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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了多少次,這人的事情,咱們一起擔待,你不聽,萬一你要出個好歹,誰來護國守疆……你好糊塗。”

趙無恤只當做沒聽見,問道:“國君可有旨意通傳?”

朱秋默然,嘆息道:“加急快報送出,按說……應該早就有旨意,可是……”

聿城司是個老人了,一面捻鬚一面顫聲道:“怎說……也是奇事……城關被圍,越西君,不,國君竟未付片言於吾等……“

他這一言出,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呂贏也覺得奇怪,他做國君之時,若有戰事訊息,加急快報少則一日,多則三日,定可送達,為何小牧沒有迴音呢?

他託著下巴,突然道:“牧這個人,最不愛打仗,他要是不議和,我就寫封信給他……這一次,不能再打仗了……”

他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看著他,面上露著各種各樣的驚訝,趙無恤道:“未嘗不可,不如試上一試,而現在,最緊要的事情,是不能教雲楚軍再前進一步,要守住聿城。”

呂贏躍躍欲試:“我也助一臂之力可好?”

眾人又一次沉默,趙無恤看了他一眼,無奈嘆息道:“大司馬被救出,不過身子虛弱,正在臥病,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呂贏這才想起自己這位老丈人,急忙點頭:“那真是萬幸,待寡——不,我去看看他老人家。”

說罷,趙無恤使個眼色,有軍士帶了呂贏退場。

而後,大家才長出一口氣,感覺可以辦正事了。

朱秋拍拍趙無恤的肩膀:“可苦了你,無恤,傷沒大礙麼?”

趙無恤苦笑,他已經多年沒有嘗過戰場受創的滋味,沒想到一回歸,就吃了自己同門的虧。

偷營不成,可說是因為那個畢環心思狡猾,受了傷,就只能說技不超群了。

那個尚仙原本是迷商舊貴族出生,天生心高氣傲,年紀小,卻是端木先生的愛徒,多年不見,竟已經長進到這個地步了,也算是個奇才,而自己呢,再過幾年荒廢日子,恐怕真要不如他了。而如今,尚仙想勝還沒那麼容易。

趙無恤側腹為白虹箭所傷,雖然只是擦傷,也要行動不便,而尚仙肩膀上的記號,卻也是趙無恤用陷坑中的長矛留下的,每用長弓必要血口崩流,卻不知道誰吃的虧更大……

呂贏看望大司馬的時候,老人喝完藥已經睡去了。

他只覺得有點無聊,坐等了半晌,已經快要沉沉睡下去了,忽然聽見對面嘈雜人聲,想是計議已定,開會的人眾散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只聽門口有人不打招呼就推門進來了,抬頭看時,那人正是趙無恤,他看看床上沉睡的老者,輕聲問道:“與大司馬說上話了沒有?”

呂贏搖頭,打了個哈欠。

於是趙無恤也嘆息一聲,道:“回你自己的房間去吧。”說完,就送他出去。

到了走廊盡頭的那個小屋,衛士已經不見了,趙無恤將呂贏讓進去,道:“明日起,這便是座孤城,你好自為知,乖乖呆在這裡吧,別再想逃走。”

呂贏苦著臉道:“本來我沒想逃走,可不知道怎麼了,就身在曠野中了,我還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趙無恤躊躇著是否告訴他,他身上有另一個魂魄的事情,不過這件事實在不好解釋,只能跨進房來,掩住門戶,肅然道:“你身體沒好,只是有些精神恍惚罷了,若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不要驚慌。也別對旁人說起這事。”

呂贏點點頭,照他平日的性格,並不太在意,只當是白日夢。

趙無恤見他沒心沒思的模樣,反而心裡平靜了些,站在當處,突然有些不想走。

明天也許就是一場廝殺,戰場上,誰能預料會發生什麼?

呂贏見他發呆,走上幾步問:“趙將軍,你累了還是餓了,怎麼傻呆呆站著。”他一想,恍然道:“你可曾記得把傷口裹好?回來的時候,你和鳳琅可都流血了。”

呂贏這一問,趙無恤只覺得胸前有些微熱,他毫無預兆地扯過呂贏的衣袖,將他帶入懷中。

“已包紮過了,多謝公子關懷。”他低聲道。

呂贏突然被這樣霸道地摟進人家的懷裡,頓時有點慌神,難道趙無恤是累著了?

而對方卻只是緊摟他不放,終於,呂贏難耐地掙扎起來,道:“你幹什麼?”

“不幹什麼……”趙無恤只是摸索著呂贏那頭涼滑的長髮,讓它在指頭縫裡流過。

呂贏只覺得又麻又癢,回想這幾日來碰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