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他便不能朝西;名憂塵說一,天下人、包括他這位表面至高無上的天子也不能言二。
不能抗拒!在欒天策成年以前,名憂塵全權處理朝政;就算他成年之後,如果名憂塵不願歸政,他也沒有實力提出異議。
就連他的母親,天都最尊貴的女人,生他、育他的太後……在名憂塵面前似乎永遠也沒有將腰挺直,神情中藏著隱隱的懼怕與討好,生恐實權在握的名憂塵一時興起就生出廢了或殺掉自己孩子的念頭。
欒天策手中沒有兵力,就連皇宮的禁軍也是名憂塵親自挑選的,少年天子此時突然感慨,真不知他當上這個皇帝以後,是如何在這個冰冷又充滿危機的皇宮裡平安度過了五年?
或許是他平時“不知上進”,喜歡拉著一大批侍衛騎馬射箭、胡鬧遊玩的表現換來的吧?
欒天策想到這裡,眼瞳微縮,他手下用力,指尖微微生疼,連忙吸氣寧神,這才平復了在心中湧動的洶湧波濤,再次將目光投在彷佛完全沒有防備的名憂塵那裡。
其實不僅是此時此刻,欒天策清楚,他以前靠近名憂塵的時候也有很多誅殺對方的機會。
就像此時這樣,只要他伸出手就可以毫不費力地掐死對方。但那之後,先不論名家會不會舉事叛亂,僅是皇宮裡那些被名憂塵安插的禁軍就會在聽到聲響之後衝進來殺掉他,再去祥壽宮絞殺太後和其他皇族。
欒天策搖了搖頭,他目前還沒有除掉名憂塵的打算。儘管,他的確渴望能夠早一日真正君臨天下。
“誰在那裡?”名憂塵聽起來難得有些慵懶的