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雖然只有四年,起碼不用看見封三。昌離點頭,表示明白。
封三放下了筆,洗了手,對昌離道:“去睡吧。”昌離爬上床,封三沒有像昨天一樣慍怒,對昌離這種做法不加理會。封三開啟自己帶來的書匣子,從裡面抓出一隻黑羽的信鴿,寫了一張紙條放在信鴿身上,在窗外放飛。
封三躺在床上,看看昌離,昌離抱著刀,縮成一團,不安的抖動,似是夢魘了,不安的不停地翻身。封三聽見他斷斷續續的叫喊封三,封三,你混蛋,血,李莊,李莊,老丐爺爺,還有昌離抽抽噎噎的哭泣聲,一聲一聲的,聲音不大,壓抑又沉悶。
皺著眉頭,封三揚起手,想給昌離一巴掌,狠狠地把他抽醒,一巴掌抽在昌離臉上,抽的白嫩的掌心紅了一片,昌離卻仍在夢魘中。
昌離抱住了封三的手臂不撒手,慢慢的安靜下來。
封三皺著眉頭,想把自己的手臂抽出來,結果昌離抱的更緊了。
封三又揚起手,可是沒有落下
他想起蕭紅衣,自從提到了蕭紅衣,他就增多了想起這個女人的次數。他想起蕭紅衣在自己睡不著時會輕輕地拍著的自己的肩膀,一下一下,輕輕地,直到自己睡去。年幼的自己會無比安心。
封三揚起的手落在了昌離的肩膀上,輕輕地試探性的拍了下去,拍完心中惱怒,啪的又給了昌離一巴掌。握了握掌心,封三又從新輕輕地拍著昌離的肩膀,一下一下,他想著蕭紅衣。
昌離夢魘中那些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