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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沒什麼明顯變化,無外乎山更青、水更綠,空氣裡都是暖洋洋的,路邊偶爾有幾隻大白鵝擺著屁股慢吞吞走過。

祁越側臉朝馬車裡道:“前面沒什麼人了,把簾子捲了涼快些吧。”

小溪應聲從馬車的窗戶探出頭來,對祁越笑著道:“咱們明明才走了一個多月,為什麼我感覺像是過了很久呢。”而這種感覺,舒心又寧靜,真好。

祁越臉色有些緊張,忙鑽進馬車,把人從軟榻上輕抱在自己腿上,低斥:“不許調皮,傷到身子可怎麼辦!”

小溪撇了撇嘴,朝娘看了看,希望她能開口為自己解圍,卻不想她看也不看自己,視線盯著外面路上的小狗小貓看的開心。

所以,這是要開始被監禁的生活了麼?小溪覺得有些頭疼,這好像是知道自己懷孕的第二天哪,據說懷胎是要十個月的呀!十個月的呀!

回到溪流邊的小院兒時,日頭已經升的老高了,當下要做的便是打掃房間和院子。但是三人的衣衫皆是華麗又累贅,壓根兒不適合做這打掃工作,正猶豫間,小溪“啊”的一聲,身子極其靈活的鑽進了西邊的屋子,祁越正疑惑間,就見小溪笑嘻嘻地從屋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拎著一個小舊包袱。

“這是什麼?”芸姨好奇地問。

“裡面是娘跟祁越的以前的一些衣服。”小溪笑著回答,明媚的臉上染上了些灰塵,蹭的小臉髒兮兮的,像只小花狗兒。

祁越看著他那獻寶般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湊上前去,抻著衣袖給他擦了擦臉,道:“你這是從哪啊翻出來的?”以前他剛回到這兒的時候都不曾聽他說這事兒。

芸姨一聽這裡面是從前自己在這住時的衣服,喜色立馬湧上了心頭,忙把那包袱小心解開,見到那臧藍色粗布衣裳時,不覺眼眶一紅。

離開這裡時,只把些稍微貴重些的東西給帶走了,衣服鞋子都留下了,本以為這些東西肯定會被小溪當做破爛兒給扔了或是拿來當做別用,沒想到,會被這孩子給悉心儲存好。

芸姨忙用袖子擦了擦眼,笑道:“得,咱呀有了小溪這陳年戰袍,這院子肯定一會兒就變得特水靈。”

祁越:“……”娘不帶你這樣用詞的啊!

另一廂,宋山嵐回到家把竹簍放下,先是到水井邊取了水洗把臉,爾後臉也不擦,就那樣溼噠噠地進了屋,見臥室沒人,便轉身去了書房,林荊楚正在奮筆疾書些什麼。

他湊過去,俯在荊楚脖頸邊,對著那纖薄的耳朵吹了口氣,道:“猜我剛剛看見誰了?”

林荊楚推了他一把,不讓他繼續鬧自己,漫不經心道:“你侄媳?”

宋山嵐撓頭尷尬地笑了笑,撫著他瘦削的肩膀第四次解釋道:“荊楚,你別生氣嘛。宋康家的那是她不懂事,你這麼好,就別跟她一般計較哈。”

林荊楚在硯臺邊上抹了抹筆尖,慢條斯理道:“我生什麼氣,侄媳愛窺視別人,丟人的又不是我。”

宋山嵐急的一頭汗,邊給人揉著肩邊賠笑臉:“對,反正丟人的又不是咱,咱就彆氣了哈。”

看他一會兒不去找宋康那小子!他媳婦兒總是跑來他們家這,名義上說是串門子聯絡感情,實際上來窺視他們倆生活的才比較可信,然後再東家常西家短的給捅出去。

他一向是不喜那女人的,刻薄又懶惰,嘴皮子碎到不行,卻沒想到,在好不容易荊楚他們倆跟家裡的關係緩和些時,她又鬧出這齣兒。

明著說不歡迎給人臉色看荊楚是做不來的,每次還得擠出斯文面孔,對著她叨叨不休的絮叨,看著那滿臉鼻涕的小孩子摸一把這藥籃,碰一下那藥爐,而那好侄媳還笑著任由他動作。林荊楚真的覺得自己快要發飆了。

想到那女人的樣子就心煩,索性便不再去想。

“你剛剛看見誰了?”

“祁越。小溪坐在馬車裡,沒看見,不過……”宋山嵐笑著拉長音,頓了頓,才接著補充道,“祁越說小溪有些不舒服,荊楚,你說……會是哪種不舒服呢?”

林荊楚的筆尖一頓,一滴濃黑的墨水滴了下來,暈染在紙上,糊了一團。

“哦對了,我還讓他們一會兒來咱家吃飯。”宋山嵐一拍腦門,“一會兒我給你打下手哈。”

林荊楚:“……先斬後奏玩的很爽啊你。”

宋山嵐嘿嘿嘿笑,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反倒是更為細緻地給人按摩起來,從肩膀到後背,從後背到腰際,大掌還有下移的趨勢。林荊楚一把抓住他作亂的手,聲音不穩道:“別鬧,要準備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