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不一般。。。”
江聰磨磨牙,還待反唇相譏,胡不歸卻不給他機會了,站起來朝江城墨白走去,理所應當道:“小賊,我要的蛐蛐呢?”江城翻個白眼,拉著墨白走開:“你看那人臉皮厚的,墨白咱以後少理他,別忘了他還把你打得吐血過,壞的很。”聲音小小的偏又能讓胡不歸聽到。
“。。。。。。”
眼角瞥見一抹寒光,江城連忙鬆開墨白的手,側身躲開圓月彎刀,墨白提掌隔開胡不歸向江城襲去的另一刀,急聲道:“胡大哥,你要殺了他麼?!你要的蛐蛐,前一天他就給你備好了。”只見胡不歸神色痛苦蒼白,深吸一口氣,縱身想茅房奔去。。。。。。墨白愣了愣,吃吃的笑起來,道:“江城,你又給他下巴豆了?”江城疑惑的眨了眨眼,道:“沒有啊。”
不遠處的江聰陰測測的笑,一箭雙鵰,薑還是老的辣。
☆、窺探
連綿了幾日的秋雨終於停歇,天色卻依舊陰沉,就像江聰的心情一樣,於是江城的一句,‘慕容玉這回凶多吉少,胡不歸可比他師父更狠絕。’便讓他著了惱,掀了一桌的飯菜,砸碎三個古董花瓶,給了江城四個爆慄,嚇得旁邊的墨白大氣不敢出一個。
江城單手撐著腦袋,側躺在床上,看著窗外飛來的第五隻信鴿,再想想自胡不歸離谷之後師父的反常,眉頭緊鎖,這裡面鐵定有貓膩。“江城?”墨白輕聲道。“在這兒呢。”墨白磕了磕鞋上的泥巴,走過去,坐在他身邊,輕輕揉了揉他的頭,柔聲道:“午飯沒吃餓不餓?”江城心中溫暖,將頭枕在他腿上,笑嘻嘻道:“怎麼?許大公子要親自下廚麼?”墨白笑道:“只要你想吃,我就馬上給你做。”江城猛然想起,前幾天墨白心血來潮整出的那一團團黑糊糊東西,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也就自己傻,體貼他難得下廚一次,梗著脖子把那所謂的煎蛋給吞了,個乖乖!差點沒像吃了巴豆的胡不歸,把自己的腸子給拉出來。想想薑還是老的辣,指使墨白去地窖取酒的空擋,江聰飛快端起那盤煎蛋隔窗給撂了出去,好巧不巧砸在不知從哪竄出來野兔子身上,那兔子當場斃命,江聰回過頭,萬分敬佩的看著江城。連這麼厲害的兇器都敢吞,看來這小子橫行江湖,指日可待。。。。。。
“你餓了麼?我去看看有什麼可以弄來吃。”江城坐起身道。墨白搖搖頭微笑道:“我吃了點胡大哥從城中帶來的龍鬚糕,不太餓。不過”墨白指了指門外:“我打了兩隻野雞。”江城轉了轉眼珠,穿上鞋子,道:“走,去練武場,砍兩根竹子,做竹筒雞吃。”
江城將雞宰殺去毛,剖腹除內臟,沖洗乾淨。雞身、肝、肫,取出蔥、姜、鹽、胡椒、白糖、甜鹹醬油醃漬入味後,和許墨白一起去了後面的武場。
因為幾日的陰雨,武場了很是泥濘,江城讓墨白待在稍微乾淨的地方莫動,白衣服沾了泥巴很不好洗,而這些又多是他的活計。江城撩起袍角掖在腰間,進了竹林,不一會便帶來兩節大概生長一年的青竹,一頭留節,一頭開口。帶回去用雞身裝入雞肝、肫,合攏成全雞狀,塞入竹筒,口用竹筍葉塞緊,放在炭火上燒烤大概一個時辰左右,開啟竹筒時,香氣迎面撲來,既有雞肉之鮮甜,又有青竹之清香,吃的時候恨不得將舌頭都吞掉。。。。。。
師父也尚未吃午飯,墨白忍著還想再吃半隻雞的想法,要將剩下的一隻竹筒雞給師父帶過去,江城攔住他,取過竹筒,笑道:“讓我去吧,今日惹了師父生氣,說不定能憑這讓他好好消消氣。”也說不定還能套出幾句話來。墨白道:“嗯,好,師父最近心情不好,你小心又吃栗子。”江城聞言湊過來笑的一臉曖昧,在他耳邊親暱道:“我不怕爆慄,只怕墨白,你說這是不是懼內啊?”熱氣噴灑在耳輪,燙了他的耳朵、他的臉、他的心,待反應過來,明白他說的話,羞死,欲反駁,屋內卻哪裡還有人。
江城站在師父臥房前,輕聲叩叩門,道;“師父,我做了竹筒雞,味道不錯呢。”沒有動靜,江城又叩了幾下,依舊無人應聲,江城推開門,居然不在,江城便端著雞將不大庭院尋了個遍,還對著茅廁的叫了兩聲,均不見蹤影。莫不是在他倆砍竹子的時候出谷了?返回廚房時,眼角瞥見房門緊鎖的西書房,不知師父在裡面放了什麼寶貝,自書房建成的那天起,便釘死了窗戶,門上也落了鎖,鎖對賊而言純粹是多餘,師父便吩咐道,沒有他的准許誰也不準進來,否則就按門規自切手指處置,那樣嚴肅的江聰鮮少見,江城就是再好奇,也沒敢忤逆這樣嚴肅時的師父。此時的江城卻隱約覺得開啟這扇門,或許就能得到某些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