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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面,早忘了自己起先是覺得人家惹人愛的,這會兒只記得當時受到的驚嚇。若是麻臉長在旁人身上他尚不至於被嚇到,但換成了那位公主,那便像是……像是一株清麗不凡的秀蘭,靠近後忽然竄出一條毛!子蟲,嚇煞本王也。

“本王怕是受不起這麼大的恩錫。”不說容貌,那可是和他同是劉姓皇族的公主,當今皇上是病岔氣了麼?

“若是老王妃執意,你也要違抗?” 何之寅深知郕王對老王妃的孝心,何況三年前老王妃為了他立下『生死狀』,郕王就更不可能違抗母命了。

劉蘊這下偃旗息鼓了,“娘怎也跟著糊塗了,她是我的皇姑啊……”

“老王妃已見過長公主,聽聞她老人家對公主十分滿意。” 何之寅與這人自小一同長大,怎會不知他心中所想,郕王爺從來只愛美人,說什麼皇姑皇侄也只是對醜女的推脫之詞。

劉蘊苦道,“究竟是賞賜還是懲罰?”

(6)皇侄準夫

祥熙宮的陰雲已籠罩了半年之久,這半年裡李貴妃終日守在公主身邊以淚洗面。當日李文遠和手下及時趕到,救下了意圖自絕的長公主。公主雖性命無礙,但所受到的驚嚇過去了半年仍未平復,每每從夢中驚醒過來便長哭不止。不僅如此,公主還拒絕舅父靠近,只要李文遠一現身她便開始哆嗦,昔日她喜歡親近的舅父再也不允許踏入她房中。

李氏兄妹不明其中因由,只當是公主在怪罪舅父救駕來遲。卻不知公主不止是害怕舅父,而是害怕所有和舅父一樣的成年男子。她害怕的不僅是那日的遭遇,她更害怕自己往後的命運。皇後的那隻手像是一直掐在她的喉嚨,讓她一刻也不得喘息。在此之前,她對皇後的印象只停留在那隻踩她的腳,一心想著只要遠遠躲開那可怕的女人自己便會安然無恙,但顯然不是。她躲得再遠,仍是發生了那種事。下一次還會有多少賊人將她擄去,還會多少男人扒她的衣服……

待床上的人睡著之後,李貴妃才輕輕抽出自己的手,來到外堂接見李侍郎。錯了,如今李文遠已非吏部侍郎,不久前他已被停職賦閒。不論他在吏部如何小心翼翼、惴惴步履,司徒丞相仍然能夠找到機會加罪於人。不過眼下,李文遠和李貴妃也顧不了這等事,有更大危機席捲著他們。

“不是劉璋?是劉蘊?!”聽到這訊息,李貴妃直接跌在榻上呼道,“怎會,皇上說過是利州郡王,怎會變成郕王?!”事到如今她已顧不得倫理失範,倘若要選一個,她寧可是劉璋!

李文遠道,“賜婚郕親王的聖旨已經擬好,過幾日便會頒下來。”

當今皇帝也並非全然無用,上回公主被擄一事怕是傳到了他耳中,為保護公主他這才急急向太宗的子孫求援,將女婿人選換成了劉蘊。時至今日,能與皇後一族對抗的數來數去也只有郕王。皇帝不知涓依的秘密,殊不知如此只會害了他的皇兒。

李貴妃唯有痛哭,“我的涓依啊!”

即使身居深宮的婦人也知郕王是何種人物,太宗那一支的王孫個個猛如惡虎、毒如豺狼,傳聞上一任的郕王為求嫡子的宗王之位不被窺奪,竟在歸天時下令讓兩個庶子殉葬。她的涓依倘若進了那王府,可還有活命的機會?

李文遠扶住妹妹的肩頭,“蓮兒,鎮定些。這些年已是我們撿來的,這一次不過又是看老天是否憐憫。為兄已有安排,若是能爭得到幾年時日,我們也許會柳暗花明。”皇上的龍體每況愈下,看來該著手準備了。

李貴妃搖著頭,“我已別無他求,只求涓依別走在我之前。”

李文遠握緊了拳頭,不,他絕不甘心就此終了一生,他相信涓依也有同他一樣的想法,這位長公主絕非是其母所能想象的人物。

這日,涓依一早便被喜萍喚醒,盛裝打扮的同時也要認真聽著女侍官的教誨。

“喜萍,郕王他……他會很嚇人嗎?”涓依不安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喜萍莞爾道,“郕王今年十八,僅比公主年長五歲,比那位郡王還要年幼。”

涓依有些氣惱地看著她,“年幼就不可怕?”況且十八歲不算年幼了。

喜萍嘆氣,公主大了便不那麼好哄了,“郕王按輩分算起來還是公主的侄兒,該稱公主一聲皇姑。”

涓依驚道,“皇姑?”她想起了,曾經是有人這麼喚過她,她想起了她見過那位郕王!

腦中回想起當日那兩位少年公子,那個把球扔回給她的便是郕王,那人相貌英俊……羽扇綸巾,涓依想到了這四個字。

“公主當是與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