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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小溪昨晚也沒睡好,你就先別煩他了。”

侯爺夫人立馬閉嘴,眼睛轉了轉,望著一臉護妻姿態的兒子,面色稍顯不安的小溪,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卻還是笑著給了小溪一個安撫的眼色。

果然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娘啊,她嘀咕,看了看小溪,見那孩子雖說有了孩子,卻還是清瘦柔弱的樣子,不禁嘆息,就算自己家這混小子忘了娘,自己這做孃的也恨不起來這媳婦兒呀。

她把視線放在捲起的窗簾外,外面已經是鬱鬱蔥蔥綠意盎然了,日頭也變得些許毒烈,瓜果成熟的好季節又到了呀。

好不容易出趟遠門兒,而且是回那滿是回憶的蘇家村,侯爺夫人早已滿是歡喜了。雖說一大早聽祁越這孩子說他們倆今兒要回蘇家村時,她還很火大——這小溪都懷孕了,你小子還要把他往村裡帶?還想他好嗎?

不過,後來在祁越和小溪的堅持下,以及後來自己的頓悟,也覺得小溪還是回那山明水秀的小村子比較好——至少,在孩子出生前是這樣。

侯爺府的條件資源是好,但唯一一點不好、同時也是最致命的——人多嘴雜。

雖說他們侯爺家有錢有權,但再怎麼著,也擋不住這悠悠之口啊,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與此相反,回到蘇家村的話,那兒本就民風淳樸,環境也好,即使也免不了口舌之擾,但那裡畢竟是小溪自小生活的地方,他感覺親切、自在。

祁越這孩子今年就十八歲了,可在這十八年中,他有十多年都是為了保護小溪、回到小溪身邊而存在著的。

眼下,兩人成了親、又有了孩子,對祁越來說,小溪就是一切呀。侯爺夫人嘆了口氣,這樣深的牽絆,也不知是緣還是孽呀。

所以,當下的一切都應該以小溪的需求為主呀。

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

思及此,侯爺夫人把欣賞景色的視線收了回來,衝自己的兒子招了招手。

祁越正攬著小溪靠在自己肩膀上輕睡呢,看到娘像做賊似的衝自己招了招手,不禁有些不耐煩,他壓低聲音:“怎麼?”

侯爺夫人見這混小子語氣這麼差,心中一氣,覺得自己所擔心的那個還真可能發生,但她是長輩,不能跟這兔崽子較勁兒,深呼吸……默唸:一切為了小溪,為了小溪的一切!

“祁越啊,娘跟說件事兒。”侯爺夫人瞧了眼在睡覺的小溪,壓低聲音道。

祁越:“……什麼事兒?”

侯爺夫人的臉色不甚自然,乾咳了咳,道:“小溪這會兒有了身子,你可就不能再做那事兒了啊……”

祁越皺眉:“哪事兒?”不及娘回答,祁越便了然,神色如常道:“娘放心吧,我又不是好…色的人。”

侯爺夫人尷尬地笑了笑,心裡卻嘀咕,都說虎父無犬子,祁津都那樣了,祁越又能好到哪啊去……不過這話,她是不敢說出來的,她意識到祁越這兩天有些不大對勁,像只暴躁的豹子,一撓就炸了。

她望著小溪,見他眼皮輕輕動了動,耳朵上微微泛了紅,便知這孩子並沒有睡著。

小溪,應該也察覺到了吧。

她望著前面熟悉的山路,有些感慨,不知不覺,這麼多年就過去了呀,物是,人也是。

剛進村口兒,便見著了幾個熟人,早上幹完活兒準備回家的宋康夫婦,以及一大早上山採藥回來的宋山嵐。

宋山嵐乍一看到坐在馬車外面的祁越,不禁有些驚奇:“祁越,你怎麼回來了?小溪呢?”

還沒進村口時,祁越就從馬車裡坐到了外面,和馬伕並排坐著。思及回村子的時候肯定會見到些熟人,若是就那樣拉下簾子徑直回自己院子,也並非不可,只是顯得太不懂事兒。

村裡人家,最看重的就是熱情厚道。

祁越此番,一是為了宣佈他跟小溪回來了,另外則是為了以後著想——小溪懷孕的事被傳出去,村裡人也會因了平時兩人的為人,不至於說什麼難聽的話。

祁越見宋山嵐滿頭大汗的揹著一隻竹簍,裡面滿是些花草,便笑著道:“怎麼,山嵐哥不歡迎我們回來嗎?小溪他有些不舒服,在裡面待著呢。”

“哪啊能,一會兒來我們家啊,我讓你叔給你做些好吃的。”宋山嵐笑,眼神變得有些壞,衝祁越眨了眨眼。

小溪不舒服?肯定和你小子逃不了關係吧。

祁越故意無視那調笑,又衝宋康夫婦寒暄幾句,便催著馬兒朝前走了。

他跟小溪離開這兒,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多月的功夫,村裡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