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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燕姝見過王爺,王爺安福。”

六個女子容貌難分高低,不過王爺寵幸這位燕姝次數最多倒是真的。說多也不過兩次,其他五個僅有一次,劉蘊雖好色但究竟不是縱慾之人。若非當日他的王妃在洞房花燭夜將他攆走讓他成為笑柄,他也不會藉此來羞辱小丑妻。

劉蘊隨意點了下頭便要走開。

“王爺!”

劉蘊笑道,“燕姬可還有事?”

身為試寢丫頭便該知分寸,主母若高興便可在一段時日之後將其送給夫君作為通房丫鬟,若夫君也喜歡還可納為姬妾,否則便安生做回自己的丫頭,切勿自己越過雷池。年少時看厭了王府中女人爭寵的戲碼,即便是疼惜美人的郕王爺也不喜這些女人壞了規矩。

燕姝怯聲道,“燕姝沏了一壺王爺喜歡的銀針,不知王爺可有空閒前去品嚐……”

“改日吧。”說完劉蘊便拂袖而去。

正因如此,他才寧願去會青樓女子。納妾他會,除王妃以外的女子他亦會給予名分,不過得由他和他的王妃共同來挑選。姬妾嘛,無需執著於哪一個,有姿色便可。只有王妃也接納的人,方能保證後院不會失火,他可沒有那些個精神去應付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更何況那個小丑兒,一看便知不是燕姝這些女子的對手。竟能打聽到他今日會回府,還在這個時辰沏好了茶,若非收買了他身邊的人決計辦不到,這等精明的女子只會吞了他的王妃。

劉蘊不免失笑,他為何要為那小丑兒著想?或許正應了那句話,妻就是妻,再不喜愛也要擺正她的位置。劉蘊僅是以為一旦他接受那小東西是妻的事實,便要將其以妻對待,此乃綱常之道,卻不知心湖已攪動起漣漪。

這日從老王妃那裡出來,喜萍一時大意竟將公主的披風落下了,想著那件披風是貴妃娘娘監督織錦館所制,便親自回頭去拿。

見幾名丫頭正在搬綢緞,不時落下一些忙得不可開交,涓依便叫身邊的侍女蘭兒前去幫忙。

蘭兒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去,心想公主和她也離得不遠……“公主當心!”

一隻水桶當頭落下來,雖沒砸中涓依,但真正是一滴不剩地澆在她臉上。正在清洗屋簷的家丁馬上就想從高處跳下以死謝罪,她卻茫然不知發生了何事,只是呆呆地擦掉臉上的髒水。

劉蘊眼看著那水桶掉下,但已來不及阻止,只能脫下外衣上去為她披上。炎夏已過已入初秋,她這病秧子又該……又該……她的臉?!

“你,你,你……”劉蘊瞬間湧起強烈的殺意,他想殺了所有矇騙他的人,尤其這小東西!

“公主?!”

見那叫喜萍的女侍官奔來,劉蘊不再多想,抱住他的王妃足下一點,幾個跳躍之後消失在眾人眼前。

一落地涓依便拼了命地逃離這個人,絆倒了也不停下,連滾帶爬地往前逃竄。

“你根本沒病對不對?!”劉蘊嘶喊著撲上去。

涓依弓起身向前一躍躲開他的撲壓,“不,別抓我……”

“為何要騙我!”劉蘊一回不得再來第二回。

“我沒有,啊……”

“還敢說沒有!”

兩人就像貓抓耗子,一個撲壓一個跳躲。武藝卓絕的郕王爺,歷經百戰的宣威將軍,在地上追捕了長長一段路才將耗子叼在了嘴邊。

涓依被壓躺在地上,高高挽起的髮髻散開,烏絲鋪了一地,隨著她的顫抖輕輕掃動著地上的落葉。

劉蘊一手扼住她的雙手,一手撫上了這張臉,“這是本王的王妃?這才是本王的王妃?!” 美人似玉,伊人如煙,玉可褻玩,煙是飄渺,劉蘊只想將這容顏把握在手中細細品賞,不讓她隨風而去。汝愛我心,我憐汝色,以是姻緣,他的妻啊!

恐懼之下,涓依一口咬住那隻手,就在她以為會被殺死時,她竟看到那嘴角彎到了耳後。

“哈哈哈──”男人的笑聲震飛了一片驚鳥,看著那劇烈鼓動的胸膛,讓人不禁擔心它是否會被這大笑震破。

身為皇家公主,金枝玉葉,卻沒有絲毫嬌縱跋扈。性情溫婉知書守理,小小年紀便已懂得恪守孝道。劉蘊並非只懂食色,雖說嘴上不願認,但內心早已認下了這個小丑妻。突如而來的錦上添花,還是這樣一朵靈美動人的『花』,這叫他怎不大喜萬分。

“你這是……?”畏懼變成了疑惑,涓依有些擔心這個人。

劉蘊忙起身站好,整理好衣衫後拱手道,“愛妃,小王失禮了。”他務必要重塑自身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