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歸聽聞心中嘲弄,既然是暗器,有何必明叫出口,原以為你還有些斤兩,看來真是高估了。冷笑著劈開那疾射而來的暗器,卻聽見“嘭”的一聲,胡不歸心叫不妙,隨即一股白煙忽地散開,範圍之廣胡不歸竟不能逃脫。
“哭爹叫娘一粒煙”賊門稀有的獨門的逃生武器,就連江聰也只有三粒而已,據聽說是用白巴豆、狗寶等十餘種藥配製成粉末狀用蠟丸包裹,碰上尖銳的東西便會炸開,粉末膨脹之廣速度之快,是連電光神行的江聰都躲不過的,這種粉末直銷稍稍吸上那麼一丁點,就能在全身化開,會導致某些肌肉的放鬆,,哼哼,什麼金槍不倒,百毒不侵,遇上這小小一粒煙,再強悍的武人也要拉的哭爹叫娘,若是意志強悍或許能堅持個一時半會。江聰曾得到過“哭爹叫娘一粒煙”的秘方,可惜嘗試了幾百遍也未能成功,漸漸沒了興趣,就放棄了。
那一擲用了江城全力,現下失了力,帶著墨白一併向前栽去,但他不敢放鬆,將墨白護在身後,單膝跪地橫匕胸前,小狼崽一般陰狠地戒備著不遠處胡不歸,知曉他中招,雖有心落井下石給他致命一擊,但考慮到西域妖刀王的實力和墨白的傷勢,終究是沒有動手。
胡不歸肚子咕嚕嚕響了起來,腸子打結似的疼,便意強烈,心中既悔自己大意輕敵,恨小賊奸詐,又恐他乘火打劫,他堂堂的西域妖刀王竟敗在兩個不知名的小賊手裡,傳出去他顏面何存,這還不是要命的,若被那個寧四兒知道,指不定怎麼笑話譏諷他了,這樣一想,彷彿就已看到那個紈絝,拿把騷包的摺扇風流的搖著,下流的笑著,晃著腿兒,對著眾人“哎呦~你都不知那個所謂的西域妖刀王呦,竟被兩個小毛賊給收拾了,還被打得屎尿齊下~”胡不歸的臉白了又白,冷哼一聲,果斷走為上策。。。。。。
作者有話要說:式微,式微!胡不歸?微君之故,胡為乎中露?
式微,式微!胡不歸?微君之躬,胡為乎泥中?
☆、許墨白的過去
見胡不歸速速離去,江城先是鬆了一口氣,接著開心的大笑起來,對墨白道:“哈哈,我們脫險了!那妖刀王怕是現在正滿城的撒丫子找茅廁的吧。”笑了一陣,發現身邊的人毫無動靜,只睜著一雙眼瞧著自己,似淺似深的眼波流轉,看得江城一陣心慌,關切道:“怎麼了?受傷很嚴重麼?”見他不答,便連忙將他背起,又生起氣來,一邊疾疾的走一邊斥道:“你就愛逞強,那人拿的是七星圓月刀,是西域妖刀王,實力與江南第一高手慕容玉是不差上下的,你怎麼就那麼傻,跟他硬碰硬,你知不知道,我都快嚇死了!”
“江城,其實你早就知道我的來歷對不對?”安心趴在他背上的墨白突然道,正猶自叨叨他愛逞強不省事兒的某人,突然閉了口,自從那一夜他們誤入小倌館之後,他就寧願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省的他莫名其妙的計較,生一肚子的氣,恨不得立刻奔到無錫,幹些殺人放火的事。
“我自是知道。”江城悶悶道。許墨白,家族四代書香門第,父親是名噪一時的大才子,天元十五年間,璇王作亂,其逆書便是由其父所作,後璇王事敗,許墨白一族因此獲罪,判全家抄斬,當時許墨白和其姐年歲尚幼免去死罪,充為官奴,其姐不堪其辱,自殺身亡。當時十三歲的江城,看不懂“南風館出來的”和“知月公子是大公子的書童”時那人一臉曖昧齷齪的笑。他以為南風館是司空見慣的妓館,那麼許墨白不過是個小龜奴,而大公子的‘書童’便也只是書童。。。。。。
“是大公子救的我。”那個月夜,滿身血跡,衣衫不整,慌不擇路,光禿禿的街道,沒有藏身一處,他像一隻驚慌的鼠,追兵的腳步聲似乎是踩在他的心臟上,那個時候他就以惶惶如喪家之犬恓恓如漂泊之萍的形象出現在微醺的大公子面前。“他待我很好。”救下他,為他贖身,買通官員免了他的罪銷去賤藉,收留他,還教他武功,這份恩情,無論如何也是要報答的,所以做他的書童,任人譏笑唾罵,縱然他們之間什麼也沒有,那人性子是驕傲的考慮的更是長久的,他要他心甘情願,他要他一生一世。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尚牙牙學語時祖父便這樣教導他,所以他的父親才會助璇王逆反,所以他才會,勉強自己,挑撥、陷害、下毒,縱然下手時心如死灰,覺得自已骯髒不堪,他也會為他去做,就像他的父親,不管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不管會背上什麼樣的罵名。。。。。。
“我知道他那樣做是別無選擇是為了救我,我不恨他。”終於事情敗露,他一人攔了所有過錯,毒蛇是我放進小公子房裡的,夫人的毒是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