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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不備,竟直接將他擒了過來。

“居然不是南逸。”黑衣人冷笑道,“那是南逸手下的哪個走狗?”說著便要伸手去揭他面罩,那領頭弩手大吼一聲:“住手!答應你便是!”額上冷汗卻不住流下,浸溼了面罩。

黑衣人果然停了手,道:“等我們平安離開之後,我自會放他完好無損地回來,老子我信譽卓著,跟你們這群龜孫子可不同,不用懷疑老子不守約。什麼另行約戰,當老子是傻的麼!”

被他挾在臂彎裡的矮小弩手靈活的眼珠亂轉,朝領頭弩手擺了擺手。

領頭弩手似乎會意,道:“放下弩與箭,退後,給白前輩讓條路!”

他如此發號施令了,其餘眾人便也聽令,將弓弩與箭支放置於地,慢慢退後了一些,讓出一條道來。

黑衣人將矮小弩手推在身前,尖利的手指狠狠扣在他的咽喉之上,眼見即便來得及一箭射中他的要害,他也來得及一招取走人質的性命。他惡狠狠地道:“牽了馬跟上來!”

風蓮當下一手扶著南容從破損的車板上下來,南容道:“我的扇子。”風蓮搖了搖頭,道:“早已全是破孔了。”南容也搖了搖頭,神色頗為遺憾。風蓮將他護在身前,一手牽了馬,跟在黑衣人身手慢慢走出弩箭圈。

四人一直走到已完全看不到弩手的人影才停了下來,黑衣人輕輕幾下封了矮小弩手的穴位,手輕巧地將他一提,便把他橫架在了馬背上,將馬籠頭掉轉過來,在馬臀上輕輕一拍,叱道:“去罷!”那馬便駝著那人,慢騰騰地朝前踱起步來。

風蓮倒是沒料到這瘋瘋癲癲的人果真說到做到,當真放人完好歸去,想想他如此瘋癲,說話顛三倒四不清不楚,卻實在不像大奸大惡之人,不禁放平了聲音,恭敬地道:

“家父從我小時便只教我習武,並沒有講過多少他昔年闖蕩江湖的事。前輩與我風家究竟有何淵源,到底與逸王有何冤仇,不知可否告訴我?我一定洗耳恭聽。”

黑衣人惡狠狠地盯著他,眼中神色忽而欣喜,忽而猙獰,忽而激憤,忽而悲傷,交雜不斷,幾近痴傻,張了嘴想要說什麼,終是什麼也沒說出來,一揚手,重又將那把劍扔還了給他,大笑起來,笑到後來竟似鬼哭狼嚎,難聽無比,大叫道:“罷了!罷了!”縱身一躍,回頭道:“後會有期!”這四字一字比一字低,等四字說完,竟是人影都已模糊了,這份身法,委實可敬可嘆。

風蓮心想,那次在嶺南,他身中南秀毒箭,明明必死無疑,卻如此僥倖生還,只怕是從此壞了腦袋,什麼事都記不清楚了。只是瞧來他確實是認識父親的,但究竟為何認定與逸王有如此深仇大恨,認定逸王要殺他——

他正尋思著,猛地聽南容大叫了一聲“小心”,隨即聽到了一聲極輕微的機栝之聲。心念便在電光火石之間一動,瞬間只來得及將南容整個壓到地上去,一支短小卻迅捷的箭蹭著他的臉頰呼嘯而過,釘入身後的泥土裡,尾羽微微顫動。

他抬起頭來,那應該被點了穴的人竟然坐直了,這一箭射出便立刻一勒韁繩策馬疾馳,轉瞬便跑了沒影。

南容臉色慘白,伸著手不停胡亂地摸著他,口中不住道:“傷到了哪裡?傷到了哪裡?傷到了哪裡?!”

風蓮把他從地上抱起來,連聲安慰道:“沒事沒事,只臉上擦破了一點點皮。”

南容聞言卻更加驚恐,道:“在哪裡?在哪裡?可能有毒!”

風蓮一驚,臉上那條細小輕淺的傷口果真麻癢無知覺,只是因為傷口實在太小一時覺察不及。他不及細想,立刻攬住了南容的腰,足下追雲逐月疾奔起來。

南容卻遠沒有以往那麼乖順,在他懷裡掙扎道:“你不要妄動,血行加速中毒會更深……”

風蓮手上一緊,把他更固定住一些,道:“不行,郊外仍是太過兇險,趁我現在神志仍清醒,先把你送回王府。”

南容呆了一下,終於不再掙扎,伸手在他臉上摸了半晌,終於摸到那條傷口,湊上嘴唇,輕輕吮起毒血來。

風蓮只覺他軟軟的唇貼著自己的臉頰,登時氣血翻湧更難凝神,苦笑道:“小王爺,當務之急是先趕回王府,其餘事先放一放罷。”

南容不應,半晌後才“呸”的一聲將口中毒血吐掉,將頭靠在他肩膀上休息,低聲道:“我還是喜歡聽你叫阿容。”

第二十六章 賢王府

他歇了一會兒便重又將唇湊到傷口上吸吮,風蓮避過頭道:“此地無水漱口,連你也染毒的話就糟糕之極。”

南容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