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警覺呢。”江城笑了笑,道:“也不是,我以前吃過虧,睡的太死,被師父的仇家給捉了去,給折騰個半死,還連累師父受傷,從那以後就長了記性。”
墨白看著江城,默了一會兒,道:“江城,我也曾做過小倌。”江城瞪大了眼,想起那個被壓在男人身下的並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少年,怒意殺意在胸腔中翻騰,若是他的師弟也曾被人那樣對待。。。。。。他一定會將那些人先閹後殺再碎屍的!就當沒聽見江城明顯粗重的呼吸,墨白繼續道:“我是九歲的時候被弄進去的,老鴇說我資質不錯,一心要把我培養成頭牌,所以在十四歲之前是不會迫我接客的。記不清是十二還是十三歲了,我覺得時機成熟了,就逃跑了。”
那便是沒人欺負他了,江城稍稍平復一些,向他捱了挨。墨白輕輕笑道:“那麼小自是沒逃出去,被捉了回來,老鴇氣得不行,又怕打壞了我斷了她的財路,便提前要我接客。。。。。。”江城的怒氣又騰地一下起來,抓著墨白的肩道;“告訴我那老鴇現在在哪,看我不坼了她的樓,斬她手腳挖眼去珠。”其實被他抓的有些疼了,墨白卻不想掙開:“你聽我講完嘛。”江城放開他,坐起身抱著膝蓋懊惱道:“墨白,我怎麼沒早一點遇見你。”墨白道:“那個時候也不晚啊。”“可你。。。。。。被人那樣欺負過啊,我要是早一點,你就不會了。。。。。。”墨白試探地問道:“你嫌棄麼?我被人動過。”江城怒道:“你被誰動過,告訴我,我現在就趕過去找人將他先女幹後殺,殺完女乾屍!”
墨白翻身背對著他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江城稍稍平靜了一些:“墨白。我怎麼會嫌棄你呢。”江城挨著他躺下,想了想,抱住了他,墨白顫了一下“我想了,只要是我主動抱住的,應該就不會像那天夜裡一樣,將匕首抵在你喉嚨上了吧。”就在江城以為墨白快要睡著時,墨白突然輕笑出聲:“騙你的,我才沒被人動過,那個想動我的人,被我用簪子刺成個血窟窿。”江城聽他這樣一說,心裡的陰鬱一掃而光,愉悅道:“刺得好,師哥還想著怎樣給你報仇呢。”
“嗯,睡吧。”
第二日,師徒三人早早起床,換了身好衣服,吃了早飯,便去了雲錦城最負盛名的茶樓,茗煙樓依湖而建,湖畔楊柳青青,微風過處,柳枝搖曳,不時撩撥著波瀾的湖面,陽關下粼粼閃光湖面偶爾幾隻水鳥橫掠過水麵,那小圓暈就一圈圈盪漾開去,漁船、畫舫更像是穿梭在一幅山水畫中一樣。江城、墨白倚在窗邊欣賞這美景,閒聊些廢話,江聰則端坐著在桌旁搖著頭陶醉著這雨前龍井。
“咚咚”有人敲門,江城、墨白停止閒聊,走到桌前立好,江聰朗聲道:“請進!”雅間的門被推開,一身儒衫的茶博士行了個禮,江聰做個請的手勢,茶博士便上前入座,江城墨白也坐定。茗煙樓除了各色名貴的茶之外,最值得一提的便是這裡的茶博士了,他們除了茶技高超,還說學逗唱樣樣精通,加上他們接觸社會個階層,見聞廣播,向他們打探訊息最合適不過了。
那茶博士姓張,是個屢次落第的秀才,嗜茶,又迫於生計便做了這茶博士。雨前的龍井,經了張博士的手更加的芳香溢齒頰,甘澤潤喉吻。江聰品飲時杯沿接唇,杯麵迎鼻,邊飲邊嗅,飲罷,三嗅杯底,笑讚道:“好茶技!好茶!”張博士捋胡笑道:“哪裡哪裡”江聰為張博士斟了一杯茶,道:“張博士莫要謙虛,我是個愛茶之人,帶兩個徒兒來雲錦不久便聽說這茗煙樓的張博士茶技了得,這不尋了個空兒專門來見識見識。”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一番吹捧哄得那張博士笑開了一臉的褶子。江聰見這馬屁拍到了人的心坎坎,便繼續道:“我們原是在小地方做生意的,知道這雲錦城富商雲集,大賈不計其數,有心要帶兩個徒弟見識見識,可無奈人生地不熟,張博士見識廣博,可否提點一二?”
☆、一個危險的人
這寧府不愧為雲錦第一家,圍著外牆走上一圈也要大半個時辰。喬裝成個農夫的江聰罵道:“啊呸的奸商,到底有幾個臭錢也非得府邸弄得玉流山莊一般大小?
“說來,雲錦城的第一權貴要數寧家,寧家從開國起,便是皇商,在戶部掛名,領取俸祿,經辦皇宮的一切絲綢刺繡,上代還有人登科,官至四品,顯貴結交無數,地方朝員更是禮讓三分。”那張博士見江聰是個愛茶之人,說話辦事圓滑通融,出手大方,兩個徒兒玲瓏有禮,這樣的客人不容易遇到,只盼他們能多呆一會兒,哪裡會猜測江聰的真實意圖,於是寧家的主人的生平事例,家族成員,府邸所在,守衛狀況。。。。。。被套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