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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著各種臭味的嗆人臭味仍讓他受不了。這幾年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身子嬌貴的李大人怎熬得住,吃不好寢難安,加上身上沈重的枷鎖,沒過多久他便病倒了。

「開門。」

守衛將門開啟後,劉鐫掌著一盞微弱的油燈獨自走進去。遠遠地盯著那蜷縮成一團瑟縮發抖的人看了半晌,不知怎麼便把披風解下扔在了那人身上,見他凍著便是這麼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但猛然間又清醒過來,低喊道,「打盆水來!」

李文遠正感到有一絲暖和時,突然間就像掉進了冰河,睜開眼伸手一摸竟是滿臉的冰水,不止臉上渾身都溼透了,「你……你是何人?」昏暗的屋子裡他看不清那張面孔,只覺得榻前這纖長的身影十分陌生。

劉鐫冷哼一聲便轉身出去,輕易就把昏君逮到了手,老天似乎也在幫他。不過,在沒想到讓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之前,他不會殺掉這個昏君。看來昏君多年荒淫把身子也掏空了,昔日千刀萬剮也死不了,這會兒稍稍折騰一下便半死不活。

李文遠撐起身來望著那背影愣了很久,方才油燈一晃而過時,他瞥見了那半張側臉。太像了,那男子的側臉和涓依太像了……

沐浴後,劉鐫沒有馬上穿上衣衫,而是站在鏡前望著胸口上的幾道疤痕,這些年的拼殺留下的。不過他曾經看過比這更加斑駁猙獰的胸膛,那胸膛上有刀劍有箭矢還有荊棘的痕跡,深深淺淺,白色褐色,說是千刀萬剮一點也不為過。

「千刀萬剮……」劉鐫閉眼躺下,拉過錦被矇住腦袋。都已千刀萬剮過,還能讓那昏君有怎樣的慘狀呢?

深夜時分,宣王隱秘的宅院中來了一輛馬車,七八個護衛簇擁著車上下來的人快步進入大門,兩名侍女立刻迎上去。

「明姬娘子,你總算到了。」

明姬拉下斗篷露出嬌豔的臉龐,「王爺可是有不適之處?」

侍女道,「王爺近日情況十分不對,也不讓奴婢傳大夫。」

「怎個不對?」明姬邊走邊問。

侍女搖頭,「奴婢也說不好。」她們怎好說王爺近日來神情恍惚寢食難安,夜裡他房中還時不時傳來呻吟痛呼。她們兩人難以伺候王爺,這便差人把明姬娘子從涇川叫來了。

你是我妻,你若有罪,承受的也該是我……

鐫伊,我會寵你一世……

來生是來生,今生是今生,我劉蘊來生要你,今生也不放過你……

我若許你性命,你可願許我天荒地老……

你以為他為何會娶你,不過是想要你大長公主的身份……

公主,此乃皇上的旨意,你這便上路吧……

硫磺硝石的氣味充斥在周身,令人頭昏眼疼什麼也看不清,忽然黑暗中擦亮了一抹火苗,落地後四周瞬間變成了火海。劉蘊,你果真是要殺我……

明姬輕腳走進寢房,未到榻前就聽到了囈語聲,連忙快步繞過屏風,只見床上的人一頭大汗地扭動著。

「王爺?」她輕聲喚了一下,試圖叫醒噩夢中的人。

「王爺……不……啊……王爺不要……」

明姬愣住,望著那揪緊被褥的人不知所措。王爺為何會在夢中叫『王爺』?就算是遭遇夢魘也不該叫自己才對。

許久過去,劉鐫從夢中抽離出來時立刻察覺屋裡有第二人,當即騰起身喝道,「誰?!」

明姬被他眼裡的殺意嚇到,連忙退後,「王爺,是妾身。」明姬低頭道,「妾身擔心王爺,這便來了。」

劉鐫也不多說,見她一臉疲憊,起身穿好衣衫讓出床榻,「別的屋還未收拾妥當,今晚你便在此安歇吧。」

「是。」明姬不敢挽留出去的人,王爺從不與姬妾整夜同眠,即使是難得一次行房之後,王爺也會趁她閤眼時起榻離開。王爺待她並非不好,吃穿用度無一不慷慨,也將整個府上交給她打點,只是王爺非但清心寡慾也像是沒有心一般……思至此,明姬落下淚來,她本是娼女一名,如今得王爺厚愛該知足了。

正當劉鐫將囚禁假皇帝之地守衛得密不透風時,一雙眼一直在暗處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在掌握他的部署揣測他的策略之後,劉蘊這才下令行動。

「王爺,昏君的人開始動了。」

「有哪些人?」聽完手下的回報,劉鐫皺了眉,皇帝失蹤竟只派來一個殿前都尉?莫非他們不想讓昏君活了?「不論死活,全部擒下。」不讓他們知道點厲害,他們還真以為宣王是請皇上來品茶的。

「王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