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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黑衣人怒極反笑:“臭小子是非不分恩怨不明,風默教子無方!”他這句負氣之言說過,卻也一時不得言語,深灰的眼珠亂轉,沒有辦法可想。對方人群眾多,如此僵持不是辦法,殺了南容他必死無疑,不殺南容也是照舊如此對峙,毫無進展,莫非要生生餓死在這裡不成?

雙方都不敢妄動之時,風蓮懷裡的人卻輕微地動了動,低低呻吟了幾聲,雙手捂著肚腹揉了揉。風蓮喜道:“阿容!”

南容口中絲絲地吸氣,仍是疼得忍不住弓著腰,聽了他這句卻嘴角一彎又笑起來,道:“小蓮花你叫我什麼?”

風蓮登時尷尬,他向來只叫南容“小王爺”,這樣親密的稱呼私自叫過、心裡想過,卻還是第一次這麼當著他的面叫出來。一時訥訥地說不出話,南容卻不以為意彷彿說過就算,側耳聽了聽道:“好熱鬧。對了小蓮花,那個大叔真是卑鄙無恥下流宵小!”

黑衣人大怒,一掌劈塌了車廂底,大吼道:“你說誰卑鄙無恥下流宵小?這世上誰都能這麼說,就你這宵小的兒子也敢說我?!”

“就是你!”南容肯定地道,“你說過不打小孩子!又食言而肥!”

“……”這倒是事實。黑衣人一張老臉有點掛不住,只得胡攪蠻纏道,“你不是小孩子!是宵小之子!”

這眾箭環伺的時候這兩人還有心情打嘴仗,風蓮哭笑不得,只好假裝沒聽見,伸手到南容肚腹處,運了內力幫他慢慢揉散淤血。南容道:“你不叫我宵小之子,我就教你突圍之法。”

黑衣人哼了一聲,明顯不信,卻又道:“不叫你宵小之子又有何難?先說說你有什麼法子。”

“嗯哼。”南容抬頭,道,“剛才我迷迷糊糊聽到哪位大哥出來說要這位大叔聽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什麼什麼什麼的,現在還在麼?”

領頭弩手咳了一聲,道:“在下仍在。”

“嗯我跟你談個條件。”南容嚴肅認真地道,“哪,你自己剛才也說不濫殺無辜的,現在我們兩個無辜在這裡,你們也不能肆無忌憚地動手,不如等我們兩個無辜不在場的時候,另行約這位大叔一決勝負,這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我只道風家小子夠傻,沒料到你這……之子更傻。”黑衣人大笑道,“另行相約?他們算什麼東西值得跟我另行相約?老子早天南海北去了,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那領頭弩手不答話,心中卻也是這般想法。今日放了這黑衣人走,還去哪裡尋他?

“當然啦,為了防止這位大叔跑得人影不見,就讓他押點東西在你這裡。”南容繼續道,“我看他對他手上那把劍挺在意的,就押這個好了。”

第二十五章 險脫身

黑衣人自然而然地把那把劍抓牢了藏身後去。

南容自顧自地繼續說:“哪大叔,你抉擇的時候到了,是繼續幹耗在這裡,還是先拿這把劍做個抵,日後再來取回好了。”

他說完不等黑衣人回應,向風蓮道:“小蓮花你在意這把劍麼?”

風蓮想了想,搖搖頭道:“不在意。”除了是父親所贈之外,其實這把劍並沒有多大用處——在這箭在弦上的時候,它自然並不值得以性命去保全。

“我也不在意。”南容也搖搖頭,繼續對著黑衣人道,“所以大叔這是你的事情。”

黑衣人緊握著劍柄,忽地抬起頭,眼中寒光一閃,厲聲道:“我願意答應,這群龜孫子也不見得能答應這趟交易!你當這把劍於他們來說也如於我般重要麼?”

“我覺得可以試試。”南容轉了一下頭,難得他還記得那領頭弩手的位置,道,“你們覺得怎麼樣?”

那領頭弩手面露難色,悄悄退後一步沒入人群,不知和誰商量了什麼,忽地又踏前來,道:“很好,就這麼辦。請白前輩將此劍交予在下等保管,在下擔保放白前輩平安……”

他這一句話尚未說完,眾人都只覺眼前一花,黑衣人忽地身形一動,叫人看不清他的動作,待到他重新站定在風蓮與南容身旁時,手臂中已經挾了一個矮小的蒙面弩手,動作迅捷地將他手上的弩箭扔到地下,冷冷道:“什麼給不給劍,這籌碼不夠分量,老子信不過你。得加上這個!”他手臂緊了緊,那矮小弩手頭一仰,顯是呼吸急促,眾弩手頓時有些慌亂。

那站出來的領頭弩手原來並非真正領頭之人,最先那句“住手”並非領頭弩手的聲音,他退後去找人商量,原本以為有前面眾人身體遮擋不易被察覺,不料黑衣人眼光犀利,仍是認出了誰是真正的發號施令之人,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