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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說了之後,背後的議論聲小了些,欒頌淳滿意地向後看了一眼,然後轉回頭,見一隻信鴿飛到欒竣泓的胳膊上面,忍不住哈哈大笑。
“五弟,莫說我這個做皇兄的不給你們最後的機會。在我下令攻城之前,你們這座城內就連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但本王特別准許你們接收從城外傳進去的訊息,好讓你們看清形勢,儘早死心,向我俯首稱臣!”
欒竣泓開啟信鴿腳上綁著的小竹筒,取出裡面的紙看了一眼,他來不及呈給欒天策,拍牆怒罵,“欒頌淳,你竟然勾結夷人,讓他們在此時攻打邊關?你還是不是天都的臣民?”
欒天策臉色終於變了,他從欒竣泓手中接過那條戰報看過,咬牙不語。
“若無萬全打算,本王又怎會親自領兵攻打京城?”欒頌淳笑著說:“胡夷出兵是為了牽制三弟的兵力,讓他們不得不嚴守陣地。本王只不過許給胡夷人一些金帛牛羊之物就讓他們出兵圍困邊關,用那些東西換回這大好江山,當然是一本萬利的好事!”
“欒頌淳,你好歹也是父皇的長子,怎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欒天策沈聲問道:“你可知與胡夷勾結乃是我天都最大的禁忌!就算你今日殺了朕,得到帝位,日後也必受千夫所指!”
“父皇?本王看是他老糊塗了,不把皇位傳給本王這個最受器重的皇子就罷了;若是五弟繼位,本王也覺有些道理,父皇卻把帝位傳給你這個無用之輩!是他無智在先,本王如今取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又有何不可?”
如此一來,欒頌淳背後的遲疑聲慢慢杜絕,皇城牆上的百官眼中重新佈滿驚恐與擔憂。人人各自轉著心思看向欒天策,見皇帝雖能保持平靜但沒有說話,他們更覺慌亂。
“趙王,如今你勝券在握,威風得緊啊。”此前一直沈默的名憂塵忽然開口,向下方說道:“不過,王爺打算在萬民唾罵你逼君犯上的聲討中得到這個皇位,還是名正言順地從皇上手中得到禪讓的寶座?”
“名相國不愧是識時務的俊傑。你若能勸服三弟早早歸降,本王準你繼續就任宰相,只是剝去你名家的兵力罷了。”欒頌淳笑得意味深長,“你名相國的才能,本王確實佩服得緊!若本王日後坐南朝北之時棄你不用,那真是可惜了。”
“你……”
“請王爺在城外稍候一晚,明早日出之時,我必定給你滿意的答覆。”名憂塵打斷欒天策的怒斥,他平淡地看了皇帝一眼,不帶任何感情卻離奇地讓欒天策暴怒的心恢復了平靜。
“明早?”欒頌淳猶豫,他知曉名憂塵才智冠絕天下,忌諱此人已久,如今好不容易得到欒天策想打壓名憂塵的機會才羸得戰機,自是不敢鬆懈。
“趙王,想必你軍中的探馬已告知你,邊關與我名家設在諸地的軍隊都無法在兩、三日內趕到,你等一個晚上換回平和身登大寶又有何不可?”
名憂塵說到這裡,話鋒輕轉,“若你連這點顏面也不給當今皇上、又不念手足之情,無緣無故篡奪沒有犯下大錯的君主之位,只怕世間泱泱眾口容你不得!”
“好!本王就在明晨日出之時恭候相國佳音。若那時三弟仍不肯聽從相國之勸,休怪本王無情了。”
欒頌淳揮手令全軍圍住皇城紮營,修養生息,以圖明日進軍城內。
牆上群臣見局面稍被控制全都鬆了一口氣,他們將名憂塵團團圍住,紛紛詢問破敵良策。
“百官稍安勿躁!你們速去安撫百姓,傳令京城中百姓今晚不可出門,入夜後掩燈歇息。明早日出之時,讓全城百姓攜帶火把和守城軍士共同登上西、南以及北面城牆。”
“此是何解?”
“你等自去準備,能否保得皇上無恙、社稷安寧,就看這一舉了。”
眾人見名憂塵說得鄭重,不敢遲疑,宋震山連忙領著憂心忡忡的各位大臣到城中傳令和安撫百姓去了。
“相國,此事出乎我的預料,請你勿要責怪楚王私下返京,他是收到我的詔書才潛回京城的。”
“皇上,這些事以後再說,眼下請與文先生和楚王回宮。”名憂塵一拂袖袍,轉身下了城牆,鑽入馬車向皇宮馳騁而去。
“如今留在此處無益,守城軍士密切注意欒頌淳的動靜,其他人隨朕回宮。”欒天策無法,只得暫且依名憂塵之言行動。
回到宮中,得知奏報的太後驚惶失措,連忙來到掖鴻宮,向名憂塵低頭請罪,“相國,皇上年幼不經事,他定是受了奸人挑唆與你為敵。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