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笑道:“殺了她倒無所謂,可我曲清泉無門無派,沒有勢力可依靠,一個人可對抗不來整個羅生堂。”江城道:“這個曲大哥倒不用擔心,她是個小嘍囉,論資歷,論武功,論計謀均不如蕭蝶,不過是仗著有幾分姿色,爬上了堂主的床,才提為香主的,她此番前來,不過是為立件大功來鞏固地位。曲大哥你不一定非要弄死她,你只需用顛倒散將她藥瘋,再劃花她的臉,叫那風流的羅生堂主看這瘋婆子一眼便覺噁心,哪裡還會為她報仇。”那杜海棠聽得心驚,他將自己此行的目的講的不差毫釐,況她與堂主有染,鮮少人知,這陰險的小子如何得知?又聽他計策歹毒,與自己在堂中的所做所為有得一拼,不禁怒從中燒,抽出腰間短劍便向江城刺去,曲清泉見狀,指間輕抖,銀色的細針只奔杜海棠面門,杜海棠連忙回收短劍,斬落銀針,曲清泉飛身上前與她糾鬥。江城在旁冷眼旁觀著,心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當即背起阿澈,施展輕功,快速離去。
進入玉流山莊的地盤時已是深夜,江聰早備上馬車親自守候在此。江城先前為護著阿澈被人一掌拍在背部,現下又揹著阿澈飛奔數里,見了師父,神經為之一鬆,再也壓抑不住內力翻湧的氣血,吐出一口血,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已是第三天的下午,映入眼瞼是師父擔憂的佈滿血絲的眼,見他醒來鬆了一口氣,緊接著便給了他一個爆慄,吼道:“你個不省事的玩意兒!”哭腫眼的阿澈撲過去,揉著江城的頭,對江聰道:“不許你打我城哥哥,我。。。。。。”被江城一瞪,阿澈嚇得身子一縮,噤了身,窩在江城懷裡不敢動。這三天,江聰就沒給阿澈什麼好臉子,阿澈怕他的很。一旁的慕容玉拉住他,道:“阿聰,莫生氣。”江聰瞪他一眼,卻沒有像以前那樣跳著甩開他的手,回頭又衝江城吼道:“就是因為這破孩子的娘,雪兒她才死的,如今,你要是因為這破孩子死了,你讓我。。。。。。你讓我死後怎麼面對你娘。”江聰的語氣有些哽咽,慕容玉摟著他,輕撫他的背順氣安慰。阿澈將頭埋在江城懷中,想哭不敢哭的抽噎。
江城扶著額角,痛苦道:“師父,我頭疼的厲害,帶著你的姘頭先出去,讓我靜一靜,好不好?”他話裡帶著刺兒含著酸兒,江聰愣了愣,喃喃道:“你在怪師父?我以為我是為你們好。。。。。。”江城自知說話重了,可也收不回,於是茫然道:“我知道啊。。。。。。我知道的。”
阿澈從江城懷裡偷偷抬眼,瞧見慕容玉拉著江聰走開並將房門關好,這才“哇”的一聲哭開,江城撫著他的頭,哄道:“好啦好啦,知道你受委屈了。”阿澈嗚嗚哭著道:“叔叔說我是掃把星。。。。。。嗚嗚嗚。。。。。。說我全家都是掃把星。。。。。。嗚嗚城哥哥掃把星是什麼?是不是特別壞的東西?”江城颳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笑道:“別聽那怪老頭胡說八道,就算阿澈是個掃把星,哥哥也是喜歡的,誰讓阿澈是哥哥唯一的弟弟了。”不覺聯想起墨白被師父逼著離開時是怎樣一副悽慘場景,嘆口氣,喃喃道:“你受了欺負受了委屈,還能趴在我懷裡哭兩嗓子,可我的墨白受了欺負受了委屈,找誰哭去呢?”阿澈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打著噎道:“城哥哥不要。。。。。。呃。。。。。。難過,阿澈呃。。。。。。阿澈會陪著城哥哥找到墨白哥哥。”江城抬起袖子擦他臉上的淚,親了一口,笑道:“嗯,好,我記住你說的啦。”
作者有話要說:此海棠非彼海棠也~~~~
☆、大理
大理自古便有“風花雪月”的美稱,此地氣候溫和,土地肥沃,山水風光秀麗多姿,而此時恰雨後初晴,推開窗便可見遠處山谷裡雲霧繚繞,如煙如絮。近處的湖泊碧波盪漾,偶爾有幾隻水鳥從水面斜飛而過。
“知月,大理風光秀麗無雙,應是不虛此行了吧?”玄色華衣的男子看著倚窗而立欣賞窗外美景的白衣公子笑道。白衣的公子回過身來,柳葉細眉,秋水明瞳,宛若女子般精緻的容貌染著男兒的英氣,是濁世裡的翩翩佳公子。此人正是一年前,離開雲錦城找尋江城的許墨白。江城把他保護的太好了,他又無半點江湖上的經驗,加之心思惶惶、心不在焉,出了雲錦城尚不足三個月,被人用無色無味的軟筋散給迷倒,幸得去大理辦差的武定侯秦朔相救,倒真應了自己說過的那句‘人傻可運氣好’,可昔日不得寵的武定侯府的大公子,今日的武定侯秦朔的恩情卻也不是白白領受的,況那時他又得到訊息說,江城曾在大理出沒過,便一路隨同秦朔來到大理,一邊找尋江城,一邊協助武定侯辦差。江城自是沒找到,卻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