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結,說不出話來。
「你當我任性嘛,靜軒,你已忍那麼久,容我那麼多,這一次你也彆氣了,好不好。」
慕容靜軒將他按在懷裡,閉著眼,壓抑著情緒,輕聲的開口,「夏夏,你可知你是我的妻?我慕容靜軒雙膝只跪天地、父母、天子,我的妻卻隨意下跪……你說,我該多不捨,該多惱?你可以跪天地、跪師父、跪拜天子,其他人你不該委屈、不必屈膝,就算是我,你也不能,明白嗎?」
「靜軒……」梁夏想抬頭說話,卻又讓人按了回去。
「我的地位權勢,不是拿來讓我妻子畏懼我的,我的妻子只需愛我。夏夏,一開始,你就是被我脅迫入府,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始終把自己看成低賤的戲子。你是我的夏夏,以前如何既往不咎,可從我將你放在心上開始,我就不要你自卑,覺得矮人一截。這天下就握在我手中,看我臉色,你是我的人,怎需要看它臉色?」
梁夏那一跪簡直諷刺,一盆冷水當他澆下,讓他渾身發涼,他身邊的人該要驕傲他的權勢如天,梁夏卻是畏他權勢如天,他不要這樣一個人長相廝守,他以為自己的寵溺可以讓他多些自信,但今日他的以為,卻狠狠甩他一巴掌。
他承認他對他強勢,但至於讓他怕他嗎?
慕容靜軒深吸一口氣,退了一步,凝視著梁夏。
「你可懂我?」
梁夏淚如雨下,嘴角卻漸漸揚起一朵笑花,暖如朝陽。
「靜軒,我懂。」語畢,又回到那人溫暖寬厚的懷抱裡。
「你該死的最好懂!」慕容靜軒咬牙切齒。
兩人相擁片刻,梁夏忽然想起還在大廳上的人。
「靜軒,你昨晚說我送你香囊,你就原諒我的不辭而別。」
「你想說什麼?」
「那你能不能別原諒我不辭而別,另想法子罰我?原諒我私自替你饒恕他們之罪,可好?」
慕容靜軒抬起他的臉,凝視片刻,冷哼一聲。
「梁夏,你腦子動得倒挺快。」
「我多少聽了一些。靜軒,這些錯本源於愛,愛沒有錯,對嗎?」他覆上慕容靜軒的手,靜靜凝望。
「你以為我開濟善堂?」
「你一生聰明,就為我糊塗幾回好嗎?」
「我不罰,難以服眾。」
「我知你必有法子,杜絕口舌是非。」
慕容靜軒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太看重我了。」
梁夏見慕容靜軒不肯善了,想到洛不情在耳邊那一輕擦。
男人嘛,有什麼不好,在床上擺平,自古英雄愛聽枕頭風。
他眼珠子一轉,登時雙頰緋紅,豔若桃李,眉目流轉春光,勾魂攝魄。
慕容靜軒還不及開口,伊人主動圈住自己的頸項。
「你什麼意思?」慕容靜軒雙眸曖曖含光,雙手緊緊勃住梁夏纖細的腰身,卻是明知故問。
「我在想你要怎麼罰我?不如……罰我幾天下不了床……唔……」
「你要熬得過,我就原諒你不辭而別。」慕容靜軒打橫抱起了嬌人兒。
再度被吻得頭暈目眩的梁夏,不禁暗想神醫果然高招,可以改行做神算了。
不過,在床上解決就能服眾了?他果然還是不明白慕容靜軒到底在想什麼。
一個月後,皇帝瞪著妖嬈女氣的梁夏,百思不解。
「朕真不明白為什麼三弟會看上你?像個女人似的,卻又不是女人,居然為你拋棄王位,為你詐死。」
梁夏面無表情,一雙媚眼低垂,藏住起伏的情緒。
「我更想不到他居然為了你,肯隻身赴約。」皇帝撫摸著梁夏的臉,「也不懂為什麼你們都喜歡三弟,就連我真心相待的人,居然也迫不及待爬上他的床。」
梁夏聞言一震,抬起眼直直盯著他看。
「怎麼?不相信?朕告訴你,別以為他只有你一個人,他身邊那些暗衛不只為他出生入死,也陪他在床上欲仙欲死。」他陰冷一笑道。
梁夏白了一張俏臉,卻是死死咬住嘴唇。
「在朕身邊像個人活著,他不要,卻要回去當個娼妓,為他刀裡來、火裡去,慕容靜軒算什麼東西,居然想跟朕搶皇帝,還想跟我搶人?」皇帝憤怒的用手一掃,桌上那些物品鏗鏘落了一地。「朕這麼低聲下氣又算什麼東西!」
梁夏看著面容扭曲、悲憤陰狠的皇帝,眼角落下一滴淚。
皇帝陰陰的芙著道:「哭什麼?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