正悠哉的騎著駱駝,拿著水袋暢飲了幾口,從他身邊路過的一隻商隊似於遇上過什麼意外、脫了水源,卻硬生生的挨著乾渴,望了他幾眼選擇開……這個男人的肩上,還趴著一隻深黑色的沙漠劇毒蜥蜴,有經驗的商隊都知道,招惹這種人,只會讓自己死得更快!
那個部落酋長給的酬金還是相當可觀的,當然更重要的是這種毒中原罕見,他對這次解毒很有興趣才會跑著一趟……接下來,該用這筆酬金去什麼地方揮霍才好呢?
巫冷月收起水袋,從肩上把蜥蜴放在手中把玩,那蜥蜴彷彿認可了這個主人一般,乖巧得很,可他偏偏不喜歡這乖巧,非要把手放在蠍尾處,還故意弄疼那小傢伙,只見詭異的蠍尾由黑變紅、終於忍無可忍的根根刺進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