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撞得半死加官進職,只要了流了血的都賞銀千兩,因此這幾口鍾又名『升官發財』鍾。
聖上曰,只要想要升官發財的便來撞一撞。而那些得了好處的便被聖上稱為『撞官』,每每被聖上如此叫喊,同時面對其他官員的譏笑,撞官們不是在朝上抬不起頭,便是在羞恥之下辭官還鄉。自此,再無人敢以此死諫。
半個時辰後,驁皇身邊的大太監寒來走了出來,「李丞相,聖上有旨。」
往日皇上任由他們跪到日落月出也不幹管,今日竟然有旨意,百官萬分激動地望著李丞相。
寒來一招手便有一名小太監端出一柄雪亮的小刀。莫非要賜死李大人?!這也不無可能,這些年皇帝的陰冷酷戾他們領教的還少麼?
百官抽氣之時,寒來又道,「伺候李丞相刮鬚整面。」
李文遠不知所以,由著太監將他一張臉颳得乾乾淨淨,完畢之後宮女竟還往他光生的臉上撲粉抹脂。
「聖上有旨,百官覲見──」
於是羞得抬不起頭的李文遠領著百官魚貫而入,到了嘉和宮的園中終於見到聖上,見那場面百官皆滿面赤紅。
「王爺,妾身餵你喝酒。」「王爺來嘛,吃奴家的葡萄。」「王爺快些,啊……」園中除了皇帝,還有十多名比女子還要貌美的孌童,皆衣衫不整敞胸露乳,嬉笑淫語不斷。
驁皇仰躺在虎皮寬椅之上,胸前大敞,懷中坐了一名的男童上身赤裸,一隻龍爪正深入他的下體捏弄著。寬椅兩邊還坐著兩名,都搭纏在驁皇身上,一人用嘴喂皇帝喝酒,一人則將葡萄送入他嘴中,其餘的皆圍繞在驁皇身邊,不時地想搶佔離驁皇最近的位置。奇怪的是,這些孌童全都稱驁皇為『王爺』而非皇上。
見到如此淫浪駭俗的場面,百官之中已有人昏厥倒地。
驁皇讓人看了半日這才開口,「諸位愛卿,朕今日決定冊立後妃。」此話一出那些昏過去的人又睜開了眼。忽地,驁皇對著那吏部尚書燕良遜大喝,「放肆!竟敢對朕的愛妃側目!杖二十!」
燕良遜整個丈二和尚愣在當下,直到他被按在地上,廷杖打在了他的身上,他這才大呼,「皇上,微臣不敢!微臣沒有啊!」他哪有去貪看皇上的男寵,他不好此道啊!
百官噤若寒蟬,有人疑惑,但也有像李文遠這般明瞭的人。燕良遜罔顧聖意,私下查辦了不少司徒餘臣,皇上雖不在朝,但那龍目也是雪亮的,今日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
驁皇令人抬到一邊去打,又轉向那些男寵,「愛妃們想要討哪個封號?」
「妾身要做貴妃。」
驁皇笑著點頭。
「奴家做淑妃便好。」
驁皇也是點頭。
「王爺,我做王妃可好?」
驁皇被他的話惹得仰頭大笑,「極好,極好。」
「皇後……」不知是哪個孌童開了口,見驁皇臉色一沈,十多名孌童紛紛退到一邊寒顫不已。
驁皇很快恢復悅色,起身道,「皇後之選朕已有屬意之人。」說著便走到李文遠跟前,以手輕抬他的下頜,「今日一見李愛卿,竟與皇後的姿容有幾分相似。」
李文遠不知他究竟要說什麼,惶恐之下大汗淋漓,他是皇後的親舅,外甥像舅自然正常。
驁皇轉眼一笑,「冊封李愛卿為皇後,眾卿意下如何?」
李文遠張了下嘴,接著叫也不叫便栽倒下去。
「李丞相!」「李大人!」「文遠,醒醒!」寇慶元和百官撲上去使勁搖晃李丞相,只見他緊閉雙眼四肢痙攣,儼然快死過去的樣兒。
李文遠其實很想開口,也很想揣那寇慶元兩腳,別摸他的腰啊,噁心死了……
皇上戲弄百官致使左丞相告病家中,皇太後震怒,隨即將皇帝傳召到她的菩善宮中。
驁皇像往日一樣站在跟前聆聽教誨,太後教訓得太久,他不禁打起呵欠,氣得太後又是一陣怒罵。
「再過一年兩載你便是三十而立之人,至今還不收納女子入住後宮,你莫不是想將這江山棄於他人?!」氣憤之下太後已有些氣喘。
驁皇低下頭去,正當太後以為他有所反思時,他抬頭便道,「母後,朕對著女子不舉。」
太後先是鳳頭一跌,而後鳳頸一仰便厥了過去。
「太後!」「傳御醫──」
直到太後無恙後,驁皇這才離開菩善宮去了另一個地方。
「在此停下。」寒來命令所有宮人侍衛停在了那宮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