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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心中一痛,只覺得萬分的自責和愧疚。情緒波動的駱瑞清不小心碰到了身邊的小桌,一堆奏摺落地,發出巨大的聲響。睡夢中的寧帝皺了皺眉,慢慢張開了眼,面前有個模糊的人影,寧帝按了按額頭才看清是駱瑞清。“清兒?有事嗎?”寧帝對駱瑞清的突然出現有些驚訝,駱瑞清看見寧帝雙眼佈滿了血絲,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清兒,怎麼了,誰欺負你了?”看見駱瑞清大哭,寧帝一下子急了,第一反應就是有誰冒犯了太子,臉色變得嚴肅。“父皇,對不起。。。對不起。。。我。。。”駱瑞清只會斷斷續續道著歉,別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寧帝嘆口氣,將駱瑞清抱進懷裡:“清兒,沒事了,你是太子,未來的國君,快把眼淚擦掉。”駱瑞清靠在寧帝懷裡仍舊是哭,不知哭了多久,寧帝見駱瑞清沒了反應,拉起來一看,發現小傢伙哭著哭著竟睡著了。寧帝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抱起駱瑞清走到內室,小心的放到床上,為他蓋上錦被。駱瑞清嘴角微微笑了笑,似乎做了一個甜美的夢。

第 47 章

駱銘軒在聽見寧帝和太子和好如初時終於大大鬆了口氣,又聽見寧帝身體微恙時,平靜的內心還是不可抑制的起了一絲波瀾。自己的這個三哥他再瞭解不過了,從小到大除了那段時光和自己在一起時故意偽裝出來的溫和可人,其餘時候永遠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將身邊的人都當做對手提防,驕傲好強的性格讓他整日都緊繃心絃,事必躬親,竭力把每件事都做得盡善盡美毫無瑕疵,如今做了帝王大大小小的瑣事更是撲面而來,駱銘軒不用看也能猜想的到,寧帝作為帝王炫目的光環下掩藏的盡是深深的疲憊和無奈。自從失明以來,除了每日的膳食藥湯,寧帝還經常派人送來天山雪蓮,千年老參,冰糖燕窩等上佳的補品,駱銘軒明白這些東西都是價格不菲且千金難尋的,很多都是各國使者進獻給寧帝的,駱銘軒對於寧帝這番用心卻並不覺得感激,寧帝這麼做怎麼看都是在把自己當做一個廢人在看待,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出於同情和不忍,想到後半生都要生活在一片黑暗中,駱銘軒就感到一陣茫然和傷感,不過讓他慶幸的是,每晚身體難忍的痛楚再也沒有了,想來這是毒素綜合導致失明後的結果,姑且算作因禍得福了。

卸下太傅一職後,駱銘軒比從前顯得更輕鬆悠閒,如今眼睛又看不見,聽覺就比以前更加敏銳,這天正在偏殿外曬著太陽閉目養神,遠遠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在自己身旁停了下來,他支起身子,詢問了一句:“是何人?”來人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氣色比之前好多了。”駱銘軒身子一顫,身邊這人竟是寧帝,連忙喚墨竹搬來一張椅子,待寧帝坐下才又問道:“今日怎麼有空過來?”寧帝望了望駱銘軒,語氣不似之前的抗拒和冷淡,再聽他說話好比尋常的問候寒暄,一絲笑意不禁劃過嘴角:“今日朝中沒什麼大事,就順便過來看看。”駱銘軒點點頭,又聽出寧帝的聲音微微有些嘶啞,想來是剛剛病癒。“我在朝中選了一些人接任太傅一職,奈何清兒始終不肯同意,我不想再因為這件事弄得父子失和,但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清兒畢竟是太子,學業方面斷然不能耽誤。”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寧帝和駱銘軒說話沒有再用“朕”這個字,兩人的關係頓時拉近不少。駱銘軒劍眉微蹙,太子雖然年紀小,這性子卻是倔強的不行,想當初太子也是極力排斥自己,駱銘軒覺得只要給太子一段時間適應,還是能接受其他人的。“清兒是被我寵溺慣了,除了你,還沒有哪個太傅他真心接受過。”寧帝望了眼青年的眼眸,微微嘆了口氣。駱銘軒也感受到了寧帝壓抑的情緒,頓了頓,“你也不用太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瑞清是一時沒考慮明白,等過了這陣就好了。”“我怎麼能不操心,有時候真覺得這個龍椅太沉重了,壓的人喘不過氣來,也實在想不明白當年我怎麼會滿腔熱情去搶著坐上這個位置。”寧帝長吐出一口氣,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駱銘軒聽了心中微微一動,他也明白這個三哥向來事無鉅細,追求完美,承受的壓力自然很大。“皇帝這個寶座如今你也坐的穩穩的,你大可以放寬心,還有什麼可擔心的?”駱銘軒這番話本是安慰寧帝,可在寧帝聽來卻是十足的嘲諷,寧帝也並未生氣,自嘲的附和著笑了笑:“是啊,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為了這個皇位,他的兄弟或反目或離散,一向疼愛的兒子也險些與自己決裂,到最後他除了皇位,還能剩下什麼?兩人因為這句話沉默了很久,許久寧帝才又開口:“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銘靖要回來了。”果然,駱銘軒聽見這句話後神色頓時變得驚喜交加:“這可是大事啊,銘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