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名冊,笑道:“所以朕擬了一份朝中各官員的人選,待趙王和五弟趕來就立刻舉兵,先控制皇宮的禁軍,然後快速抓盡名家黨羽,重振朝綱。”
“皇上聖明。”
“林福,此事先不用告知太後,以免走漏風聲讓她擔心。”
林福答應了一聲,眼裡掩不住擔心。
“你不用替皇上擔憂,這宮裡的禁軍雖是名憂塵的人,但他們畢竟是臣子,不敢明目張膽弒君謀反。皇上身邊有宋震山帶出的人馬,再加上楚王的聲望與趙王的大軍,到時皇上只需登高一呼,宮中禁軍也不敢真的犯上作亂。”
文逸風看了林福一眼,淡淡開口,“皇上能不能奪回大權就在此一舉了。”
“你說得不錯!朕不能永遠受制於人!五弟和趙王也不能離開他們的領地太久,否則南方和邊關作亂,對朝廷也不好。”
“奴婢多慮了,請陛下恕罪。”長年跟隨在欒天策左右的林福知趣地說道:“奴婢這就和文先生去領他的僕人進宮。”
“慢著,林福,那些應該傳給名憂塵的奏章,你都扣下了吧?”欒天策問道。
“相國府派送奏章的官員曾受陛下的活命之恩,他按照陛下的吩咐扣下要緊的軍報,交給奴婢轉到紫霄宮,每日僅將不甚緊要的軍政事務報給相國。據探子報,相國在途中染上風寒,正快馬傳令玉闌宮的御醫做好為其診治的準備。”
“你們做得很好,先讓名憂塵放心在玉闌宮裡靜養。朕就和他賭了這一把!誰讓他要在這個時候給朕這個機會?”欒天策看向牆上標明的各城池方位,眼中掠過一抹凌厲的光芒。
不消一刻,宋震山回到紫霄宮稟報,說一切已按欒天策的意思吩咐下去了。
皇帝點了點頭,與親信的臣子商討好一些要緊事項之後,再從頭到尾仔細想了想他們這次計畫的每一個環節,深覺沒有漏洞才揮手讓各人下去準備。
“目前,朕只有等待了!”
再次走出紫霄宮之時,欒天策聽到了早朝的鐘聲,他不自覺昂頭看向綴滿晨星的天空,喃喃低語了一句。
兩日之後,皇帝稱病不朝,這是欒天策初次不見百官,群臣分別去太後與御醫處探問,沸沸揚揚鬧了半日,瞭解到皇帝並無大礙,只是感染傷寒之後皆放心歸家。
紫霄宮中的氣氛甚是緊張,宋震山與其帶出的侍衛都披著盔甲,手握兵器,只等外援在城外駐紮,欒天策便要率領親兵迅速肅清名家安插在宮闈與朝堂的勢力。
“皇上,相國……”
林福在門外的稟報讓宋震山臉色微變,握住劍柄的手也不由緊了緊。文逸風見欒天策神情沒有起伏,輕輕瞪了宋震山和略顯慌張、走入宮門稟報的林福一眼,目光中居然還帶著促狹。
這小皇帝真沈得住氣!文逸風有些佩服,耳中卻聽得欒天策問發生了什麼事。
“皇上,適才探子來報,相國已到玉闌宮,一切皆在您的掌握之中。”
“趙王的兵馬如今到了哪裡?”
“前線來報,趙王全軍日夜急行,黃昏時分便可抵達京城。”
“這麼看來,趙王很快就能回京勤王了。”
“依我之見,皇上此時應當……”
文逸風話到此處,宮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他閉口不言和眾人一同望向紫霄宮大門。
欒天策聽見有車輦聲與兵器揮動的聲音,他知這座宮殿前後如今安下的全是宋震山的人,他們控制住了紫霄宮內外的局勢。那麼此時能讓外面的守軍刀兵相向的就只有那個最讓皇帝防備的人了。
抬眼順著殿內眾人的目光望過去,欒天策果然瞧見了只帶了幾名內侍與宮婢的名憂塵,對方正從容看著四周用刀斧槍矛包圍他們的侍衛。
“皇上莫非以為是趙王提前入宮了吧?”名憂塵神情自若地看著一身戎裝的欒天策,平淡開口。
“我看相國氣定神閒,面色不經風塵浸染,你沒有離開京城吧?否則這短短兩日,你又怎能從玉闌宮趕回?剛才探子所報身在玉闌宮中之人應是你的替身?”欒天策大感意外,他隨即微微思索之後便明白了,“難怪相國出發之時不讓人相送,卻是為了不讓人看出離開的是你的替身。”
說到這裡,欒天策心中大凜,看來名憂塵早已知曉他的計畫卻隱而不發,如今對方在事成之際突然現身,不知意欲為何?
“臣聽說皇上令趙王從帝王御用的官道領軍入京,不知是為何故?”名憂塵沒有回答皇帝的明知故問,他朗聲開口反問,沒將此刻勢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